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在面前,双腿并着,脸色惨白。
在她的身后,有一面镜子。我看见另一张脸,一样惨白。
一样的,不知所措。
房间是白色的,窗帘是白色的,床是白色的。
这不是故意的白色。我们都在回避白色。
因为白色的东西容易沾上黑色的污点,影影绰绰,一洗不掉。
有时侯血也是黑色的,在体内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停留、淤积很久,渐渐的,便有一种浓烈的摄人心魄的气息。
我被深深吸引、陶醉。然后被包围起来,继而陷落下去,四周是温暖惬意的抚摸。但这种抚摸是充满血腥、让人心颤的。
这不是享受。
目光里,狂乱的、迷离的、惊讶的、幸福的神情像幽灵一样游弋穿梭、闪躲不定。我突然发现,一个赤裸的皮肤光洁的婴儿正在黑暗中贪婪地吮吸着母亲的乳汁。
我们竟如此相象!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眼神,同样的饥渴难耐。
同样的痛。
我将死去一次,替换另一个灵魂。在地狱,在刑具下,在烈火中,煎熬、粉碎、燃烧。
天堂,我送你去,用我的歌声和微笑为你启航。
为你祈祷。
那里有我的誓言,我的爱。
有我泪水浇灌的鲜花,时时刻刻,陪伴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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