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拿到纸,仔细端详了一番,面色大变,“七郎,你可知道先后顺序?”
“哦,那颜色看上去比较深的是前面来的,后面的一封比一封浅一些。”
“果然是这样,看来我所料不错,七郎,你来看。”
锦凤把三张空白的信纸按照先后顺序排列在桌案上,我来到桌前,仔细观看,她用手指着第一张空白的信纸,
“七郎,你看,这就是唯一有一点朱砂点过的那张,也是第一封信,是不是有些部分已经泛黄了?”
“恩,是,这信该有快一个多月了,加上我反复用盐水等浸泡,本该是要发黄的。”
“你仔细看过这纸张比较发黄的部分的轮廓是什么?”
“哦?这个我没有留意过”边说边凑进了桌案进行观察,这才发现这张纸大致看去都已经发黄,但纸中泛黄的程度还是有细微的差别,要不是夫人提醒,我是不会在意的。但纸中比较深一点的泛黄好象是整体的一块,象拳头那么大,轮廓虽然可以模糊的分辨出来,但还是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请夫人赐教”我微笑着看着她,她也露出笑容,看着我眼睛,
“七郎,你可知道潭州的地图,这比周围略微深一点的黄色组成的就是潭州的地图。”
“啊?是潭州?地图?”我非常惊讶,顺着夫人的手指方向再看,果然不错,正是潭州辖图。
“此图制作的很模糊,但是手法却是相当的高明,说它是地图,它却未有任何文字、图形和标记,只是比周围纸的颜色稍微泛黄一点而已的一部分纸,一般人很难注意到它,而且即使注意到,倘若不了解潭州,也是不能理会的。这么说,这封信发出的时候已经十分紧急,不容发信者从容写信;而且发信之人已经知道形势的紧迫,也非常知道此信极有可能被截获,因此,便什么都未曾书写。”妻子一边在屋内走,一边说,我的目光一直盯在她手上,忽然,她转头对我说,
“既然是这样,七郎,快看那红点的位置应该是潭州城什么地方?”
我心中顿时莫名的紧张,猛然醒悟,回身去看,果然,朱砂所在的位置是总坛位置所在,马上连续看后两封信,中间的一封发黄的部分已经变的支离,是破碎的,已经不再连在一起,而最后的信则更是泛黄的部分几乎都已经没有了。
“锦凤,这后两封信又是什么含义呢?”
妻子缓步过来,又看了一眼案头的信。
“七郎,如果你们总坛出事,会是什么事?”
“这个......或许是强敌来犯,或者是重大变故,可能就太多了”
“恩,这些都可以算,但是能够飞鸽传书给你,而且如此难以理解的信,一来就是三封,又说明什么?”
“能够给我飞鸽传书的人不会超过十个,如此说来,当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不错,从第二第三封信来看,总坛即使没有被强大的力量所控制或者摧毁,至少也是说明是一片混乱,而这一切的推断就来自于纸中泛黄的越来越少,而且没有恰标记和文字则说明形势已经水火并且蔓延,非常紧迫。”
“我是越来越欣赏你的聪明睿智了,对了,这几天焕儿怎么没见?”
“我前几天看你心神不宁,就放它出去,扩大了活动范围,看看它能带回什么消息。”
“呵呵”我笑着从她背后用双手将她缠饶,她头微微一偏靠在我胸前,闭上眼睛,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
天空中传来几声鹰叫,怆然饿而悠长。
“是焕儿,难道他们真的找到这里来了”锦凤张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该来的迟早会来,不用担心,你在屋里,我去看看”说完,一闪身,来到院子里。
天空中,焕儿正在盘旋,看见我出来,一个俯冲下来,稳稳落在我身后房屋的门掾上,冲着我扑哧了几下翅膀,真是有人象这面来了?我心里暗暗琢磨着。
此时,已近黄昏,门头村的村民们都已经回到家中,炊烟缭绕。
我一身青衣,立在院子当中,侧耳听,隐约听到有两骑快马从官道上折下来直奔门头村而来,双眉略微紧锁,心中暗想:总坛到底出了什么事?这飞速而来的两个人又是谁呢?
------------------------ 朋,绿柳蝶花心自诚,情何在?喜雨伴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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