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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穿越彼岸的想像 |
只要稍稍斜睨一下眼神,便能看到对面楼层的他。他喜欢穿棉质红衬衫,白色的休闲裤,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能将红色的衬衫穿得如此得体,如此好看。就是这份得体的熨帖他常常飘在我的梦里,在梦里,有窄窄的阴冷的楼道,冰冷坚硬的水泥地板,简单的校舍,只有他,温暖地站在我住所的彼岸,明净的笑容,温情的眼神,让我干涸的梦里有了一处亮色。我是一个被爱情诅咒的女子,没有能力和勇气去喜欢一个人。而他,就那么从容地在夜深人静的午夜飘入我的梦中,顽固地占据我的梦境,并以他特有的才干吸引着我,偶尔的错觉认为他是一块可贵的金子,我远远地张望,不敢去触摸。
入秋了,凉。
我们的校园是萧条的,不光是秋天,连春天也透着单调的气息。不是他不称职,这里本是一个二类乡村学校。这样的萧条符合我的审美观,在一个横竖线条简单的环境里,可以纵容我海阔天空的思绪,任它如招展的旌旗在校园的上空高高飘摇。我有过无数天马行空般的想像,唯独,没有穿越彼岸,走近他的身边。
直到有一天,他在酒醉后说,他想我,想了九年了--从我上班第一天他看到我第一眼起。他的这段话来得突兀,犹如平坦如川的大道上突然冒出一截树枝儿,让我措手不及,让我来不及去辨别它的真为。而他说这句话时,他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灾难。也许他一路过于风顺,这灾难来临的时候他无处逃避,我不过是一个可以供倾述的小巷,无法让他避风遮雨,无法为他阻挡惊涛骇浪,只任他起伏的思绪,满腹的委屈如月光,可以在我的面前,倾洒一地。
这个貌似平静的乡村学校却暗藏杀机,他就是被暗伤的一个。我没有在这里看到一丝曙光,只想在没有曙光的日子里做好自己,他亦无法离开。我在人群攘攘里,看他开朗地愉快地大笑,却能感受他目光背后凛冽的落寞。寂寞,也许真的能让人疯狂!
夜晚莅临了。夜晚是一只多情的手,将再凛冽的心也能揉碎,将再严厉的目光也能化为绕指柔。夜晚的风很轻,像情人喁喁的絮语,窗外的蛙声聒噪,更添几份乡村深夜的静谧。我能感受到刻骨铭心的孤独,在浩渺的天地间,内心的孤独如欲望的权力无限膨胀,一怀的孤寂与落寞在白色的灯光下透着绝望的冷清。彼岸的他的寝室明亮,想必孤寂如我,在冷清的房间里辜负本应如火如荼的青春。
对于一句想了你九年,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少?不过孤寂时一个借口,落寞时一句缅怀。我们不谈爱情,只想是秋日两只受伤的小白鼠,靠语言的慰藉相互取暖。所以,深夜里,他给我电话,你过来吧,我想与你说会话。我回答,不!我的话很坚毅,容不得一丝犹豫.我岂是不肯,是不能啊!暮色四合的小院里,有多少双无聊的眼睛,想惹出一些事端作为他们茶前饭后的谈资,又有多少居心叵测的人想渲染一桩桃花事件,为他加上作风不正的罪名。我们在电话里说话,声音压得低低的,其实夜晚,也能温情。
他在彼岸,隔我一个操场的距离,而这短短的一百米,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将我们隔在河之两岸。只能在想像里,无数次穿越彼岸,说一些体已的话。让我孤单落寞无处可逃的生活有一丝鲜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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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里的海 |
Re:无数次穿越彼岸的想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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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10 12: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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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么,没有想过真实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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