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
有人说夜与静的结合很浪漫.也许是的.
一
一个嘈杂的教室,一个闷热的夏夜,停电.教室开始沸腾,夜怕被煮熟,所以选择了逃离.樱坐在夜的前面,平时和夜的关系不错,因为夜好象并没有他本应有的深沉与冷漠,他常常能用用他上下翻动的唇让樱开怀大笑.樱长的很娇小,夜担心她在教室中被煮熟,于是逃跑时带了上了樱.
后来每当逃跑时,夜的身边的会有樱,他们仿佛都成了对方的影子.
那是在高考之前.如果说夜的某些方面是成功的,那么他的另一些方面似乎就不可避免失败.于是高考夜的笔不听使唤,没有能够逗得改卷老师开心,很自然的被淘汰到了重点大学之外.而樱和她的父母应该是比较容易满足的,所以樱去了一所不知名的专科学校.夜就一个人留在高四.樱临走时,第一次吻了夜,在夜的睫毛上留下了一些水珠.她说她会等他,而且叫夜一定要考上一所重点大学,否则她永不见他.
有时男人是很贱的,只要女人的一点点鼓励,他们就会为这么一点点而歇斯底里.夜无疑是这种类型,纵然一个人的奋斗对夜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但只要一想到远方还有个女孩在为自己祈祷,这种煎熬立马就可以让夜生出许多他原本没有的东西.就是靠的这些,一个学期过后,夜又找回了往日的风采.
三月九号是夜的生日,这天夜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的那头,一个娇小的声音说:"今天是你是生日,我不能给你过了,但你给我树起耳朵听好了:老公,祝你生日快乐!"夜很茫然,也不记的当时是怎么挂的电话,只记得挂电话时发现听筒的下端好象有一种粘稠状液体往下滴.
于是原本歇斯底里的夜常常会在静静的夜里更加歇斯底里,当然他在某一方面歇斯底里完后,都会躺在床上非常有成就感的在脑海中对着娇小的樱歇斯底里,然后就做梦,或许会在梦中抱她,吻她。
然而夜的本性毕竟是深沉的,而樱却只有在阳光下才能展示她娇美的身姿。所以注定了夜与樱的结合必然是个悲惨的结果,因为这是不符合自然规律的。
好象是三月十五号晚上,周五,夜挂了个电话给樱,可是从六点挂到十二点,夜只听见了同样也是娇美的声音,却不是樱,她彻夜未归。那个夜晚,夜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本性,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静静地倾听自己的呼吸。
原来樱真的找到了阳光了,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在阳光下是这么美,比起在夜里要好的多。夜是在第二天下午才联系上樱的,刚开始他的语气十分歇斯底里,可是随着樱的解释,他渐渐平静了下来。原来昨天是阳的生日,她只是给阳过生日去了,只不过他们去了另一个城市,算是过旅游生日吧。只不过他们是在一个旅社的一个房间里切的蛋糕,只不过阳收到了樱的一份特别的礼物,就是两片娇小湿润的唇。后来夜深了,他们困了,旅馆的房间里就熄了灯。
这个夜里,夜又开始歇斯底里了,像个疯子。他第一次从胃里吐出了酒精,记的回到家时还喝了一杯老爸泡的牛奶,说的养胃。
说这世界上有些男人贱还真没错,他们仿佛为了女人而活着,女人是毒品,而他们就是吸毒者,有女人时,他们精神振奋,飘飘欲仙,干什么都歇斯底里。而一旦没有女人了,他们就萎靡不振,眼泪鼻涕一块流,仿佛一条待烹的死狗。夜无疑又是这种类型。那是一个下午,夜一个人靠在教室外的栏杆上,望着尘土飞扬的操场,耳边响起萧亚轩的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夜的睫毛上又一次挂上了晶莹的水珠,只不过这次是自己分泌的结果。他仿佛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却没有发现身旁有一双水灵水灵的大眼睛静静地望着他,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二
大眼睛的主人是一个叫静的女孩,是夜的同桌,夜觉的她好可爱,她也是那种娇小类型的女孩,所以在发生这件之前,夜也常常用他的上下翻动的嘴唇逗的她开怀大笑。而且在夜的生日那天,他也收到了来自静的一份特别的礼物,就是一个有着一双水灵水灵大眼睛的小妹。
夜那天穿著一套藍色的足球服,好像是南斯拉夫隊的。靜的瞳孔里就映著一個藍色悲傷的影子,她递給夜一張面紙,就說了一句話:“我不喜歡流眼淚的哥哥,然后還是用她水靈水靈的大眼晴含著复杂的意味望著他。夜仿佛此刻有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他又感觉自已像一個囚犯,在那雙大眼晴的逼問下,夜坦白了。然后靜又递給了他一張面紙。她說,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已幸福的權力.
夜記得那天的夕陽紅得很不正常,就像是一個得了肺結核的癆病鬼用盡全身力量咳嗽完之后臉上泛出的那種沱紅,夜沒有回家,他和靜一起來到靜在外面租的一個小房間里,晚飯和她一起用一個碗一雙筷子吃了一包泡面,吃完后,夜的额頭上全是汗,靜笑了,說,你真沒用。然后夜也笑了,只不過他的笑容中依然帶著幾絲苦澀.
那年高考制度改革,是六月份考試。這時還剩兩個多月,而此刻的夜仿佛再也無法歇斯底里,所以四月初的模考他的筆又沒能逗得閱卷老師開心。緊接著下来的就是一連串的談話,話題無非是那些调整心态,不要粗心大意,不要思想拋錨之類。
只有静知道夜是怎么回事,她也开始为他担心。于是有一天下午,她悄悄塞给了夜一张纸条,是这样写的:“夜,你可要担起哥哥的责任,帮帮我这个小妹哦。”夜看到这张纸条时几乎全身都抖起来了,他猛然发现自己忘掉了好多事情。于是他又开始强迫自己歇斯底里,尽管深夜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就会看见一个小旅馆的一个小房间里的灯熄了。周末他也常常会带着课本来到静的小房间,和她一起画圆锥曲线,一起讨论一党制与多党制的区别。有时静会去洗澡,她就配了一把房间钥匙给夜。然后夜就会在这段时间把静的小房间弄的云雾缭绕,而每每此时,静都会一本正经地说,少抽些烟,对身体不好。偶尔静也会和夜谈些她以前的故事,这样夜得知了静家中还有三个妹妹,她的父母在外打工,她还有一个九十多岁的爷爷。静说她常常会想念他们。得知了这些,夜的脸有些烫,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静的故事,并不比自己的甜多少。所以夜告诉自己一定要尽自己的能力来照顾好这个小妹。有时静还会告诉夜她从前也有个哥哥,叫军。其实这个人夜是认识的,他们同届,还是同班。静说他们原来住在同一栋房子里,军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他会给她买许多她爱吃的零食,比如说静爱吃苹果,所以军就会常常买一大袋苹果给她。而且军还会催静去睡午觉。他们也常常在一起学习,一起听萧亚轩的歌,就像现在的夜与静一样。静说和军在一起有一种安全感,也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这时夜就只有安静地听着静说,她说只是后来军高中毕业了,他去上了大学。静记的军走的那天,她站在房间外,望着军远去但频频回首的身影,她泪流满面。可是静说,军去上大学后,刚开始还常给他写信,但后来信就渐渐少了。现在静会偶尔给他打个电话,而每次听见军那浑厚的声音,静都会有种流泪的感觉。静说自己很想他,很怀念当初那段在同一个盆里洗脚,夜晚坐在天台上一边看星星,一边吃西瓜的日子。夜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常常就只有沉默。不过有时去静的房间时,他也会带上一两只雪糕,或是趁着晚自习下楼抽烟的机会,给静捎上一碗麻辣烫。而此时闻着夜身上的淡淡的烟味,静就往自己的书包里摸索一阵,然后递给夜一片口香糖。夜有时会很奇怪,他问静,你怎么每天都会带口香糖,而静此时就会笑笑。
静其实是个很热情的女孩,也很大方。有时夜在她的房间看书,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觉。静就会偷偷地用她冰冷的小手突然往夜的脸上一贴,夜惊醒了,她就笑嘻嘻地机灵地跑开,而夜虽然是被冰凉惊醒的,但脸上却隐隐的有些烫,不过这种烫的感觉似乎很好。久而久之夜的胆子好象也大了,有一次,他竟一把将静搂在了自己怀里,然后两个人都瞪着对方,仿佛很陌生一样。这个时候夜好像渐渐淡忘了阳光下了那朵樱花,而静也很少会提起军。日子就这么过着,他们很累,很快乐,很温暖。
------------------------ 黄卷陪伴青灯
暮鼓聆听晨钟
冷峭的山
寂寞的院
夜静
鹰啸
人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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