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
看不清楚很多,看不清楚自己。
睡不塌实的夜,昼。
空气中流动着刺激我呕吐的东西,身体厌倦食物,我厌倦身体。
俯身床边,长长的发覆盖下来,一丝一丝帖紧脸颊,散发出清凉气味。
熟悉又惊悸的味道。
苏醒了,一种苦恼,一种甜蜜,一种自己才可以给自己的勇气。
起身,渴念的灯依旧不亮。
看到且尽对我说:如果有来生,请记得,你要轻松。
眼睛湿润...
莫言我悲。
时光,真的就凉了。
一夜辗转。
破例没有去晨练,起身,坐在床上凝想数分钟,穿上外套飞奔门边。
爸的声音唤来:这么早你干嘛去。
...输液。
等等我陪你。
...不用了,自己可以。
__路那么长,谁又能永远陪着谁,我该试着独自面对。
想念医院。
寒冷的时候,软弱的时候,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想念。
纷乱的脚步,嘈杂的说话,白色的影子,尖细的针头,来来往往不断打量我的陌生目光...
一切都很慌乱,一切都不温暖,却游离着熟捻气味。
针头扎进血管不那么痛,一点钝痛,不是爱恨忧患的那种锐利。
冰凉的液体缓缓滴下。
激冷。
护士照例拿一只热水瓶放我手臂旁。
一点陌生的惯例的温暖,忽然意志崩溃,眼泪汹涌。
想念。
这么多这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是你。
没有你,一切都不亲切,不眷恋,了无生机。
蜷曲自己。
突然间心神瘁痛,达手指,达末梢,达深邃...
于07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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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风一捻.衣上云烟.忽把当初写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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