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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林-特区文谈天下版主:戈壁红柳912     晴雨西子 [登录] [注册] [发表新文章]  

作者: 马兆玉 收藏:2 回复:6 点击:5400 发表时间: 2008.02.19 10:12:30

西风亭(组诗)


  野 雪
  
  疏勒河以胡杨树扭旋的生长史
  逆向而流
  
  草,风中年年咏春
  咏得一川石头朝东跑了八百里。又往西退了八百里
  可如一不改的咏姿
  笑对空寂与苍茫,
  以及日月霍霍磨亮的锋刃
  
  夕阳、夕阳
  夕阳是记忆一直没有埋葬的一只马蹄!?
  
  掩卷沉思
  披雪而望
  祁连山,堞口上横卧的祁连山,蕴积千年的雄沉
  只能喂养森森白骨
  史册里一群又一群受伤的豹子
  
  ……铁锈了
  铜器也跟着生锈了……
  
  西风亭
  
  勒缰绳
  心下马
  身体是块精血铸就的通关之牒
  
  水向西
  人向东
  流云三千里,落叶八百年
  西风亭呵,魂牵梦绕的长安还多远
  
  黄书卷
  缠指柳
  白玉游刃,血泪万贯
  流放的书生呵……我要不要做你走到今世的替身?
  倘若真的做了!书生呵,你伫立风中的骨架
  会不会在我踏上火车那一刻
  轰然崩倒……
  
  长城边凝立的马
  
  天空是一张白羊皮。天空是一张蓝羊皮
  天空是一张黑羊皮。天空是一张红羊皮
  
  白羊皮是无奈
  蓝羊皮是梦想
  黑羊皮是绝望
  红羊皮是鲜血
  这些穿骨的终结语是马的、残垣断壁的……
  
  一匹马。一匹长城边凝立的马
  它会用自己的长啸
  认定自己是最后的一匹秋风之马?
  
  一支汉简
  
  远些——鸟可以回到化石里去
  近此——葵花可以回到粮仓里去
  中间空出的地带——那是我一个人的
  
  鱼不应该有嘴巴——堵上
  星星更不应该有眼睛——蒙住
  哑巴过来!羊脂灯、清油灯都过来
  
  那是谁背着一只巨大的鸣金走在天边
  
  不去管他
  今天,我要一个人研读简上的内容
  如果是战报,我会用本世纪最幸福的爱情读它
  如果是家书……
  孩子们
  你们必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已刊发于《酒泉日报》2008年2月25日
  


原创[文.诗语如歌]    收   藏  

回帖


回复人: 戈壁红柳912 Re:西风亭(组诗) 回复时间: 2008.02.19 14:16

    太好了!西域风情,欣赏!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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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晴雨西子 Re:西风亭(组诗) 回复时间: 2008.02.19 17:57

    呵呵,学习了!
  只是再学习也写不出兆玉笔下的风情,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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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戈壁红柳912 Re:西风亭(组诗) 回复时间: 2008.02.20 10:19

    兆玉:如果将那些省略号和破折号都剔除了,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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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徐博达 Re:西风亭(组诗) 回复时间: 2008.02.25 13:05

    坚持诗歌写作,是对文学的忠诚与坚贞。
  能够坚持写出骨力和苍凉,更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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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何军邑 Re:西风亭(组诗) 回复时间: 2008.02.29 09:15

    翱翔在怀古感今的想像中,流光溢彩的旋律回荡天空。于是,波澜壮阔的岁月,斑驳成诗人的怆然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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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戈壁红柳912 Re:西风亭(组诗) 回复时间: 2008.03.04 20:42

    将以下的心得和交流“挖掘”了来编辑给诸位林友拜读。
  
  马兆玉贴:
  谢谢徐总编!您总能在我山穷水尽的时候,神机妙算般出现,仿佛,您先知我精神的溃散与穷困.这让我深深体会到:有时男人也需要关怀,那怕是只言片语,也能为他重新振作注入力量。
   近三个月以来,不知是怎么了?我总是不能得心应手地写好一首诗、或一文章,这令我极其苦闷。
   我深知诗文都是不能随意去写的,一是要避免一首诗与另一首诗的意象重复,要打破原有的思维框架,要立意求新;这些说起容易,做起难做的事情,总在人的周围缠绊着......
   写作太难了!它犹如一种攀援,上一步虽能获取一个高度的兴奋,但同时争高了一种致命的难度.
  
  徐博达复:
  所谓的体裁与格式,都是前人为后人所下的定义。虽可循规,却不必墨守。文之精奥,乃在顺自然,纵天性,发真情,养正心。一花一叶,一草一木,一沙一石,一尘一土,无不为上佳文字。风云之际会,耳目之所得。江河之流转,心神之系卷。心虽得之,而笔不能出,遂弃文不作。
  
   22岁以后,我不再写文章。而是学着像梭罗、爱默生那样,用心去体会自然,观察自然,了解自然,聆听自然。
  
   每个夜晚,在夏夜的星空下,或者沉默的黑暗里,站在门外,静静聆听来自大地的细碎而宏大的声音。便如此刻,屋外很安静,只有夏虫在鸣叫。
  
   那时候我用一本没有封面的本子作纪录,将自己每天的所思所想记下来,一排字,一句诗,或者一段话。只要每天都能够记上一点,我会觉得很快乐。
  
   至今我依然喜欢抓起一把泥土,细闻其中的芬芳,浑厚质朴,甘芳醇美,那是来自大地的味道。细细揉捏,里面有无数纤嫩的白色根须,还有许多知名或不知名的细小生物。而更多的东西是你用眼睛看不到的,一捧泥土便是一个微型的世界。
  
   在山东孟子遗居,我有过这样的体会:进门但见松柏苍郁,虬枝横空,透出一派遒壮气势。从这些需数人合抱的古树中,我们可以读出历史的沧桑和岁月的苍凉,我觉得这些树的存在就是一个奇迹。在千百年的历史中,它们目睹了死亡的强大、时间的力量,在如此漫长的沉默里,它们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根向大地扎得更深更广,使自己站得更坚更稳。因为它们深知大地对生命的份量。一切生命,在大地上诞生,又在大地上死亡。与大地的接触越是停留在浅层,生命就越容易消亡。与大地的接触越深刻契合,生命便越容易持久。至今,它们已与大地融为一体,具有了宽广博大的心胸和气势超拔的内蕴。当初栽植它们的时候,是把它们当作人的陪衬,但而今我们却须仰面去看,并在心中溢满惊讶和敬仰,我们只是它们的陪衬。历史常常是这样,让曾经渺小的人变得伟大,让曾经伟大的人变得渺小。时间是最公正的评判者。
  
   只有在大地上诞生的生命才有不朽的可能。
  
  马兆玉复:
  
  承蒙徐总编垂爱,您的一席精道这语,让我茅塞顿开!
   说实话,对诗之爱,我倾注的太多太多了……她为我带来过欢欣,也为我带来过烦闷,
   这中间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表的孤寂、困惑和疲惫。尽管深知没的退路,我还得山重水复地往前走。
   “一花一叶,一草一木,一沙一石,一尘一土,无不为上佳文字”。这些灵性之物,我何常不恋。他们如同我的嫡亲,我没有任何理由、权力放弃或背叛他们;更何况,手的笔在灵魂深处,与其打了一个无人可解的死结。
   与墨共研,与赋同梦。把酒黄昏后,醉卧云水间。这些隽娟之怀,虽日暮夜思,喧嚣之尘,可心之放养,总是居无定所。
   扪心呢喃,又能说些什么呢:
   河流奔腾,山川飘扬。一个“爱”字,将要耗去了多少青春风华……
   近来在写一首长诗,写得太累人了。
   诚谢总编为不毛之心洋洋洒洒精美之文,我当诚心潜悟。
   躬谢!!!
  
  徐博达复:
  
  笔在手中,自有龙吟虎啸
   路在脚下,当看云卷云舒
  
   期待兆玉佳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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