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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雪中精灵 收藏:0 回复:1 点击:872 发表时间: 2004.03.30 14:54:13

阿花(1)


   渴望爱情,享受激情;缠绵浪漫。哪一个妙龄女子不为之心动--无论她是国色天香,还是厅丑无比。
   阿花,是母亲同事肖阿姨的大女儿,20多年前死在甘肃、四川、宁夏交界处的大山中。那一年她刚刚20出头,真可谓蓓蕾初绽,正值芳龄却突然间消失了,像一阵风吹走一粒砂子,没有引起任何波澜。也许是因为她死得不“光彩”,此后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愿提起她,包括她的亲生父母。
   然而,在我的记忆里,阿花却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长长的影子穿越了20多年的时空,一直追随着我的记忆。岁月淡化了很多的事情,有关阿花的记忆却刻骨铭心。
   那重重叠叠的西北大山,那埋葬阿花的荒坡野岭,虽然我从没去过,但却在我的脑海中无数次幻化成阿花那成满了羞耻、复杂、优怨的眼睛。也许同是北京老乡,或是因为家境命运或者公公作为同是女性的共鸣,总是有一种冲动,让我把阿花的故事讲出来。
   1970年,中国历史上那段特殊的年月,我的一家人从北京随母亲单位全迁到了甘肃康乐县。一边是繁华的首都闹市,一边 偏僻的西北高原,数千公里的间距是一个何等的落差。当地政府为我们在县城东的沙滩上盖起了十排家房,被当地人称之为“北京居”。过去散落在京城各区、互不相识的家庭做了邻居,加上与当地人的语言障碍是北京来的人自觉组成了一个小部落,成了惟一的交往群体。在那样一个闭塞、贫穷得连酱油都吃不上的小地方,40户人家成了最熟的人,而我家和肖阿姨是前后排,她家在后窗户正对着我家的屋门。
   忽然有一日,刚刚熟悉的北京人中,多了一个陌生的面孔,矮矮的,胖胖的,五官不歪扭的女孩。说真的,看到她,感觉当年耳熟能详的动画片里周扒皮的老婆从屏幕上走下来了。她的那种丑,给人怪怪的感觉。一问才知是肖阿姨在延安插队的大女儿回家探亲的,叫阿花。她的到来,使当地人有了新的说法,“北京人原来也有丑的。”阿花不知是内向还是自卑,见人不说话,只是微微笑一下,也许是她长得太独特了,不知为什么,每次遇到她,我总是多看她几眼,并惊叹:“天底下竟会有这样丑的人!”过了一阵儿不见阿花了,听说她假满回延安了。
   日子一天天的寂寞无聊中捱过,看不到希望和前途,大家纷纷将下乡到东北、内蒙古、陕西的子女费尽周折,想方设法办到甘肃。既然回不了北京了,一家人凑到一块儿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到甘肃的第二个春节,阿花回来与父母过节。听肖阿姨说,这次回来她就不走了。他们已经为阿花联系好了工作单位,在一家兵工厂当广播员。兵工厂在川、甘、宁三省交界处,远是远了点儿,但脱离了农村,而且能进工厂,是当时许多人梦想的美差。说真的,当时我从内心里还为阿花高兴呢!(末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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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空洞无物 Re:阿花(1) 回复时间: 2004.04.04 17:58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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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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