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妈这么一说,月吓了一跳,这可是没见到种黄瓜籽,噌!楞摘下了根顶花带刺的嫩黄瓜.娟要出嫁,叫人不肯相信,但也无可置疑,娟妈是不会拿女儿的终身大事开玩笑的.
娟和月是最好的朋友,两个人针尖大的小事都要在一起商量.十几天前,就是月出差的那个晚上,娟还咯咯的笑着,要去当什么尼古,别说出嫁,连男朋友的影子都没有呢.虽然月刚下车,但她是个心里搁不住事的急性子人,于是她就风风火火地去找娟问个究竟.
娟站在贵夫人精品店的大镜子前试衣服,左拽拽右拉拉觉得这套服装还满意,但又不是那么的称心.站在娟身边的服务小姐嘴上象抹了蜜似的甜,称赞说:"哟!多好的身材,穿上这衣服更显你那秀美的身段,简直就象专门给你做的……”
娟笑着说:“你可真会揽生意。”
服务小姐也笑了,看着娟亲切地说:“要这套吗?”
娟摇了摇头。
服务小姐立刻脸色就变得有点发酸,说:“试了大半天的,你有没有心买呀?”
娟还是要摇头,服务小姐的脸彻底变了,说:“没钱买就别试……”
娟当什么也没听见似地走出了精品店。
娟本来想卖那套衣服,试着试着心就走了神,就没了心情,她想给服务小姐道个歉,又怕服务小姐再叫她试别的衣服,就以默不作声来息事宁人。娟走出精品店,望着路上的行人,心中泛起惆怅,结婚是人生最大的一件喜事,可自己一点也喜不起来,娟心里乱乱的,不想马上回家,也不想到什么地方去,就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
“娟!娟!娟!”月在人群中发现了娟。
忽然听到月的声音,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因为月出差时告诉她一个月后才回来的。娟顺着声音望去,却见月正从对面横穿马路向她这边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月,你咋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说—”娟的脸上立刻涌起了悦愉。
月没等娟把话说完就风也似地到了娟的跟前,手往娟的肩膀上一啪说:“别说我,说说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如意郎君啦?”
娟没有吭声,目光从月的脸上移开,望着路上的行人一下子忧郁起来。
月感觉到娟的婚事里面肯定有戏,就问娟“怎么回事?”由于月激动,嗓门大,行人的目光直往这边瞅。
娟不好意思地拉拉娟说:“小声点,别以为我俩吵架了。”
月说:“急死我了,快告诉我咋回事吧?”
娟蛮有心事地对月说,走,到你那,我全告诉你。”
月挽起娟的胳膊就走。忽听背后有人喊“月!月—”
她俩转过身来回头一看,是文和强。文是月的表哥,也是娟的同学,强是文的好朋友,四个人早已是相当的熟悉。
满脸笑容的文说:“真巧,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们。”
娟点点头,算是跟文和强打了招呼。
月说:“没想到的事多着呢!看你俩这么高兴,不是发了横财,就是中了头彩了吧?”
强嘻嘻哈哈地说:“如果财那么好发,我不早就成了亿万富翁啦!”
月的话把文的情绪刺疼了,文的目光一下子从娟的脸上滑落下来。
娟知道月为了她一直不肯愿凉文,就拉了月一下.
月根本就不理会娟的用意.她的嘴像刀子似的跟强调侃起来,其实意指的还是文.
“听说你要以结婚致富找了个很有钱的老丈人。”
“你也可以嫁人致富找一个有钱的老公啊!我们家邻居有个八十岁的老头子,可有钱了,你嫁过去就—”
“去你的!中午了,请客。”
文说:“我请,就怕—”
强说:“今天我请,谁不去不行。”
娟说:“今天,谁也别跟我争,我请。”
月一看这势头,瞅瞅这个,望望那个,说:“谁请都行啊!有饭吃就好。”
强说:“月,听这话你要请了”
“我请,你花钱—”
“臭丫头”强伸手在月的头上弹了下,月躲闪着说:“我是臭丫头,你就是臭狗屎”
说来说去文执意要请这顿饭。
春天的阳光暧暧的,路边的垂柳已发出了新芽,桃花开得满枝的红,四人边走边说着就进一家小饭馆,要了些菜和酒,每人杯子里都倒上了酒。
月在四人当中是最有酒量的,有一次月陪单位一个客户吃饭,一连干了两杯,把桌上的男人都看呆了,她却一点醉态都没有
,她自己也由此发现了自己的酒潜能,从此每有酒局她总会占尽风头。
娟没酒量,喝上一点就面红耳赤,所以在酒桌上,她总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别人的精彩表演。
这回娟一个劲地往自己的杯里多倒酒,很出乎他们三人的意料。
如果说起这四人的交情,还得从文说起。文和娟是同学,上学时两人比较要好,后来又分配到了一个单位,再后来两人日久生情成了恋人。月是文的表妹,而且是那种被文这个表哥一直宠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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