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个让世人遗忘的地方,它并不藏身于某个狭小阴暗的角落,相对来说,它很广袤,象海一样一望无际,但是并没有穿梭的舟航,没有狂奔的波潮,没有深海下的神奇生灵,它太寂静,不声不响的的安睡于天地之间,岁月的长空里,它不知沉睡了百年,千年,还是万年......。
在这里,没有凄美的传说,没有动人的故事,翻看历史,动荡的百年,连短暂的硝烟也没有燃起,更别奢求文明足迹的弥留,它就这样无奈的守侯,这便是戈壁。
(一)
如果文人笔下很容易对江南的风挥洒这柔情,对塞北的飘雪书写着豪情,那么对于戈壁,就这么遗忘。只字未提,是否又是绝情?不过,也实在无处着笔,褒贬需要依据,情绪要有所寄托,而戈壁的空旷是无法寄予这一切的,唯有痴人的呐喊,也是随风而逝,一切都是渺茫,渺茫的彻彻底底,它没有一线生机,它的生命唯有荒凉。面对着它,不由想起一个词-----绝望。
(二)
故乡的南隅绵延着广阔的沙漠,一南一北的对峙。如果说沙漠还有让人追求神秘的遐想,那么应为沙漠出现过生命,诞生过文明,传说深埋于沙海的楼蓝古城,留下了神秘消失的帝国文明。于是茫茫大漠吸引了追寻与探索的足迹,沙漠女郎神秘的面纱有人去尝试把她揭开。
回首历史,追忆文明:唐三藏的白马青衣走过这片浩淼的沙漠,走出了一段神奇的回往,一身胆气。张骞也风餐露宿,不畏艰险而去,走出了一条古代的丝绸之路,一身豪气!班超把盏夕阳,一身戎装在沙漠中吐纳壮志豪情,一身勇气!于是沙漠有了气概与气度,沙漠记住了他们,他们予以沙漠文明与传奇,此后,有了声声驼铃,有了大漠勇士,铃声与风声延续着,经久不息,回荡西域。
而戈壁的一无所有止却了游人寻古探幽的足迹,往往沙漠游者登临如云,而此无声无息,从深层意义刨析,那是没有生命的呼吸。
说起沙漠中的生命,那是有的,一只野鸭停歇了翅膀。一只野兔迷惘了双眼,是不难追寻的,依稀还有黄羊出没的足迹。而最常见的景物便是点缀于大漠的红柳,星星点点,顽强喘息。
如果视野出现了新绿,那便庆幸有了水源,可以感叹生命与希望了。
而你如果面对戈壁,那么面对的便是绝望。
比及沙漠,一样的宽广,同样有荒凉的意境,沙漠却在荒芜中隐藏文明,在隐含希望,而戈壁,一片空白,无法付与,伫立与此,论起感觉,视野无垠,尽头连着天际,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屏障,没有什么神秘可言,一眼望穿的唯有一声叹息。
绝望,真的,戈壁是否从他的诞生之日,生命的花蕾便凋零成泥,也许曾经有过,但是却早已迁徒异乡成风而去,或早已成了孤魂,游荡天地。
春去秋来,花开花谢,凛冽的风是它匆匆的过客,连雨也不留恋,反正万物萧条。只是怜悯似的淋漓,没有新绿,只是一色苍黄。是否没有水源为颜色,这片土地真的描绘不出生命的蓝图,永远的居民便是那些琐碎的石子,永远听风的呼啸,听过了百年,千年,万年......
(三)
戈壁上虽然坦荡,却没有一条路,没有路,怎么走出绝望,寻找希望,就连想在视野里寻找沟壑和高山也是奢求,想寻找江河溪流更是妄想。
记得美国有位著名的探险家在传记里叙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次迷失于一个旷野,而此刻资源已经耗尽。远眺不见任何人迹。而这样的绝境他仍然走了出去,三天滴水未进,事后他说我的信心与勇气来源于眼前一个个山岳,一棵棵小树,他联想,眼前那山,那树,走过去,便是生与死的边界。哪怕是爬过去,便有希望,获得再生。
当然三天之中,也不知道走过多少山,多少树,但最终征服了旷野,但我想象,如若此情此景发生在戈壁,勇气和信心何从建立。千里戈壁,一草难寻!
(四)
谈起戈壁我和归乡的李平有了争执,他说戈壁的前身是汪洋大海。好象从海底的结构推断得。因该有过古代的生命体系,或许上古时代的一次地壳运动造就了今天的沧海变戈壁。
我与他于是前去追寻答案了,我们渴求寻找到一些生物体的化石,哪怕一小块,但又一次的绝望,满世界皆是破碎零星的石子,于是思索,难道从无巨石?难道千年风干碎裂?还是狂风席卷?总之绝迹!总不会巨石也飘零异处,不希望在绝境中绝望,在绝望中沉沦。这是迷,永远未知,猜之不透。
我面对戈壁,想联想些什么。思绪总是错乱而无序,想努力把它刻画出一线生机,一点神奇,尽是无畏的空想,任你怎么牵引情节,也是枉然,停留于此,我听见了风声,如若狂放肆吼,那么你仿佛从这片旷野中听见“呜呜”的呼啸,充溢耳畔,也许希望在被深埋于此,在地下咛唱徐志摩的那首诗:
希望,只如今......
如今只剩下些遗骸,可怜我的心......
却教我如何掩埋?......
梦境似的徜徉,毕竟是谁存与谁亡?
是谁在悲唱,希望,是谁在悲唱,希望......
你?我?是谁替谁埋葬?
李平听着北风的呼啸,许久说:“戈壁只能是魔鬼的家园。”家园?予以我们幸福的港湾,予以我们希望的平台,如此诠释,我没有回应,我们沉默着,迈着步子,踩过那些琐碎的石子,带着同样琐碎的心絮向家的方向而去,留下长长的印记,那是条路吗?回头自问?唯听风声在呼啸......
(五)180度
如果你认为将题目命为绝望戈壁的主题而无可非议,那么你就错了。
如果我们面对了一次绝望,我们便会再次寻找希望。
在与老者谈起戈壁,老人走过沧桑的岁月,对事物的领悟与评判更为合理公正,现在听完我们予以戈壁绝望的主题只是含笑说:“现在我们的城市原来也是戈壁,人改变了它,变成了今天的家园。人类迟早也征服它们,要予以希望。”我惊叹了,仿佛看见当年的知青,用青春的火种在绝望的戈壁中点燃希望的烈火,手中的刀镰将荆棘和绝望一起连根而起。
一次与朋友的谈话中,话题凝在倒在罗布泊的英雄余纯顺,他的行程日记中,又不止一次穿越戈壁,走出那片绝望的旷野,我无法想象他怎样神奇的回往,唯有赞叹壮士脚下走出了生命的奇迹,走出了征服者的通途。
李平准备回上海了,做为这里,他的故乡。我们又谈起了戈壁,他从画室中拿出一副画很抽象,只是千丝万缕的绿线交织,看不出隐含的意境,我问这是什么?他说:是戈壁,交织的路,而汇集点便是家园,我懂了。沉咛:“家园……“
戈壁,我听见希望在北风中象绝望宣战。
不由想到汪国真的诗:
花蕾问大地:“什么是希望?”
大地说:“你便是希望。”
------------------------ 在这个茫茫的戈壁小镇上,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有着说不完的美丽心事,一起享受属于我们的心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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