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寒武纪之孔雀 |
晓泰在梦中曾经不只一次幻想着拥有伍奎手里的那把藏刀,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梦呓一样成为了那把藏刀灵魂的奴隶。晓泰的父亲老陈是个车工,在外修厂有限的车工中技术数一数二,陈晓泰手里也有一把模仿制造的一把藏刀,就是晓泰不善语言的父亲老陈给其花费了一个礼拜的时间打造成的。晓泰的钟爱与日俱增,但这把仿造的藏刀完全没有继承伍奎藏刀的气魄与杀气,它的用处只是砍砍树枝、削削木头还基本可以显示出它的威力,其他稍微坚硬的物件削砍就是一个难题了,就算这样,陈晓泰也早已经心满意足了。
和晓泰一伙的玩伴中,有两个死党类的男孩,一个曲强,一个付临,但凡三人相聚到一起的时候,大部分讨论的都是关于那把藏刀以及它所带来的充斥着江湖味道的传奇。陈晓泰的那把仿制藏刀自然而然就成为了他们崇拜的武力图腾,这样的感觉一直占据着他们关于童年和少年时代的纯真畅想里,直到后来成为一种不可磨灭的记忆。对于伍奎和他的那把一时叱咤风云于刀口镇的藏刀的关系,说法众多,谣传也甚广,最集中的一种说法比较暧昧。
伍奎一般是刀不离身,身不离刀,就是晚上睡觉也枕在枕头下面。曲强说。
你是在推理这样的可能。不是真实的事情。别瞎说!陈晓泰否定着这样不着边际的言论。
我还听说伍奎晚上和女人睡觉操逼也是把藏刀压在身体下面,用一块方方正正的红布缠绕整齐,也绝不让和他睡觉的女人哪怕碰一下他的藏刀。付临的演讲声色具全的演绎着他所耳闻过的关于伍奎风花雪月及那把刀的江湖传奇。
这一点对于晓泰而言,的确是一种诱人的说服力。陈晓泰就曾在一个晨曦中看见过伍奎和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匆忙穿越斑马线的全部过程,占据他视线记忆的还有那个晨曦中纷纷扬扬的牛毛细雨,一切都让陈晓泰感觉在那个缺乏阳光的清晨里连空气也如此暧昧、矫情四溢。那个窈窕妩媚的女子曾长久的迷乱着陈晓泰早恋阶段的择偶标准,醉一段也梦一场的与这样一个女子纠缠不清,他想,如此的青春也不枉然一遭。
陈晓泰并不知道,那个如雨般柔情万种的女子就是莼鸢。莼鸢,伍奎痴迷爱情江湖中唯一的主宰者,她是一个驰骋江湖傲然四方的藏刀帮帮主的情人。她在刀口镇的短短几年中,始终飘摇着,从事过许多行业,从卑微的到稍微高尚的,莼鸢都是精力十足近乎完美的完成着样样事情,以解决起码的生存问题。这样奔波的边缘状态一直使莼鸢牢牢铭记着一切都不能松懈,否则你就无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存活下去,甚至会逐渐消亡或被蚕食掉。
夜色里,一切都显得那么淫荡不堪,教唆着蠢蠢欲动的男男女女各有所图的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莼鸢从黑暗中走过,点缀了朦胧的夜,挥发在她身上的酒气和飘荡在四周的茉莉花淡淡的香味勾引着隐藏在龌龊阴沟里的种种欲望,如同鬼魔的形式垂涎乱穿。午夜的街,寂寥一片,莼鸢从喧嚣的迪厅出来,一个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在丫丫酒吧喝的很多酒长久的控制着她的神经系统,让她麻木让她失控形骸。这两个地方也是莼鸢在心情百无聊赖的时候经常光顾的放纵场所,因为她只有在那里才可以忘却自己,忘却一切。
刀口镇地处渤海湾畔,交通发达,石油工业繁盛,也让这个僻壤之地依靠石油迅速发迹了。风吹袭过这片盐碱滩涂携带着原始的油腥味和浮躁里蔓延的淫荡,流淌到沟河里,弥漫在腥涩的风中。初入镇口的路两侧,星罗棋布的点缀了不少的娱乐场所,伴随之而来的就是蓬勃的色情业。莼鸢知道,女人可以有很多途径迅速富裕起来,但她没有,沉醉其中只是不想使自己过于清高罢了,那样,会更加让她疲惫。
伍奎凭借藏刀帮的势力,称霸刀口镇最原始的娱乐业,收取保护费则是伍奎其中的一种资产来源,势力加上雄厚的才力,也让伍奎在刀口镇无人比拟。刀口镇的夜色,有海风从不远的芦苇横行的荒原上呼啸而来,伍奎酒醒了大半。一同徜徉在灯火阑珊的大街上的几个兄弟也都很疲倦了,吹着臃懒的口哨,恶狠狠的漫骂着一些不悦的事情,在被吐出的浓痰里消失怠尽。
大哥,前面有个妞。董渝醉醺醺的说。
这么晚了哪还有妞?伍奎癔症一样,说。
有妞就拿下,让大哥爽一把。门纶上前一步想看个清楚,说。今晚就给大哥彻底的开开荤。
就你流氓!董渝在门纶头上扫了一巴掌,说。大哥能是那种人?像你一样没品位。
伪君子。门纶把手中的烟蒂弹飞,又喷到黑暗中一口痰,说。刚才喝酒,你去哪儿了。品位?那隋妙妙哪里好,不就骚劲足吗。喝了不到半杯就把她给上了,这就是你的品位?
董渝急了,撇开嘴就斥愣门纶。你那谭淼不也一样,腰肢赛水桶。
伍奎打断了他们的乱贫嘴,静了静说。都住了。前面还真是个不错的妞,看那身条,还真是个优良品种哎。这时的伍奎酒劲翻涌,裆部的原始工具刹那间格外蓬勃旺盛着,酒精激发的冲动一浪胜过一浪,让他隐忍不禁。多久了,伍奎在这样一个迷乱暧昧的夜里有了这样一种久违的生理勃起。在这样潮气掺了酒精的夜里,一切都有可能发生,而且发生的令当事者混沌不解。
莼鸢酒意朦胧,其实她也早感觉到了身后不远处有几个酒后撒野的色鬼的言行。对于这样的形势,莼鸢也很惧怕。早几天就曾发生过一个夜行女子遭几人轮奸的恶劣惨剧,一时震惊了整个刀口镇。前方一股雾气愈加浓重起来,氤氲十足的恐慌感让莼鸢萌生出衣衫褴褛横尸街头的惨烈现象,她筛糠一般的鸡皮疙瘩陡然爬上了脊背,酒精刺激的虚汗转瞬消失怠尽,只有冷风阵阵。她开始加速步伐,准备了逃逸。
伍奎几人尾追着,嘴里放纵的说着粗话,在暧昧的夜色里呈现出群蛇乱舞的状态,很色情。
宝贝,我是哥哥,缺少一个像你一样的情妹妹,伍奎嬉皮笑脸的说。来,跟哥哥我回家。
那夜,空旷的街头发生了一场群狼围堵一个逃逸女子的事件,这个事件的全部经过后来被陈晓泰从谣言或者诽闻里一一提炼,最后整理在自己一篇单独为此而杜撰的日记里,他用那时还稚嫩的文笔激动而认真的宣泄了自己从童年到少年这个过度期间的所有发育的激情与妄想,那篇日记也充分体现了陈晓泰当时的写作水平。关于这段莼鸢和伍奎最初的艳遇,如酒的邂逅似雾朦胧的一样的对抗、冲突,在很久以后一个寒冷的冬季读到的时候,依然会让人蠢蠢欲动,甚至会让冬眠了的生殖器春情勃发,背离己愿。
几个放荡不羁的酒徒围住了那个叫莼鸢的美丽女子,她无路可逃的事实犹如笼中丝雀,眼神里充溢中乞求,而又不失反抗的状态。
哥哥叫你,为什么不停下来。董渝把说放在裆部发浪的揉搓着酒精麻痹了的生殖器,说。害怕啊?
伍奎大哥喜欢妹妹你,疼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伤害你?门纶的话语眯盹而玩世不恭,说。来给大哥点只烟。门纶说着给伍奎的嘴上传了一支极品红河牌香烟,火焰在夜色里显得暖烘烘的,稍微的欲望一样稍纵即逝了。莼鸢的脸庞一闪的温暖,在惊诧之后消失。她感觉到有一股辛辣浓烈的烟雾从面前这个还算有点英武之气的酒徒口中喷出,烟草的撩拨之意如浪花侵袭着海岸,时急时缓,缠绕着急促的胸口。莼鸢越发有种压迫的温暖不断逼迫靠近,乳房已经能感觉到了那种悉嗦的轻微摩擦,还在运动着,丝毫没有离开的念头。
那么没有礼貌吗?莼鸢扬了一下杏眼佻眉,眼影淡紫的青光透露冷艳,她从伍奎口中拿下那支红河牌香烟,衔到她红润的香唇里,须臾,把吸到口的烟雾吹到伍奎发热的脸颊上,挑逗的说。强攻谁不会啊,带种的用用轻侵袭,我是喜欢死在温柔刀下的。
宝贝,怎么个轻侵袭啊?教育我一下,伍奎调戏的说。是不是这样啊?他说着,已经把裆部顶到了莼鸢的牛仔裤上,莼鸢能感觉到那家伙一种火热的温度无法阻挡。于是,她左手撑住伍奎的胸膛,右手冷不丁一把攥住下面那个火热的家伙,冲着伍奎恶狠狠的说,哥哥,不会是只当种驴吧?伍奎的脸一阵躁热,针刺一样。没等他放映过来,已经被眼前这个美丽而不失强硬的女子猛的推了出去。那一瞬间,莼鸢触摸到了伍奎腰间的那把传说中的藏刀,当时她完全不知道,只是后来才知道伍奎有这样一个习惯,就是只要是在夜间,十有八九都刀不离身,身不离刀。伍奎拍了拍手上刚才抚墙时的灰尘,说道,好啊!没想到还是支刺玫瑰。
关于晓泰日记当中杜撰的这段往事,没有提到那个夜晚之后事情进展的详细情况,只轻描淡写的说到,莼鸢跟着伍奎在猫女郎迪吧疯狂了通宵。之后,伍奎的身边就形影不离的多了莼鸢这样一个有点冷的窈窕、漂亮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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