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两床棉被竭力压制的冬天终于过去,让我着实享受了一阵春光。而在这个阴雨天,当我收起一床被子,冬天却又回来,悄悄露出一角,冷眼望我。
柔嫩的仙人球开出娇艳花朵,我捧起来亲吻,细小的绒刺穿破皮肤,隐隐痛起来。
我纳闷,这个可人的绒球,什么时候长出尖锐来的?
平日里自然的亲昵,似乎都是危险,我有些心悸了。
安生永远离开了我,永别。
敲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异常冷静。
他去寻找更美好的生活,这样很好,没必要留他。而且,他又不属于我。
是的,他不属于我。可他却说我是他的上帝,多么可笑。
曾经我看他的诗看那些小标题看他送给各种各样的女子,我为自己成为其中的一员而感到安稳,舒适。
我满心欢喜以为他该为同样的事高兴。是的,我写了风写了黑糊糊写了他,只是我没说,安生,你还是第一个让我写点什么的人呢。
为什么要写那些愚蠢的东西呢,现在我觉得这完全是一场可笑的游戏。
一场梦境。
人不是在文字里生活,虚拟的排列不堪一击。
安生变的焦躁怀疑,他不停的反省,埋怨。
安静了几天后义无返顾的离开,要我照顾好自己。
我真想有人告诉我这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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