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之主旨,所谓“回归民众”,余赞同。
诗人要想超凡入圣,法门无数,而独独内省却是最难升华。如先生言“走入民众”,但何谓“民众”,确有些空泛,先生所列54以来之诸多新诗大家,皆有偏颇,或有开山凿空者,或有行时输诚者,或有文质不协者,或有意识乖乱者,此些作品亦良莠不一,然若并之唐诗宋词,乃至比之至千古流传之民间传唱,其价值实乃区区耳。
诗歌的最大价值,我以为还当超越当时之喜好,放眼大横大纵,求其不可变之价值所在,此方为好诗歌超越时空之价值所在。54以来,除创制体制早期之摸索阶段外,诗歌后期之发展多有受制而生众多畸变,压制长久乃至物极必反,导致当下多灵性私愫之抒发而少民间之体察,此亦可理解。当下之主流,我以为也非歧路,乃稍偏颇而已,较之“假大空”“干部体”,乃已入常轨,前进不知亿万光年也!
先生之“民众”,我理解乃为芸芸之大众百姓,而非意识形态领域之“人民”;先生之所讲“回归”,我理解乃多体察民间之疾苦,自觉归属于乡土平民,自觉品味其甘苦喜好,以民间之标准为文学准求之最高目标。我这样理解,先生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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