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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创作空间 回复帖

被回复帖: 醉玉如雪的《雨人发廊》 [登录] [注册] [发表新文章]  

作者: 醉玉如雪 收藏:0 回复:0 点击:95 回复时间: 2009.12.08 07:30:19

Re:雨人发廊


  还是活着的问题,因为,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人性的死角里,从前是,现在更是,在那里,没有选择,只有等待,等待我们的病症彻底地暴露,然后,再想办法彻底地医治它。”他像背诵电影里的经典台词,可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保持镇定。
  “你知道吗?我对任何人都不愿意敞开心扉,但是,自从遇见了你!”于是,她听到了他不是抱怨的真情流露。
  “什么时候?”她问。
  “见到你的那一刻。”他回答。
  
  她明白了,原来,一见钟情不仅仅是瞬间的感觉,更是在那种感觉出现之前就已经在心里得到了认可。
  
  她决定跟他讲述自己的婚姻。
  这是她逃离那道藩篱时的必经之路。
  即便在那路上没有他的陪伴她也要尝试一下。
  他默默地听,从不说一句话,尽管这是她预想之中的结果,但她不在乎,她明白,她的婚姻,就像她身体上的一道伤疤,她早就不想只给自己看了,就必须让他明了。
  
  三十五
  
  回家的路上,她决定,再也不走沿江路,再也不去打扰他,就当他是她生命中的一个美梦。
  因为,她的讲述一定伤害到了他。
  
  三十六
  
  回到家,丈夫竟破天荒地没有打游戏,打开灯,见卷缩在被子里的丈夫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孩儿,她走过去,轻轻地拂了拂丈夫的脸,热热的,好像在发烧。
  “你回来了!”丈夫睁开眼睛看了看她。
  “是的,做头去了。”她有意地用手拢了拢头发,这样说过之后,她发现,这个说辞实在是妙,既规避了在婚姻里不必要出现的疑惑和风险,又可以让她堂而皇之地将她和他的关系堂堂正正地给说出来。
  她突然想把自己的心事说给丈夫听,因为,在这世界上,与她距离最近的就是眼前的丈夫了,可是,这样的心事又怎好对丈夫说出口。
  “你房间里的那套睡衣!”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几乎从她丈夫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低沉且有气无力。
  “睡衣?什么睡衣?”她当然明知故问地装糊涂。
  “——男人的睡衣!——不是我的睡衣!”他丈夫突然像一只困兽般地从床上蹿起来,仿佛要用自己咆哮的力量将她从人间给彻底地蒸发掉。
  看着丈夫在灯光下晦暗无光且如一张白纸般的脸,她突然笑了。
  “——男人的睡衣!——不是你的睡衣!”她丢下丈夫扬长而去,像诗人徐志摩作别西天的云彩时一样,只洒脱地挥一挥衣袖,尽管她穿的是一件没领没袖的吊带睡裙。
  
  三十七
  
  她比从前更加关注自己的外表了,尤其是各种品牌的化妆品,每次去商厦,只要她见到可以被自己认可的都要一一买到手,可一到具体使用时她却无从下手,因为,她真的不知道爽肤水是直接滴在掌心上还是先滴在化妆棉上,再比如,用眼霜和面膜时,她确实不知道哪一项应该在前哪一项应该在后,尽管如此,她也不抱怨,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她的生活中有了他。
  尽管她知道作为一个知性女人,一味追求外表的现状无异于自甘堕落,但她喜欢这样,为着一个自己深深爱着的人,无论做出怎样的牺牲和付出,都无所谓。
  
  三十八
  
  她又去了理发师的家,是在她接到了理发师的电话之后,理发师没有提及她的婚姻,只是在电话里说,爱的面前,不存在对与错。
  路上,她不止一次地想象,未来的某一天,她的丈夫也有幸地来找上门来,她希望他也可以像那个曾经奚落过她挖苦过她的女人那样理直气壮并非常仗义且无比自豪地对她的丈夫说:“这个问题不在于我,你只要回家管住你的老婆就好了。”
  这样一次次地想过之后,她竟开心的不得了。
  她不再恨她的丈夫,也不再恨那个奚落过她挖苦过她的女人,她觉得,如果没有他们,她就不会看到自己如此精彩的人生画卷。
  她知道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区别,她明白了嫁鸡并不一定跟从鸡,嫁狗也并不一定跟从狗的另一种非传统选择,那选择其实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权利,是让她可以更好地活下去的权利。
  她发现,对女人来说,男人真不愧被称为可以支撑女人生命的另一半,因为,没有男人,女人就不可能真正地成长。
  她成长起来了,因为,她开始企盼一场大雨,一场永远都不要停不下来的雨,烟雨濛濛的连绵中,她会因为心情烦躁而大脑缺氧以至于精神不振甚至是记忆力减退,那样,她就可以渐渐地淡忘那些与自己有关的家庭、婚姻,以及丈夫,同时,她还可以在那样一种状态中,肆无忌惮地重温与理发师有关的种种细节,并在那些细节中愉快地沉醉下去。
  但有一点,那就是,无论她怎样的沉醉其中,她都清楚且明白,只可拥有两个人的婚姻,是无法同时拥有三个人的,即便拥有三个人的婚姻确实可以在一种责任的庇护之下得以生存,但她了如指掌的是——拥有四个人的婚姻,不会撑太久。
  真的,她相信,永远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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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飞花轻似梦 无边丝雨细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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