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的深夜,还有雨滴落在阳台的铁罩上,间或的嘀嗒声,让人感觉塌实。喝了牛奶,嘴巴里还有很浓的香味。我在寂寞的房间,写寂寞的文字。
高中的同学聚会,在今天。我没有去。很多好朋友打电话过来问原因,其实彼此心知肚明。某些人的脸,我永远没有勇气再去遇见。
终于给H打了电话,了了一桩心事。她的语气依然活泼,只是有些许的陌生和客气。不过还好,聊了很久,心情回复兴奋。
这个假期多少过得有点茫然。好像一事无成。帮妈妈做好多家事。忙前忙后的,好似一个嫁了很久的老主妇,心里面那股浓浓的委屈,没人了解,没人体会。
也许是习惯了在家里做公主,习惯了以前健康活泼的老妈为我打点好所有的一切,习惯了,突然转变,即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多少在心底也微微有些落寞。
也是应该的就是了。好在妈妈的风湿也好得差不多了。她的脸又开始有灿烂的笑容,又开始和老爸斗嘴,计较鸡毛蒜皮的陈年旧事。吃饭的时候,饭厅满屋子的笑声,让我感觉一切的辛苦都有了价值。
一个寒假,也不过20来天,却仿佛让我经历了很多。
突然想起国庆节的短途旅行。和一个安静的舍友。两个傻女孩的第一次自助旅行。挺成功的,只是花钱还不太懂得节制。也许用四个字来形容最为贴切——钓胜于鱼。收获的,更多的是风景以外的东西。
去的是永定土楼。坐了12个小时的火车,穿过浓浓的黑夜,到达永定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心情很好的。在永定县城,看到很空旷的街道,很慵懒的人群,和很胖很胖的家禽。在街头市场的小摊上吃小吃,逛过和大城市很不一样的夜市。
第二天清晨,一个多小时山路的颠簸才到了土楼。我终于看到辉煌脱落后留下的班驳但依旧气势宏伟的建筑。小时候看土楼的梦想终于得以实现,我几乎可以清晰地听见梦想喜极而泣的声响。
仍然坐12个小时的火车回学校。到站前我知道单已经在那里等着我。广播通知了即将到站的消息,乘客们开始喧哗,有的忙着整理行李。我站起来,把脸贴向玻璃窗。看着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夜景熟悉的纸醉金迷,感到一种熟悉的疼痛。冰凉的鼻尖,轻抵冰凉的玻璃,眼泪在最后一瞬间及时地滴落。有时候,梦想的实现,或者说梦想的终结,也是一种悲哀。又少了一个向往的地方,心里又少了一个期待。
“可能是煮咖啡的关系
咖啡馆的那面玻璃窗,总是充满着雾气
我喜欢一个人坐在那个角落
把想忘掉的事,写在上面
然后再轻轻抹去
我在 左岸咖啡馆,忘掉 想忘掉的事。”
“天边的蓝十字星,闪耀着永恒的光芒。
头顶的月亮,洒下了皎洁的宁静。
我在塞纳河的左岸,独自享用着属于我的咖啡,
在繁华的街道上,轻意品尝着,一个人的孤单。”
——很喜欢的两段电台的广告,一女一男独特的孤独的嗓音,在凌晨听来,格外地切如心扉。可惜此刻没有咖啡,搁在电脑桌上的,是5块钱一瓶的可口可乐,同样是黑乎乎的颜色,味道却是天差地别。可乐是群众性的饮料,要很多人一起举杯才有乐趣;而咖啡,却是孤独的代言词,适合在孤寂的夜,一个人独酌。然而在这个突然降温的夜,我喝了半瓶1.25升的咖啡,心里头流淌的却是黑咖啡香醇的味道。
这也许就是——一个人的孤单,无法抗拒的宿命。我将尝试着甘之如饴。
------------------------ 我用我的全部力量爱着我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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