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将这篇文章又做了一些调整,改动了一下,现在发上来,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对比的过程,不为什么.
我看安妮宝贝
第一次看安妮宝贝的文字是《彼岸花》。看过以后,心底,一丝隐隐的痛。那种痛像一根细丝线,将心底最不想触碰的那一块轻轻缠绕,缠绕。痛,让人叫不出声来却又欲罢不能。这种缠绕让我害怕,让我恐惶。我拒绝,我逃避。
很长一段时间拒绝着安妮宝贝的文字。
有一天,朋友问“你还看安妮宝贝的文字吗?她的新作《二三事》看了吗?”发现,不经意间,安妮宝贝成了我心底一个刻意隐藏不愿去碰触的名词。
秋日的下午,疯狂的想念安妮宝贝。
上网,我搜索到了安妮宝贝的所有文字。那些文字成了我瑟瑟秋风中的慰藉。每每看起,那根细丝线总是坚强的不屈不挠的缠绕,直到麻木,直到无能为力。
爱,宿命,流浪,安妮的主题。
还是她,我的朋友。在我谈到安妮宝贝的时候一脸沉重的对我说:“你不适合去读安妮的书,至少现在是这样,因为你这个年龄应该有爱,有梦想。”我想起七月说过“这个世界,并不符合我们的梦想。可是我们又不能舍弃掉梦想。所以只能放逐这个世界中的自己。”我笑了,只是她没有看到。
早期的安妮,对爱情有着美好的憧憬,梦想爱情,相信爱情。只是爱没有来到,或者说想要的爱不是那样的。这个世界充溢着失望与颓废。
自杀,宿命,成了安妮对爱情归宿的理解。
安妮说,爱情也许是基于繁殖。但对我来说,它是非常美好的东西,是不能碰触的。就像幸福。
开始的时候我有一个疑惑,安妮为什么不写一些温暖美好的东西呢?为什么安妮总是让阳光刺到眼睛呢?安妮告诉我“我觉得提问的人没有进入我的文字和灵魂花园。晚年的川端康成,喜欢一休和尚的一句偈语:佛界易入,魔界难进。美好的东西,要真正经历过恶,才能体会。”原来提问的同时我已经在不经意间喜欢上了安妮所谓颓废的文字,尽管这不是我的风格。
我自以为在安妮的文章中找到了安妮的生活。因为安妮说“衣食无忧,会让作品失去生命力”。这是一种苍凉,一种荒凉。谈到荒凉,不禁让我想起了鲁迅,想起了张爱玲。
鲁迅的文章有一种荒凉,那是一种对大局,对生命张力的荒凉。他的荒凉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隐现自如,他的荒凉是“我家后院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别一棵还是枣树”,是“斜伸的枝丫刺向天空”的苍茫。他是一个伟大的作家,他是无愧于伟大二字的。
张爱玲的文章有一种荒凉,那是日常生活中琐碎的荒凉。张爱没有说出这种荒凉来。表面她写的是都市生活的大雅大俗,文字华美,实则写的却是小人物的琐碎生活。她对日常生活的琐碎与细节极尽详细之能事,那种琐碎的荒凉让人困惑,让人迷茫,让人惶恐。张的《喊我》在很多人中引起了共鸣,她是一名优秀的作家。
安妮的文字里有对爱的渴望,有对温暖的理解,有对生活真性情的体验,颓废却温暖。那根细线会让人的心底轻轻的细细的疼痛。安妮的文字不乏爱,不乏友情,同性之间的理解在让人感悟至深的同时却总不能一帆风顺。安生死的时候对七月说:“七月,我爱你。”“是。我爱家明。我真的爱他。安生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只是我不知道生下孩子是继续漂泊,还是能够停留下来。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无法再伤害你,七月。我是你这一生最应该感到后悔的决定。当我问你去不去操场。你不应该跟着我走。”泪,滑落了。安妮不伟大,也不优秀,她是宿命的作家。
安妮如是说作家“每个人其实都会写字,但是有一些人他不断地把自己的想法记录下来,并且在记录的时候不断思考,并且加深和巩固自己的思考。他们成为了作家。而另一些人,他们融合进现实的生活,让琐事排挤掉自己的思考,不断淡化,不断麻木,不断遗忘,他们成为非常普通的人。这是区别。”
写作是拯救自己的方式。上帝不应该剥夺。
“如果问题引起沉默或者敷衍,就说明它戳到了柔软的穴口。”我找到了安妮文字那根细丝线缠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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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发花,徐徐醉矣,
忍把浮名,都换了浅吟低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