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一点点低下身子去拿武器,由由也一脸凝重的把手摸向腰间,雨后手指向天上指了指,灰尘警觉的明白过来,眼睛向上瞟了瞟,假装低下身摆弄武器,然后双脚一挺,向后翻去。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黑影“忽”的扑了下来,重重的压在灰尘身上。
由由手枪已经掏了出来,惊呼一声,却不敢开枪,只是近前了两步。婴儿本来也端起了一架冲锋枪,犹豫了一下,继续冲上去。雨后动作也不慢,在那个黑影扑下的同时,他也扑了上去。近前才看清,原来那是一个人,只是样子有些恐怖。身上不但到处都有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还鼓出了许多的肉瘤。此时他正紧紧压住灰尘的双臂,嘴一张一合,露出一口带血的牙,涎液流出老长,呼哧呼哧的努力要咬到灰尘的脖子。灰尘则双手别住他的胳膊,可是明显已落到下风。雨后一个侧身,利用自己的冲劲,箍住那人的脖子,然后如摔跤般往旁边一带,将那人翻了起来。后一步赶到的婴儿,用枪托一下将那人砸倒,然后按住了他的双腿。由由凑前把枪顶到了他的脑门。
那人看到枪口顶到了脑门,立刻就哭了起来,说:“不要,救我。求求你们救我呵。”
亓官和海鸟也都围了上来,亓官说:“你是什么人?”
那人抽泣的说:“我,我是市刑侦大队的,我叫三绝。”
亓官看了海鸟一眼,海鸟对亓官摇了摇头,说:“他已被感染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三绝哀嚎起来,趁由由不忍侧头的时候,一把推开她的手,身子象弹簧一样弹起,直奔婴儿。婴儿反应很快,手一缩,往旁边滚去,嘴里的口香糖也“噗”的吐了出去,。这时四周忽然窜出了许多个裸体的三绝,除了没有那些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外,其它的竟和开始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口香糖粘到三绝身上,立刻爆炸,炸得血肉横飞。灰尘的枪也同时响了起来,几乎是顶在一个三绝的胸口射出的。雨后并没有用枪,仗着身手灵活,一脚扫倒一个三绝,然后又将另一个横着踹飞。由由则比较冷静,双手握枪,站在雨后的后面,一枪打中扫倒的那个三绝的眉心,又冲被踹飞的那个连开五枪,只是不知道打中了多少。亓官箍住压在婴儿身上的一个三绝脖子,用力将他的颈骨拧碎,然后冷冷的把尸身扔到一边,把婴儿拉到自己身后。海鸟双手都握在腰间的钢质玻璃管上,看到婴儿狼狈的样子,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亓官也端起了一顶冲锋枪,很从容的扫射。在距离稍近的三绝被消灭以后,他和灰尘两人一前一后两顶枪已经控制了局面。婴儿不时的扔出身上的一些小零件或者从兜里掏出一些小东西扔出去,也不管目标在哪里,只是乱扔,每扔一次都要引起一场爆炸,弄得烟尘四起。
雨后站到他身边,拍拍他,然后拨拉一下自己的头发--噗啦啦的就掉下许多土。雨后说:“老兄,求你了。我今天刚洗的头。”婴儿笑笑,说:“我只不过是试验一下好不好使。”
亓官将最后一个三绝的头射爆,然后说:“大家收拾东西,我们走。”
众人已经基本收拾好了,灰尘一个人就在身上扛了三四挺枪,看上去极为夸张。雨后去把他的仪器收拾起来,看到上面的几个很暗的光点仍然有模糊的残影,不禁嘟囔:“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信号反应很小,可是持续时间却长呢?”婴儿问他:“你刚才处理了几个那家伙?”
“鬼才知道?除了第一个穿衣服,其它的都长的一模一样,他奶奶的也不知道我打的是新的还是原来那个。”
几个人跟在亓官后面,陆续往外走。亓官遇到还在蠕动的三绝,就补上几枪。海鸟跟在他后面,说:“一共十四个,第一个是主体。”
“这到底算什么东西?”
“可以这样解释,主体被感染--我们称之为‘菌体’。菌体身上的某些强势细胞产生基因异变,有了自我独立意识,于是就不停的分裂出副体。在菌体的细胞成分及营养成分达不到产生新副体的要求以后,菌体和副体就停止分裂,转而寻求食物。如果能找到,分裂会继续下去。如果找不到,就会自我崩溃。”
“自我崩溃?”由由在后面问,“那是什么意思?”
“这些菌体和副体的细胞为了能寻求食物,用在短期内消耗自身来补充能量的方法,得到强大的力量。在最后身体里所有能转变成能量的东西都转变了,就化为最原始的形态--一种类似蛋白质、脂肪或类脂化合物、糖和核酸的混合物这样的东西。”
婴儿和雨后依次走在由由后面,灰尘则一个人在最后。在他们走到三楼的时候,楼顶产生了阵阵小小的爆裂声。那些三绝的尸体,如同遇到了高温一样,鼓出一个个水泡,然后爆裂开,到最后所有的细胞都爆裂起来,化成一滩滩液体。
------------------------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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