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是老去
近来常常看亦舒,竟致招人取笑。仿佛已过了看这些书的年纪,然而我又那样的喜欢她文字间的简洁口吻,她的书不似一般的言情读物,另有底蕴,淡淡道出的说话也让人有如醍醐灌顶,猛然醒觉。邻居不易居家书橱里一整排都是她的书,三五十本不止罢?我没事便跑去借回来看,也不知道会不会招人嫌?以前不注意作者出身,前几天看书中简介才知道亦舒和倪匡竟是兄妹,他们父母怎生得这样有才华的儿女?让人好生妒忌。 许是负担过重,全然无法顾及灵魂死活,一天能抽出一个半个小时看书已觉奢侈。这段时间的生活里,愈发迷失自我,似乎麻木不仁,根本无暇作歇斯底里的哭泣和发泄。什么事情也罢,从心上经过,再也停留不住。偶尔跟人聊天,听到她们口中的自己,更是惊疑不定,不晓得如何自处?对将来,不展望,亦不期待。日复一日,激情全无。简直不能相信数年前的自己曾对未来的生活赋予多大的憧憬,信心满满的以为自己可以主宰幸福;而今,那遥远又神往的表情早已淡去,了无痕迹。 某些人某些事,时时回来。缅怀过去不应该是青年人的事情,而我常常不自禁去记忆起陈年旧事,徒生万千感概和悲凉。听张艾嘉和刘若英李心洁那首《女人20、30、40》的主题曲,也端的起了共鸣,歌里唱道“女人三十岁,感触一大堆”,呵,我要再过几年才三十,却也早已感触一大堆。经历太多了罢?!不断的恋爱和失恋,不断的从一份工作跳到另一份工作,不断的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不断的遭遇和失去。这些“不断”发生着的事情,沧桑了我的心。女人千万不要显出沧桑来,沧桑显出来,就不得不认老了。不知道我的眼睛里是不是已经露出沧桑?真真悲哀。我还记得自己眼神单纯的样子,那时的我纯洁如一张白纸。 对女人来说,再没有比老去更可怕的事情。试想想为了怕大笑时显露出眼角的皱纹来就连大笑都不敢了是何等恐怖可悲?我便发现身边同龄女友渐渐都收敛笑容,生怕不经意间显出老态。不知道的以为是成熟稳重知道怎样作出端庄态度了,知道的怎么能不生出心酸来?遥想当年街前门后笑得前扑后仰只让人觉得小女生可爱,这一眨眼,芳华渐去。 从前有人问道芳龄几何?痛快告知。现在再有人问,扭捏半天,硬是不肯如实相告。让人猜来着,猜小了自是沾沾自喜,若往大里猜自然就黯然神伤,难过不已。有一友人初识时问我年龄,我死活不说,他便一番言论:“肯定过了二十五,女人一过二十五就开始自动对年龄保密。”我不服气反驳着说:“女人无论年龄大小总是不喜人问的,我不说怎么就能证明我肯定过了二十五?”他又说:“年龄小的女孩子哪里会这样的对年龄保密?小一点的保密年龄不过是怕人家说她太小太幼稚,与年长的心态完全不同。你现在肯定不是十六七八纯纯少女,这样保密不是已过二十五是什么?”我气愤不得语,不能说谎又隐瞒不住。诚如他所说,从前十八二十之间,谁问到年纪不是大大方方的脱口而出?我这三几年里不幸让人提及年龄,几等同于被揭伤疤,怨恼不已。当然,如今就算说自己刚二十出头还是大有人相信(全是因了身材纤瘦打扮又出不得台面的缘故),可是不要脸的把这谎言一说出口,那虚荣态度就够恶心人了(小那么三几岁实在不足以弥救这恶心态度),他日让人拆穿却如何是好?更羞煞人罢?! 罢罢罢,老便老罢,趁还有些许青春残余之际,至要紧是找个肯陪自己老去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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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思念,穿透灵魂,下成沙.. 一种忧郁,徘徊心门,化为海.. 一种感觉,慢慢殆尽,成回忆.. 一种痛楚,慢慢苏醒,成心魔
------------------------伤痛是留给自己最大的幸福。
------------------------LESLIE 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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