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2月28日
补课的时候肚子开始疼。我很冷。我想或许别人都发现了我在抖。可是没人管我。所以我也不想管自己。只是想怎样能让间过快一点,再快一点。我想要回家。
终于结束了。
我告别了老师。下楼的时候看见墙上我的影子。佝偻着身子,又矮又小,像一个病重的老太太。
突然想起刚才一个同学说的话,未老先衰。
于是不由自主地笑。我才不在乎是不是老了,是不是衰了。有什么意义。
在楼下的食品店买零食。我用微弱的声音告诉售货员我要什么,然后用冷地发抖的手递过钱接过东西。
又再笑。感觉这情形怎么像我是一个乞丐似的。售货员显然懵了。我管他!
终于可以回家了。我想快跑可是我走路的姿势都变得可笑,我要怎么跑。何况我手里还抱着一大堆零食。何况我还肚子痛。
我低头看地下。于是我看到了满地的金粉。金光闪闪,不知是哪些调皮的小孩撒下的。像是平安夜,我在学校六楼看见的烟火。
红色火焰般的小球急速上升,到半空中突然绽放,发出轻微的爆炸声。然后天空被照亮,无数火花飞扬。眼睛在一瞬间闭上。光线太刺眼。显然是普通廉价的烟花,可它盛开在平安夜寂寞的夜空中。它成了所有人心愿的寄托。
我想起那时候我还充满希望的。如今希望破灭。剩下我自己肚子痛。
变化总是那么快,一瞬间的事。一秒钟前烟花绽放,一秒钟后天空恢复平静。
呵呵呵,我要赶快笑。笑多了,连自己也会以为自己快乐了。那样我就会忘了该流的眼泪。
就是这么傻。又要欺骗,又要看穿。
------------------------ 看见伤口在手上 凝成清晰的影象
曾经为谁绝望 原不原谅 谁和谁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