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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耳 收藏:0 回复:1 点击:6528 发表时间: 2006.03.01 11:58:07


   *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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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冰,怎么没有打雨伞?”
  
  院子门口的那个阿姨总是坐在她的烟摊后面,尽管她脸上的脂粉可以用直尺读出厚度,她的笑意仍是透了出来,和蔼得可以打动任何一个烟民。从我搬进在这个院子里租的某一单间后,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我不下百次了,而我的回答也已经顺口得不需要任何意识。
  
  “我从不打伞的”。我也总是笑着回答,我的笑,连自己都觉得神秘而刻板。每个下雨天从这里进出,这一成不变的画面都会播放。有时我甚至想,兴许我该把这答案以付房租的方式,为今年还没到来的雨天都进行预支。
  
  回到房间,我再也无法平静,点一支烟,一个名字在眼前越来越清晰:咪咪。这是我对她的称呼。至于为什么这样叫她,我自己也一直没搞清楚,反正我一开口就这样叫了出来,她竟然很乐意地就应了,好象这本来就是她的名字,而约好了由我来使用似的。其实,名字有时候对一个人来说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名字所代表的人本身在别人嘴里乃至于心里的份量。对我而言,她就是咪咪,正如我就是笨笨一样的自然而专有。
  
  象这样的雨天,她总是打着那把伞,天一样蓝的伞出现在我面前,令人清爽而幻想。确切地说,我在认识她之前就已经认识这把伞了。
  
  就在高三那年开学的第一天早晨,正在下雨,不知道算不算滂沱,反正很大。我正站在教室前的走廊上,以强作惆怅的神态努力融进雨景般,定定地看着各种形色的伞和雨衣涌进的校门方向,一无所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欲麻木的视神经突然一震,那把伞便跳进了我的眼睛。在一片灰朦朦里,所有的细胞都因它而生动开朗起来,就象是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穿透出一小块晴蓝,令人有飞翔的冲动。
  
  “哎呀,鞋湿了”!这是她刚踩上走廊时的第一句话,随即有点难过地弯下腰去检查她的鞋子。“还好里面是干的”,她如获释重的第二句话,让我差点儿晕了过去--拜托,小姐,那可是双水靴耶!
  
  那个早晨,伞是蓝蓝的,鞋是蓝蓝的,我的心情,也是蓝蓝的。
  
  狠吸一口烟,那一道震碎我所有视线的闪电,到现在我也不敢再提及。唉——,没有了蓝也没有了伞,一缕青烟在消散前倏然吻过眼睛,雨怎么又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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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人说俺写的是歌,歌曲家说俺写的没办法谱曲,散文家、小说家、戏剧家、杂文家等都认为跟他们的专业不搭界,只有批评家说得最好,他说:小耳,起码你会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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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帖


回复人: 多喝了三五斤 Re:伞 回复时间: 2006.03.01 15:02

    呵,好象还没有写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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