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冷冷的电话线,她清脆的声音在午夜慵懒的传来,
我知道,她一定又酗酒买醉了。
心中莫名的疼痛。
我喜欢她的声音,即使从未谋面。
也熟悉她的悲喜,不觉的为她惦念挂牵。
奇怪的是即便是三字经粗口,从遥远的空间传来,从她的口中轻巧的吐出,竟也充满了清脆与灵性。
我曾经在某夜,一个人瑟缩在丁香花树下。
夜风正紧,而我不想回家。
难以置信的是关于她的故事。
令我觉得即使自己发生再多的苦难,与她的遭遇相比,都算是一种幸运。
我不能相信这样的事。
那夜丁香寂寞的开放,全不顾夜露的清凉。
随风摇曳的寂寥的花蕊,扑簌簌的落在我的衣襟上。
还残留着馥郁的芬芳。
绚美而凄凉。
婆娑的叶子簇拥着孤傲的花朵,陪衬着夜里的唯一的唯一的怒放。
记得我在很久前曾经尝过丁香的叶子。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
至今难忘。
而多年以后,我还是没有勇气去重新轻尝,害怕那种苦涩的灼伤。我只在树下静立,看丁香花下落如雨。
你不懂我。
她说。
我无语。
是的,也许。
其实有多少人又真的可以懂得自己。
人的很多断层,我们大概也只能知道自己的某个断面,却难于真的可以直面自己。
太多的时候,我无言。
面对着她。
聪明如她,敏感如我。
只是那一瞬的眼光,就会觉得言语的多余。
我不是上帝,诚然,我有时连自己的命运也无从把握。
我只是上帝轮子下的一个活人。
我想古人说的对:女子无才便是德。
我羡慕那些过得和美的小家碧玉,守着殷实的家,无欲无求。
不要像她或我,纠缠着清高和自负,却也一样要向命运低头,缴械称臣。
而翱翔过后总泯灭不了飞翔的欢乐,我甚至嫉妒那些忙碌着在草丛里觅食的土鸡。
那么的安贫乐命,随遇而安。
活得幸福而充实。
我不明白。
既然不给我可以飞翔的人生,为何从一开始就不要给我关于天外的辽阔与绮丽的虚幻。
而那些梦幻会折磨我整整一个世纪。
为我写点什么吧!
她在话筒那端轻笑,我想象她灿若春花。
而我鲁顿的笔,却只写下三个字:
丁香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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