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护士小姐温和地微笑，别动，手术刚刚结束。
　　 秦昱也微笑地看着我。
　　 父亲也微笑。他几乎从没微笑过。他的眉毛总是那么凝重，表情总是那么严肃。不可亲近的。从小到大的路计划好好的让我走。对他我一直是敬畏的。有时感觉不到他的爱。看不到他的笑。
　　 突然的大家一起微笑了。
　　 很痛，却很真实的。大家都在微笑地看着我。白色的床，白色的窗。
　　 是胃积血，做了手术，我的珂言以后就不会这么瘦弱了。秦昱抚着我的头。痛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恩。
　　 我不想睡。却说好。像飘在痛痛的雾里。
　　 “血液里的那些异常真的开始动了。”父亲的声音。“他说过二十年后会复发，看来是应验了。”
　　 “没有办法抑制住吗？”秦昱的声音。低低地。急切地。
　　 “那老人还在，所以还有希望。”父亲说的是小屋的老人吗？他们真的认识？
　　 “我们去找他！”不要去，秦昱。他说过不要去找他。跟秦昱说过那个老人，只是不敢带他去见他。
　　 我竭力地想喊，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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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桉，在我身后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