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3日,在青岛.
那天天气坏--阴天,跟我的心情一样.
我穿了粉红色的鞋,从栈桥沙泥滩边回来,泥渍斑斑.
想着自己被环境支配着我的意愿, 世上不如意,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收入不理想,工作沉闷,都无法改善, 但是至少我可以在糟天气,糟心情里穿粉红色的鞋子.
一种赌气、任性、挑战、无奈与悲哀都体现在这双鞋子上了, 那天我们约了老同学在青岛一起聚会吃饭,都发疯了,嘻哈谈笑.
她们都没变,都这么漂亮,有的也有孩子了,一天都不少做事,应付不少人,担子都很重,然而都不埋怨什么, 因为没空!
白果没来,在南京,她说她在家忙,要修灯泡开关等,我去过她家,她有一整套的工具箱,什么工具都有,光是螺丝起子就有十来种尺码 , 根本用不着请电工, 省了一笔开销. 了不起!
毫无疑问,女人越来越难做, 我们一边做一边怀疑, 可是没法, 只得做下去,身心不岔.
李娟说我们上学时候宿舍灯坏了,都是白果的戏法, 一说到灯泡, 她就开始理论了,什么日光灯是不行的,按键之后几秒钟才会亮,可笑之至. 长寿灯不错,样子可爱,不用灯罩 …….
何艳说可不可以改变话题: “比如说男人.”
我马上说: “男人没有什么好讲的.”
大家笑, 有的点起饭后烟, 我从来不抽.
从前外婆老是恐吓我, 说神书上说,当女人象男人, 男人象女人的时候, 世界末日到了, 是以每当外婆看到屏幕上妖异的男搬女角时, 总是吓的很, 成为我们的笑话.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 外表打扮如何,并不重要,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 在这几年来, 她的外孙女已渐渐同男人没有什么分别了: 同起同落, 同工同酬, 同等责任, 也同样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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