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丹妮09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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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催情剂。
——这别墅的隔音也太差,楼上林未晏的呻呤声越来越大,大得有些不切实际,仔细一听,林未晏叫床的时候,居然喊的是普
通话。
林未晏呻呤的时候喊的不是母语,让我觉得很是奇怪。
当然没有贬低普通话的意思,说普通话是一种礼节,是社交手段。但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还要说普通话就让人很让我费解
。据我对动物的了解,如果有一条母狗学会了一门外语,比方说是猫叫,这当然很好,关键时候可以吓吓耗子,如果在发情的时候
,她叫的声音居然还是猫叫春,那它的男朋友、那些公狗们就会觉得莫名其妙。
我怀疑王建南刚才所谓“财富是催情剂”的说法,不一定有道理。
爱情需要语言,有时候,性到语言为止。去年夏天,我有过一次相当失败的“一夜情”,不对,其实应该是“一夜性”。那天
我在卡卡都俱乐部喝酒,正好遇上公司甲方一个行政助理,喝了两瓶红酒后我死皮赖脸地把她从酒吧拉到我车上,最后拉到了我的
床上,进入她身体后,她嘴里不停地喊come on. Yes come on-----当时我的感觉特别不爽,她身下干燥如冰、完全性冷,我想可能
是因为“一夜情”特别流行,媒体上经常搞这一类的调查,时尚杂志的标题就是:今天,你“一”了没有!让很多还没有“一”过
的时尚青年相当自卑,她做为白领丽人当然更着急,所以必须要和我尝试一回。
但那种“一夜情”我觉得很没有意思,还不如手淫,后来就再没给她打过电话,一周之后,她到我办公室来送材料,当时我正
呈压抑状,隔着办公桌就动手动脚,掀起她的长裙就把她底裤脱到了脚腕处,然后把她按在桌子上,这时她拼命抗拒说不要不要,
我伸手往下摸了几把,发现她确实不想要就算了。她提上裤子说,她非常爱自己的老公,绝对不想乱来,晚上喝高了也许还有感觉
,可以和我搞一搞,清醒的时候她绝对做不到,甚至还说白天对男人的身体很反感之类的话,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后来我才知道,她老公在外面一直有情人,闹离婚已经闹了一两年。
原来如此!从此我再没给她打过电话,今年情人节的时候,她给我发了一个半荤不素的短信息,但那天我心情特别烦燥,居然
忘了回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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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水湾回来后,公司的广告业务进展非常顺利,尤其是我们策划的雕塑艺术展,让本地同行刮目相看。
这天中午林未晏打来电话。她说,最近两个星期以来,波士顿花园一期已经预订了一半。
真是好消息!看来,这个楼盘差不多成功了。毫无疑问,“诚东文化”的广告创意和制作水平很快会得到房产界的认可。
这几天我走路都在偷笑不已,经常趁办公室小妹不在的时候,朗诵唐伯虎的诗歌作品《莲花落》:
如愿以偿成为老总,
一切尽在我掌握中;
越来越接近周家梅,
今天的心情是大不同啊,大不同。
是的,这个周末之夜,也就是明天晚上,我会在占据主场优势的情况下见到周家梅。因为,我和王建南策划的“成都波士顿花
园现代雕塑艺术展”揭幕酒会即将开幕。
公司给报社、电视台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其中《华西日报》的请柬是公司的创意总监王建南亲自送的,周家梅得到如此高的
礼遇,又在她工作范围之内,她当然不会像前两次我约她那样,死瞅瞅地说一句:“我们之间还有必要吗?”
让我屁也放不出一个。这一次为慎重起见,王建南送请柬时我特别吩咐他,事先不要让周家梅知道我胡向东就是本公司老总。
第二天周末到了,我花了半天时间刻意打扮了一番,一条米黄色的灯芯绒裤子,一件新买的登喜路牌深蓝色T恤,这样我的下半
身显得像一个艺术家,上半身又像一个成功人士,就凭这身衣着,凭我这一身色彩的搭配,很有可能就把她周家梅当场丢翻。
夜暮降临了,波士顿花园的主题花园——“卡耐基广场”上挂满了彩灯,酒会上人来人往。没想到,刘至诚现在的面子如此之
大,成都各界的很多真正名流(主要因为成都人把著名流氓也简称为“名流”)都跑来了,我在文化界久闻大名的人也来了不少。
一时间冠盖如云,在刘至诚的引荐下,我和很多“冠盖兄”频频握手,把酒言欢,很有成功人士的感受,我很希望在这种关键
时候,正好被周家梅看见,她一定会仰慕得不行。
完全在我意料之中,酒会上粉子比“冠盖兄”还要多,这就太好了,可以让周家梅看一看这些新生代美女,她一定会感觉到压
力,一定会万分焦急、强烈地意识到当初她离开我是多么不明智。
看着这些茁壮成长的新一代少女,我突然觉得,为什么商人、闲人、权贵们都喜爱艺术,其实并不是附庸风雅,而是喜欢热爱
艺术的美女。
女人为什么都热爱艺术呢,我就不知道原因了。于是我回过头问王建南:“为什么这么多漂亮婆娘都对艺术很热衷?”
“我咋知道,你应该去问周家梅。”王建南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左前方。
我随着他目光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周家梅!
一看见周家梅,我如堕冰窟。
她紧紧地靠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旁,这个男人频频和周围的人打着招呼,看起来不是大款也是艺术家。我不由怒从心头起,恶
向胆边生,很想冲过去把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脚。
但这个中年男人虎背熊腰,周围的熟人看起来比我还多,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建南说,那个大汉就是著名行为艺术家黄羽。我听说过这个人,前年在报上看过他的报道。我可怕地意识到,这对奸夫淫妇
有可能早就搅到一起了,也许我头上两年前就戴上了绿帽,就是这个姓黄的人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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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多没见周家梅,我发觉她比少女时代更有风韵。
过去天天在一起厮守,我反倒没看出来。她今天尤其显得漂亮,彩色的夜灯下,她上身穿一件桃红色绸缎对襟唐装,下身穿一
条黑色长裙,把她衬得雪肤冰肌,风骚迷人,让在场的很多“著名流氓”看得垂涎欲滴。
开春以后,中国大凡有点份量的人都爱在正式场合穿唐装。最先带头穿唐装的是个加拿大伙子,每年春节,他都在电视上逗老
百姓开心,但他说的相声一点也不搞笑,倒是那身衣服着实好笑,让人想起“沐猴而冠”这个成语。
现在大街上也流行穿唐装,我也有一件,周家梅前年去丽江旅游时给我买的,我穿起来正像当年沈秋说的那样,很像汉奸或者
狗腿子。当时我就觉得,这种衣服很择气质身材,难怪现在的人都不穿。很多中国人肩不平胸不挺,穿起来效果和我差不多,不像
汉奸就像土匪。西装就不一样,一穿上它就显得气宇轩昂正义凛然,显得特别重合同守信誉、保证质量实行三包-------以至于企业
老板都要求员工穿西服,只有周末干坏事的时候穿便装;也有少数人相反,工作的时候穿休闲装,到周末反而穿西装了,这一类少
数人就是刘至诚他们这样的成功人士,今天晚上,刘总就穿着一身昂贵的华伦天奴牌西服。
周家梅身材好、个子高挑,穿上唐装还有点名媛淑女的味道。这婊子红杏出墙了,还穿得这么淑女,像一个马上要入洞房的新
娘,更让我心里一阵冰凉。
我身上更是一片冰凉,我突然感觉到,今天我穿得太少,四月份就穿起了短袖衫,白天阳光明媚还无所谓,天一黑下来,室外
吹起了凉风,隐隐约约还有纤毫细雨。
我已经冷得抱住肩膀发抖,正在这个最倒楣的时候,周家梅看见我和王建南了,而且她正朝我们这边款款走来,还装出一付落
落大方的样子,一双大而不当的眼睛虚伪地看着王建南,完全没把我这个亲夫放在眼里。
走近的时候,她先和王建南打了招呼,然后假装很自然地侧过脸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冷得全身发抖,还是鼓起勇气说:“当然,很不错。”
周家梅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
我问她:“你呢,最近过得好不好?”
“你居然也会关心我好不好。”周家梅夸张地说。
这时,王建南在旁边插嘴问一句:“你红包拿到没有?”
周家梅说签到的时候小姐已经给她了。王建南马上说:“拿错了,你的那一封是公司专门准备的,在我们胡总身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从裤子里掏出信封,递给她的时候我突然后悔起来,这几天兴奋过度,竟然没有想到在信封里附上几句
情话。
周家梅接过信封说:“哎哟,都已经‘糊’——总了,真是失敬!”
说话的时候,她脸上一点“失敬”的意思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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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男人戴上绿帽子会觉得好!
周家梅这瓜婆娘居然还假惺惺问我过得怎么样。她问这话的时候,那个“奸夫”艺术家就站在她的后面奸笑不已。
现在,周家梅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她转过身,只对王建南说话。
“你的那位红姐呢?”她问。
“好久没有联系了。”王建南说。
“她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周家梅很有感慨地说。
王建南沉默了一阵,才说:“我知道。”
我听得莫然其妙,在我印像中,两个婆娘完全没有正面接触,她凭什么说她不错,会不会是床上功夫不错,两个婆娘莫非在搞
同性恋?
我思绪完全乱了,绝望之下心如刀绞,脑海里不断浮现黄某人和周家梅造爱的色情场景。
再这样想下去,我肯定要当场发疯,很可能按捺不住把周家梅按在地上强暴。
在这关键时候,旁边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胡老师,你今天好帅啊。”
我一听顿时恢复了一点点信心。我知道是谁来了,马上转过头看着她说:“小慧啊,你今天也很漂亮,怎么现在才来。”
做为我的房客,刘小慧近水楼台,我当然给了她一张请柬,这样就可以把她顺便发给王建南,就看小慧今天对他有没有感觉。
我马上介绍说,这是刘硕士,我房客。这位是我们的创意总监王建南,本次活动就是他策划的。
“原来胡总金屋藏娇,进步很大嘛。” 周家梅看着小慧,酸溜溜地对王建南说:我要的正是这样一种感觉,这种招数在情场上
被称为“借刀杀人”,小慧比她周家梅年轻,虽说略输姿色,但学历更胜一筹。我就是打算用刘小慧这把利刀,狠狠地杀一杀周家
梅的嚣张气焰。于是,我脸上堆起温暖的笑容,对小慧说:“等会散场以后,我们一起到白夜酒吧喝几杯。”
“恐怕不行,我老板来了。”刘小慧当场给我泼了一道冷水。
“你老板?”我想莫非是她男朋友。
“对,他就在那边,我的博士导师。”
刘小慧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又羞涩又得意,我又嫉妒又悲痛,
“刘小慧学的是什么专业。”王建南在旁边问,他也把注意力从周家梅身上转过来。
周家梅在鼻子里轻轻“哼”了声,扭过屁股就走了。
当时我情绪低落思维混乱,居然忘了跟她说一声再见。
酒会散场了,粉子们和名流们成双配对地飞走了,留下一地鸡毛。只有我和王建南依然“单飞”,失魂落魄,感觉非常失败。
刘至诚挽着林未晏走的时候,他拍着我的肩膀说:“这次活动非常成功,太成功了!”
我把王建南拉到玉林西街的“白夜酒吧”,要了一打啤酒,我想大醉一场。我知道,周家梅一定就在附近,她一定和那一群艺
术家在旁边的小酒馆鬼混。玉林西路是成都诗人、画家、艺青、文青最集中的地方。其中“白夜”以诗人、或者王建南这样的文青
为主,“小酒馆”则以画家、滚青居多。
王建南在这一带混得很熟,他打电话问了“小酒馆”的老板娘唐姐,唐姐说,周家梅在那里喝酒。
刚才亲眼看见周家梅的新情人,说实话,我觉得他其实并不怎么样。我想等会趁着酒意一定要冲进小酒吧把这个薄情绝义的臭
婆娘拉出来,当场羞辱她一番。
于是我问王建南:“这黄艺术家的水平怎么样?”
“听说最近两年比较火,评论界认为很不错。”
“你自己觉得呢?”
“我没有发言权。”
王建南接着说:“艺术圈现在有一种说法,搞架上绘画的不如搞装置的,搞装置的不如搞行为的,搞行为的不如搞人体的,搞
人体的不如搞尸体的。 那个黄艺术家就是搞尸体的。”
我对王建南说:“你改天把他‘尸体’找来,让老子看一看。”
我又想起酒会上我问王建南的话题,突发奇想地说:“艺术和女人一样,都他妈莫名其妙。”
王建南认为我说得对,还说这就是女人热衷艺术的原因之一。这时,王建南说他看见了一个熟人,一个他很尊敬的文化前辈。
这人40多岁,看起来却和我们一样大,王建南和他打过招呼后,他过来坐了一会儿,听我们在说关于艺术和女人的话题,觉得很有
意思,于是王建南趁着酒意和他一起发表了很多谬论,诸如:“唯艺术与女人难为养也”、“艺术的本质和女人的本质一样,都是
叵测”、“艺术和女人一样暧昧”、“女人之所以热爱艺术,是因为艺术不抛弃女人(王建南补充说谁也不抛弃)-------”
我又补充说:“艺术家可能要抛弃女人。”
我喝得越来越高,并坚持认为:周家梅热爱艺术并没有错,但爱上艺术家就不一定对,尤其是抛弃我这样优秀的男青年去爱一
个中年艺术家,显然是很大的错误。
醉眼朦胧中,王建南提醒我:“不要忘了,当年周家梅还以为你是个诗人。”
听了这句话我背心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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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各大媒体都对昨晚的“波士顿花园现代雕塑艺术展”作了报道,都只是很小的一块,只有《华西日报》周家梅采写的
报道篇幅最大,不知道这瓜婆娘是给王建南的面子?还是给我的面子?
这次活动比我们预计的还要成功,星期二《华西日报》房产专刊刊登了董事长刘至诚的一篇人物访谈。报纸左上角,刘至诚的
照片特别气宇轩昂,他对记者大谈成都市的“新住宅文化”。他说:“居住不仅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文化选择,一幢美丽的建筑
可以提升我们城市的文化内涵,我们公司开发的房产,就是要提升成都人的生活品质,用美丽的住宅净化我们的灵魂,丰富我们的
思想--------”
其实这几句话都是我和王建南在文案里瞎编的,但被他一说出来,显得很是像模像样。
刘至诚晚上请客吃饭时,介绍我认识了房产公司的另一位大股东、一家国有公司的老总,在他的帮助下,“诚东文化”顺利地
接到了下一单case.。
过了几天,我们成功运作了成都市最大的旅游房产项目——青城度假山庄的一次媒体炒作方案。王建南用报社的关系,和广东
一家财经周报协办了《成都高尚居住》特刊,重点炒作这个项目。
特刊封面便是青城度假山庄的大幅彩页,封面文案由王建南执笔。他在文案中把高贵的居住方式,与“灵魂的风度”相提并论
,为成都上流人士提供了一个让灵魂置于高处的生活方式,那就是住在高处,住在高贵的青城山庄。
同时,文中引用李白在青城山采药学道的诗句:“闭剑琉璃匣,炼丹紫翠房”,这很容易让男人联想到道家的房中术。另外又
给杜甫描写成都春天的名句“晓看红润处,花重锦官城”,赋予了特殊的色情意境,就是我们以前老板最喜欢当“处长”的那种意
境。
最后,暧昧的色情意味与准确的广告诉求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写成了一篇智者见智、淫者见淫的妙文。
但是,这样的文案让广告界同行很不以为意。我从同行的角度上看,它的确存在一个非常致命的缺点:就是很容易被读懂。大
家都知道,老百姓有文字崇拜的传统,凡是能够被大多数人读懂的文章,文化水准肯定不高,尤其是报上、楼书上的广告文字,最
近几年的主流风格都接近朦胧诗,比如说,要说明某楼盘很高尚很经典可以流芳百世。“流芳百世”这几个字就太平常、太通俗了
,我以前会这样写:“芳嘉世载、彪册青书。”
我自己也搞不懂什么意思,但是显得特有内涵。当然,最好还要有一些字典上也查不到的生僻字,就显得更有文化了。现在房
产商给楼盘取名字也一样,比如上海有一个楼盘名叫:“优诗美地”,全国一盘棋,成都一家高档楼盘也取名为:风漪浮铜。更上
了一个台阶,我以前老板的“二奶”就死活在那里卖了一套房子。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可以向客户收高价,反正他们也不懂,只是
觉得这么难懂的字我们居然也会写,一定费了不少心血。
自从我们办了广告公司以后,王建南就再没给报纸写过专栏,他现在知道,写广告文案远比写文章更实惠。再说他们报社已取
消了副刊。
王建南说以后有了钱再慢慢写。但王建南今天特别着急,一到办公室就告诉我一个坏消息:他在报社得到通知,由于成都报业
市场整顿重组,《商务时报》宣布下个月开始停刊。
王建南心急如焚,要我马上和刘至诚联系一下,他说报社正在清理广告欠款,从今天起再也不办理“刊后付款”广告,对各公
司所欠的广告款,报社已经发出了催款通知单,一个月内不清偿就要发律师函。
我给刘至诚挂了电话,让他把“波士顿花园”刊后应付的几笔广告款尽快划过来。
刘至诚说:“当然没问题。”
“你看明天怎么样,我到你公司跑一趟。”我说。
“这些小事也跑来跑去,老总,要有老总的样子。”刘至诚批评我,又接着说:“我告诉你,沈秋前天回成都了!”刘至诚批
评说。
“沈美人回来了,你见到她没有。”我张大了嘴巴。
“我和她家通了个电话,我明天为她、还有她老公接个风,你可以一起来。”刘至诚说。
我问要不要叫上王建南?他沉默了一阵,然后说这件事应该沈秋做主,鬼才知道沈美人想不想见他,当年谁是负心人我们又不
知道。
沈美人回来了!放下电话后我莫名兴奋,忍不住大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建南。
“叶落归根,倦鸟思归,这有什么好奇怪。”王建南有气无力地说,他可能还沉浸在报社停刊的悲伤之中,居然不关心沈秋是
一个人回来,还是和老公一起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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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0930 |
Re:丹妮09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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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5.04 11: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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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回成都了,近十年没见过当年的梦中情人,我和刘至诚一样热烈期待着见一见她,我很想知道,她是否和当年一样漂亮。
第二天傍晚,我准时到达牡丹阁海鲜大酒楼。
今天的饭局的规格很高,完全是用勾兑腐败官员的豪华程度来为沈秋接风。
约定的时间已到,我和刘至诚站在大门口,站在他宝马车旁边引颈张望,等待着沈美人的出现。
饭局的女主人林未晏没和我们在一起,她呆在包间,我估计她此刻一定在精心化妆,作为90年代的大学系花,她当然想和80年
代的中学校花比一比高下。
天色渐暗的时候,沈秋和一个中年男人从出租车里钻了出来。
看上去,沈美人几乎有点让我失望,身材比过去微微丰满一些,脸上化着很淡的妆,完全看得出来,岁月在她身上和脸上多多
少少留下一些痕迹。
但她气质没变,依然是中学时代那副清秀忧郁的样子,这么多年我们都在改变,仿佛只有她置身事外。
寒暄后知道,沈秋的老公姓曾,是一个温和的上海男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看起来不坏,也不算好,像一杯红茶旁边配搭的
方糖,给人一种“有他不多、无他不少”的感觉,仔细一看,这位曾先生长得端正洁白,的确像一块方糖,一块上海方糖。
一行人走进楼上豪包,林未晏马上站了起来,我眼前顿时一亮:真是大粉子!她全身上下都经过了豪华装修,一双时下最流行
的尖头皮鞋,像两把利剑指向遥远的夜空,衣着打扮性感而不失分寸,再加上年轻,今天看起来特别艳丽迷人。
但有时候,女人与女人必须站在一起,才能比较出谁更美,有时甚至要上了床之后,才能比较出来谁更有风韵。
林未晏和沈秋就不必上床见分晓,当然我也做不到。她们握手的时候,男人把她们俩多看几眼,顿时高下立判,男人的眼睛最
终会躲躲闪闪地停留在沈秋脸上。
林未晏和沈秋的差距,就是大粉子和巨粉的差距,就是美女和佳人的差距,也是暴发户和贵族的差距,尽管这“贵族”带着一
些沦落风尘之后的寂寞。
沈秋今天的衣着非常随便,一件不知道几百年以前穿过的灰色大衣,一条随意的纯毛围巾,但这些都掩不住她发自骨子里的风
情。
林未晏也许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气质已没有刚才那般张扬。是的,一个女人再怎么进行装修,也不能装修到骨子里去。
三个老同学自然要寒暄一阵,问问记忆中的人和事。比如某个老师生病去逝了,某个同学结婚了,某个女同学生了胖娃娃之类
。
沈秋问,我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我有点惭愧,只好画蛇添足地说:“我和王建南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沈秋听了这话微微一怔,马上又平息下来,好像在她意料之中。
然后我又补充说:“我以前的女朋友听说过你,她一直说想见你。”
“她叫什么名字呢?”
“周家梅。”
沈秋说,这名字很美,她说正准备在成都开一家咖啡店,到时可以请周家梅来玩。
谈这些老话题有些冷落“方糖先生”,他完全插不上嘴,显得很无聊,时不时瞟一下林未晏。
于是,我们谈起了当下的话题,一谈这些刘至诚当然话最多,在他的描述下,这几年成都发展太快了,我们简直跟不上时代的
脚步。
我们说刘总你都跟不上时代的脚板儿,我们哪里追得上。
沈秋笑了,问我们最近见过王建南没有。
我这才知道,其实今天完全应该叫王建南一起来。
沈秋提到王建南以后,刘至诚的滔滔不绝稍停了一下。她说,曾先生在美国已拿到了MBA,他们春节就已经回国,打算在国内发
展,目前上海有一家外企准备聘用曾先生,但他们最终选择在上海、还是在成都发展,夫妻俩还有些犹豫。
林未晏问:“你们在的美国什么地方?”
“我们在‘废了都废了’,以前是美国的首都,现在是宾州的------”沈秋的老公很积极地回答说。
“我知道,听说那城市好发达、好美。”林未晏的台普说得越来越流行。
“对对,每年的四月,遍地是樱花的花瓣,蛮漂亮,阿秋很舍不得离开。黄昏我们常在林荫道上散步,蛮有意思------”这位
方糖先生的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机会,万分踊跃地和林未晏热烈交流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去美国嘛,你不是说好五一------”林未晏摇着刘至诚的肩膀说。
刘至诚崭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话,对“方糖先生”说:“不要再犹豫了,成都和上海都是中国最有希望的城市,要同时发展,
两条腿走路。”
酒席散的时候,我给了沈秋一张名片,告诉她这是我们在刘至诚的关照下,我和王建南合办的广告公司。
告别的时候,“方糖先生”温柔地紧搂着沈秋和当年一样秀美的腰肢,和大家一一握手,脸上的笑容比方糖还甜。
毫无疑问,这位曾先生看起来是一个比较体面的老公,沈美人找到这样的归宿,应该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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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秋和她老公远去的背影,我估计,王建南要想横刀夺爱肯定不太现实。
不过,给那位“方糖先生”戴戴绿帽却未尝不可,眼下正是绿肥红瘦的季节,所谓人间四月芳菲尽,如果四月份没有找到粉子
,这一年都会很困难。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把昨晚见到沈秋、以及一起吃饭的情况向王建南仔细描述了一番之后,向他阐述了“绿肥红瘦”的道理。
我说:“如果这一个月找不到粉子,你可以打一打老情人的主意,给姓曾的戴戴绿帽。”
“何必破坏别人家庭。”王建南说。
“你娃太不自量力了,别人的老公是海龟硕士,你破坏得了?”我说。
很快要到“五一”大假,最近这两个项目做下来,我和王建南的腰包都鼓了起来。年少多金爱风流,正是大展雄风的好日子,
我必须尽快解决粉子问题。
于是我说:“这样吧,这几天你搬到我家里住,我们换一换房子,看你能不能把我“金屋藏娇”的刘小慧勾兑好。”
王建南起初不太同意,我说:“我的房子总比你的要舒服些吧?”
在我的利诱之下,王建南只好答应,今晚就搬过来住。
我坚持这样做其实是为自己考虑。如果这几天我实在泡不上女人,我打算到夜总会“提提货”另外,以前的老相好也该会一会
了,当然不能带到自己家里,只能带到王建南家去。大家都明白,把风尘女子带回自己家很不明智,不定哪一天,小姐就在警察面
前把你供出来,然后按图索骥把我抓个正着,最可怕的是送进“嫖大”学习改造,“毕业”以后,这一辈子也别想抬头做人。
我们这一代人的成长本来就很艰难,25岁之前性压抑,于是成为愤青,向往永恒纯洁的爱,那时候爱情是阳光,是雨露,是最
美妙的情感,让生命的花朵在心中盛放;25岁之后压抑少了,于是无厘头,无厘头几年人到30,爱情变成了情欲,一旦事业有成便
纵情无度,于是成为流氓,也就被很多人称为“成熟”。
对我们这代人来说,成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我们生于饥饿年代,小时候肚子饿,长大了性饥渴,一直以来都是情感饥饿,
小时候缺钙,长大了缺爱。所以我们的愤青时期持续时间相当长,无厘头时间很短。也有例外,比如王建南就如此,30岁了还在“
无厘头”,我估计,如果这几年他不随我们公司一起成长,这辈子肯定要完蛋。上次我们在“白夜酒吧”,我见过的那位他所谓的
诗人,正是那种40多岁的毛头小伙子。
女人的情况和男人相反,尤其是漂亮女人,30岁之前很成熟,30岁之后反而成为纯洁的“愤青”,越来越天真无邪,女愤青的
主要特点是天天“唠叨”,也有少数女愤青忙于捉拿老公的奸情。
当然,信息时代的年轻人比我们幸运,18岁之前是愤青,19岁无厘头,20岁就已经很现实了。目前还有进一步提前的趋势,以
至于现在的畅销书大多是18岁以下的少年作家写的,最近两年作家年龄还有越来偏小的势头,一个小孩不到6岁就写了一部长篇小说
,在市场上特别畅销。
不过,我们这一代人也总算成熟了,两年前,每当我开着吉普车、带着周家梅回家时,街坊邻居都很羡慕地对我妈说:“东东
这娃娃终于出息了,媳妇又漂亮又贤惠。”
这句话的表扬是全方位的,甚至还包含着道德评价,因为成都男人的副驾上很少坐着老婆,副驾上常常坐着的女人要么是“二
奶”,要么是正在勾兑、即将成为“二奶”的粉子。
的确,在别人眼里,我那时候正是事业有成,家庭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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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节快到了,这两天我在办公室心不在焉,一心盘算着缠那一个粉子一起过节。
这时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你好,请找胡向东。”
声音遥远而又熟悉,恍惚之间我以为是周家梅,我问你哪位?
“我是沈秋。”她说。
难怪这声音很遥远。沈秋在电话里说,她的咖啡店已经开始装修,想请我吃个饭,让我们诚东文化传播公司为她出些主意,帮
她取一个店名,最后她说:“要是王建南也有空的话,可以叫上他一起来。”
婆娘毕竟是婆娘,有话就明说吧,我说:“王建南就旁边。”
然后把话筒递给对面的王建南说:“沈美人要召见你了。”
王建南比我更激动,拿着电话就像是捧着圣旨:“嗯,嗯-------好,那就定在香积厨,六点半我们准时到。”
在王建南的催促下,我们提前10分钟就到了香积厨酒楼。
快七点了,沈秋还没有出来。
在我们快要把双眼望穿的时候,沈美人终于姗姗来迟。
她一走进来就让我大吃一惊,上次在牡丹阁那种豪华的地方,她衣着很随意;今天在一个普通的酒楼里,她居然盛装出席,当
年的美色重现在我们面前,一丝也没有减少。
饭桌上,两个人说话都很拘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场,他们对当年的事只字不提。
整个晚上大家的话很少,我估计是我这盏灯泡太亮了。没等菜上完,我刨了几口饭撒个谎,提前滚蛋了。
第二天一早,我一到办公室就问王建南:“昨晚是不是给那位方糖先生的戴上绿帽了?老实交待。”
“没有,绝对不会!” 王建南说。
我突然奇怪了,过去,我问王建南这方面的事他一向避而不答,但这一次居然回答得如此爽快。我对他隐私方面的怀疑更深,
可能他真的就是性无能。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事业上的成就也无法弥补这致命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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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和王建南的事业正在蒸蒸日上。
五一节过完了,对我来说真是一个甜蜜的假期。
节后,公司已经完全像那么一回事,招聘的职员全部到位,三个客户代表,一个文秘和一个美术设计,另外,刘至诚还从他的
公司里派了一个财务经理,来支持我们的工作。现在,加上原来的人一共7人,个个看起来精神抖擞,一副都市白领的气质,只是公
司规模还很小,还没有一个粉子来加盟。
刘至诚又介绍了一笔很重要的业务,业务员叶小姐去跑了一趟。回来说,这个项目很大,我必须亲自带队去一趟才行。
原来是这样的:绵阳正有一个投资5千多万的大型旅游度假项目已进入装修阶段,度假村的市场推广方案、VI设计等等是笔很大
的单子,已有多家广告公司在洽谈。
我、王建南、客户代表小叶三人,第二天中午就上了路。
到了绵阳,在川陕路上往北走一个小时,就到了梓潼文昌庙,度假村就在文昌庙旁边。
梓潼文昌庙的香火一年比一年旺盛,这里供奉的是中国传统的禄神张恶子,一个在人间分管升官的神仙。
据介绍,目前学术界已有“北有孔子,南有恶子”的说法,按现在的趋势,文昌庙的香火很快就要超过曲阜孔庙。在这里进一
趟庙门就要20元钱。每年春节后域庙会的时候,整个梓潼以及绵阳周边的宾馆爆满。平常,来自全国各地进香的干部、商人、以及
子女要升学的父母也络绎不绝,所以这里成为了最近两年川北的一个重要投资热点。
接待我们的是度假村赵总。据他介绍,他们度假村要突出这里的人文品牌,一方面这里有文昌禄神张恶子,另外,山上还有几
千亩的“张飞柏”,可以打一打“三国文化”牌。
赵总带我们参观了正在装修的度假村,度假村占地50多亩,除了餐饮住宿,温泉、夜总会、桑拿、健身、网球等等一应俱全,
看来这笔生意值得下大功夫,可以做为“诚东文化”的样板项目来抓。
当然,这笔业务的难度不小,成都几家很NB的广告公司已经在和他们接触,看来必须动用刘至诚所有的社会关系。
谈完事还不到5点钟,我本想请赵总一起回绵阳吃顿晚饭,他婉言谢绝了。
回去的路上,我和王建南初步交换了各自的意见,王建南认为,其实这里可以打一打“诗人”这张文化牌,因为这里临近诗人
故乡,更重要的是,度假村开业之际,正好是他1300年诞辰。
我一听就知道这主意不好,我告诉他:“历史经验告诉我们,诗人这张牌只能用来泡妞,绝对不能形成商业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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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南的馊主意被我打击了一下,显得很郁闷,路上一言不发。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进入绵阳市区,我知道,绵阳这地方刘至诚踩得很熟,上层关系多,这次我和王建南来的目的主要是摸一
摸情况,回去向他汇报一下,这么重大的一单生意,一定要刘至诚亲自提点子、拿主意。
客户代表小叶文化不高,她问我们,刚才王建南说什么诞辰的死人是哪一个?
我指着路边的一个酒楼说:“就是这里,我们今天就在这地方吃晚饭。”
把车开进了太白大酒楼,这座酒楼对我来说,是一个充满甜蜜回忆的地方,也是一个春色无边的地方,所以我把公司手下带到
这里来吃饭。
坐在二楼包间里,临窗一望,正值夕阳西下,此时,正是寻芳问柳的好时候。大凡去过风月场所的男人,为了追求情调不至于
牛嚼牡丹,多数都有这样的体会:找小姐有三个黄金时间段。其一,是春光明媚的午后,此时小姐们刚起床不久,正好梳妆打扮完
毕。试想,艳阳高照之时,女人的玉体在阳光之下横陈,与灯光下或月光下殊有不同,此时春光尽泄,美色一览无余,男人们正是
雄姿英发,自然会产生一种跃马横刀的豪情;其二便是雨后的黄昏,此时的景致最有诗情画意,可以细细观赏女人娇艳欲滴的神韵
,所谓“梨花一枝春带雨”,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其三当然就是今天这晚霞满天的时候,晚霞让女人两腮绯红,呈现出少女时代的
娇羞状,凭添了几分姿色。
女人真是奇妙的动物,她们的情绪经常会随着环境、风物、气候而产生细微的变化,所谓嫖情赌艺。有情调的男人都能体会以
上三种时刻的无边风月。
另外,这三个时间段有一个共同的讲究:就是空腹。因为空腹的时候,正是男人的体能最旺、精力最充沛的时机。参加足球比
赛和奥运会的健儿们都明白其中道理,打破世界纪录的运动健儿通常都是在这三个时段里,并且一定都是空腹状态。
其实寻花问柳之时,最忌酒饱饭足。尤其是喝醉了以后,对女人失去了判断力,小姐们个个看起来貌美如花,母猪也会被当做
貂婵。
当然最重要的好处还在于,在这三个时段里风流的男人,都能在日常生活中成为一个模范丈夫。你看,这么早就回家陪老婆看
电视了,这样的丈夫如今打起灯笼也找不到。
我以前的老板正是这样的模范丈夫,这些寻花问柳的经验就来自他的言传身教、以及我本人的自我总结。
绵阳是新兴的电子工业城,我以前所在的公司有好几家重要客户在这里,我刚到公司做副总不久,老板就带我到这里来了。
我第一次下水玩小姐,正是在太白大酒楼的楼顶上,前年夏天,我和老板和今天一样中午出发,到绵阳刚好下午3点,正是艳阳
高照的时候。他说先不忙通知甲方,把我带到了他的老窝里。他对我说:“工作再忙,也要放它一炮嘛!”
酒楼的顶层有一家夜总会带桑拿的娱乐中心,白天开业的只有桑拿,当时我想,洗洗桑拿就行了,这小姐最好就算了,周家梅
还在家等着我。
但一进桑拿中心我就完全把持不住,虽说平时去过风月场所,叫小姐坐过素台,当然每次都是在晚上。第一次在光天华日之下
,看见阳光房里的几十个小姐衣着片缕、或坐或卧,有的正在展现修长的大腿,有的正在卖弄饱满的乳房,艳阳之下的这番情致,
别有一番撩人的风韵。
让我比较奇怪的是,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年夏天和周家梅在阳台上“淫亵”的情景。
就在那一天,我平生第一回堕落,堕落得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太白酒楼的川菜很地道,我和王建南喝了两杯之后,欲火猛烈地窜上心头。我开始犹豫,是否让王建南帮我打个掩护,避开叶
小姐,让我见缝插针溜到顶层去放他一炮?
我正要开口,突然手机铃声更猛烈地响了起来。
操TM王建南,又打断老子的思绪,他接电话的时候表情很不自在。只说了两句话就挂了手机,然后对我说:“沈秋的电话,她
的咖啡店周末开张,请我们到时候一起过去。”
我想当年沈秋大概也和顶层那些小姐们一样吧,被男人肆意玩弄着------我不敢细想下去,想下去就太色情也太凄美了,我现
在怎么好意思向王建南开口。
从绵阳回成都的路上,我一直心痒难耐,对桑拿中心那些千娇百媚的小妹妹们深感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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