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荡漾的诗魂——读残文的诗 |
碧波荡漾的诗魂
——读残文的诗
深秋,小浪底库区百里高峡平湖的北岸,一位近视镜片闪烁,银发飘飘的诗人,伫立凝目,临风浩叹。他已不知来过这里多少回,每每寸寸柔肠,盈盈浊泪,望断秋水,乡情万缕地化作了袅袅诗魂,翩翩诗蝶——
不要惊叹/更别指指点点/我怕点破我太多太多的思念
不要垂钩/不要按键/咔嚓咔嚓的响声/我怕惊醒幽静的山林/
认出我这个砍柴的少年
别开得太快/能慢且慢/我怕船弦上的风儿/变幻成妈妈的呼唤
起雾了/那不是雾呀/那是水底故乡早饭的炊烟/倘若老祖母坐在院子里/
定把我看作/天空飞来探望她的神仙
意境深远如百里峡湖,诗情浓郁似万顷碧波,好一首情深真意切的怀乡诗!
那个当年林中“砍柴的少年”,如今伫立湖畔,倾听水晶宫里“妈妈的呼唤”的、秋风白发的“神仙”,即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声名斐然于山西文坛的诗人、剧作家文超万先生。
第一次读到先生的一首诗是《槐花开了》,时在1971年,贴在屋里墙上的一张旧《山西日报》上。清丽隽永的诗句,一下子就对先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崇拜,从此一个诗人的形象就长在我心上。然而,正当先生文思泉涌、诗情横溢的时候,诗人的气质与孤傲,使他不愿为“半斗米”而折腰,愤然掷笔,悄然隐居于中条深山,阴差阳错搞起了连小学毕业生都能搞的什么金刚砂厂。文人的执着,诗人的睿智使他竟把厂子搞得也像模像样…… 然与此同时,他故乡的黄河仍在流,小浪底大坝正在长,峡湖的水也越来越长,越来越宽…… 终于先生故乡的小山村,连同他的父母与先祖的坟茔,都一起湮没于小浪底峡湖的水底。先生的故乡变成了一个诗人可吟,画家可画,歌唱家可唱的亮丽的平湖。作为库区的移民,我们的诗人怀着异样复杂的心情一次一次的故乡回探,面对青山绿水,只把一迭迭纸钱儿抛向了平湖碧波,凭吊、祭祀着已融入了黄河,与黄河永生的祖先在水之灵。这是怎样的达观浪漫,又是何等的凄美壮阔!涌动于先生胸中的诗意,顷刻化作了碧波荡漾的诗魂,逸飞出了只只欢舞的诗蝶。
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位“老诗人”脱变性的飘逸,一位西装革履,红领带飘然的当代“赵树理”,一枚描了黛眉,着了口红的精美的“山药蛋”;于是,我们感受到的是先生的每首诗,无不是山药派特有的精细的白描,与乡土气息的质朴;每首诗又无不是形疏神似的高山流水、风物人情的写意画。从先生的诗句里,听到了黄河水流的灵动,看到了一位老诗人平湖秋月、风霜白发的亮朗。
俄国诗人叶赛宁说:“诗是不重开的花朵”。读先生的诗,不得不折服他深邃的目光洞察,直指心灵的语言表白。所以这诗就不能不是思想天空上云儿的泪水,人性田野里谷子的微笑。就因为先生的诗“是从一个伤口里,或一个笑声里涌出的一首歌。”(纪伯伦语)
“文成蕉叶书自绿,咏到梅花句亦春。”先生的这本诗集,便是这般灵动的红春绿夏。
而只有这样的诗句,许是才能滋润焦渴浮躁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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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借 |
Re:碧波荡漾的诗魂——读残文的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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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31 21: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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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现在还沉迷诗歌的人心怀敬意。
这个时代实在不是一个诗意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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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总管 |
Re:碧波荡漾的诗魂——读残文的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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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02 1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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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非常欣赏他老人家!他的诗,通俗易懂,同时还很有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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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 |
Re:碧波荡漾的诗魂——读残文的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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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30 21: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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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老时,当我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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