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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林-特区且听风吟版主:空灵飘逸    绿暗红嫣 [登录] [注册] [发表新文章]  

作者: 何军邑 收藏:3 回复:9 点击:1499 发表时间: 2008.02.09 07:28:44

春节——连不成串的记忆


   往年到这时,我已经回到老家准备过年了。其实,这里所说的往年,是十八岁之后的这多少年;这里所说的老家,还不是我出生的地方。上世九十年代初,我的母亲、我和妹妹、弟弟,结束十三年的“两半户”生活,随父亲迁进了“城”里——甘肃会宁,一个小小的县城。这个小城,就是我十八岁以后经常过年的地方。今年,我却不能,不能回到那个只有父亲和弟弟两个人生活的县城,和亲人一起过年了。
  
   会宁是个红色城市。1936年10月,中国工农红军一、二、四方面军在这里会师,给这个在中国来说不起眼的西北小城,凭添了几分历史的厚重和魅力,也让它的名字载入了史册。跌跌撞撞的工作经历,把我同这个小城隔开了好久。以前,每到过年前,总是很早就盼着单位领导开恩,给我们这些远处的人放假回家过年。今年,腊月二十七了,我还在我工作的城市和我三口之家的小城之间颠簸,直到晚上9点多,才回到自己的小家。所有的疲惫告诉我,今年就休息一下吧,不回老家。
  
   我是耕读人家出身。这不是“自诩”,事实如此。耕田种地是我祖辈在草滩乡孔寨村赖以生存得以不息的根本。直到我父亲时,才读书当了民办教师,恢复高考制度后1978年转正调往县城,成了我们村为数不多走出去吃“公家饭”的人。小时候我也学过农活,只因懒惰和体弱,做不了合格的庄稼人。懒人有懒福,受父亲是个“公家人”的影响,后来我也读书考学,走出了生我育我的故土,来到了外面的世界。我喜欢我的出身,既有庄稼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又有沉浸书卷熏染的浓郁墨香气息。
  
   腊月二十四那天,弟弟来电话:“啥时候回来?”
   “今年不回去了,得去拜年,好几家,年前年后都要去,太忙了。”我的回答很无奈,心头掠过阵阵悲凉。
   “今年妈坐三年纸,你回来,正月初三过了再走也能成啊。明年就可以不回来了。”弟弟在电话那头疑惑。
  
   会宁农村的风俗中,有一种是,每到过年,从年三十晚到初三晚,都要把祖先或新近去逝的亲人的牌位请回家中供奉,同家人一起过年。从外面请回牌位,名曰:接纸。其间的这几个晚上,子孙们要守夜。守夜最要紧的是要续好香火,先人牌位前的香火白天黑夜是不能灭的。名曰:坐纸。尤其讲究的是,新逝者的子孙必须坐满三年纸,不然被视为不孝。初三晚上夜幕刚降,连同牌位和祭祀品一起,全部用干净的盘子恭敬地端出去焚烧,名曰:送纸。这就算是完成了过年期间对祖先和新逝的纪念。我的母亲是2004年去逝的,今年是要坐最后一年纸的。
  
   以前,放假前总要打个电话,0943-3221753,妈妈会问,啥时候回来,路上坐车小心些,烟少抽上些,酒少喝了。虽是嘴上应承,心里并不在意。到时间也高高兴兴回家了。而今,这个电话号码早不是我家的,前年就被弟弟拆机,后来又装了新机子,只是换成了另外的号码,我不记得是什么号。和父亲、弟弟联系改用手机。0943-3221753,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电话!什么时候才能从我的心头抹去。我不愿抹去,忘记这个电话,就好像是把我的心从此掏空,连同以前点点滴滴的美丽回忆,全部丢弃,让我一无所有;我更希望永远不再想起,从此,让我的记忆隔断,只记得小时候母亲活着时的种种欢乐......
  
   我最终也没有回到老家去。不能回去给自己的母亲坐纸,是不孝的。我知道,不回家的理由有点勉强,也很自私。妹妹一家三个从兰州回到会宁看望父亲,呆了四五天,前几天回妹夫家去了。半年多没见妹妹,只是在电话里听到过外甥的声音和关于他们的消息。这几天,莫名的落寞和惆怅袭上心头,如潮涌般溢噎胸口,久久不退。也许,我是怀念回家乡和亲人们团聚过年的美好日子了吧。
  
   我乡下的老家在草滩乡孔寨村,西北黄土高原一个贫瘠而又落后的小村落。“陇中苦瘠甲天下”说的就是会宁县,而我故乡的生存条件更加艰苦。十八岁之前,不管是读书还是过年,我都是在生我养我的农村度过的。小时候粮食少,记忆中那时上学,常常吃的是黑面馍。也有时是豆面饼或油麦面饼。我的胃自幼不怎么好,黑面馍根本不爱吃,豆面饼和油麦面饼还凑合,饥饿难忍时才咬上几口黑面馍。后来长大我才知道,豆面和油麦面都很干很凉的,不好消化,我的胃到现在还不怎么好,与小时候吃这样两样饼是有直接关系的。记忆中同桌是另外一个生产队的一个同我一般大小的同学,好像经常拿的早点是白面馍。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小时候那么没有志气,常常伸出手向他要馍吃。可怜的是,他从来没给过。但好像我没记性,昨天要没给,今天又要,今天没给,明天又向他要。印象最深的是,每当我向他要馍吃时,他总是同一句话:“吃了你的几回撒?”想起来真是好羞惭。最感到开心的是,每年农历十月左右时,家乡的洋芋就下来了,能让我美美地吃上一段时间。洋芋的吃法好像很多,煮着吃、烤着吃、炒着吃、烧着吃、炖着吃、蒸熟后加上盐捣碎了吃。我那时的胃不排斥洋芋,常常可着劲地往饱了吃,上学时带的早点也就是两个洋芋。只是,现在,我再也不喜欢吃洋芋了,许是小时候吃够了。偶尔给女儿说起,想忆苦思甜进行思想治政教育,女儿不解,只好做罢。
  
   贫穷却造就了会宁人。据我近年工作时查阅的资料显示,会宁虽然物产极度贫乏,且十年九旱,但却是人才辈出,遐迩闻名。自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会宁向全国各类大中专院校输送学生近3万人,仅在北京中关村高科技区工作的会宁学子就有400多名,被誉为“西北高考状元县”。好多富裕地区、繁华都市里家境好的人家,不辞遥远,将子女送进会宁县读书。据此,我作为一名会宁人,也是很自豪的。
  
   对于过年的记忆,当然是小时候的印象最深刻也最美妙了。生活总是在和人玩捉迷藏的游戏,所有的往事,如过眼烟云,再也串不成完整的音符。有时在工作生活之余也会想想,幼时的家境那样贫寒,能从农村走出来,不再同黄土耕地打交道,到今天这个样子,也很值得我庆幸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热切地怀念小时候在故乡过年的情景,一切都历历在目,犹如昨天发生。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啃猪蹄
  
   猪肉是平常吃不到的,只有到过年时才能见到。常常满怀期待地等着过年吃肉,那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最喜欢妈妈炖的猪蹄。滑嫩鲜美、油而不腻、酥软爽口,总是带着那么一点粘劲儿。每到年三十这一天,妈妈就给我们炖猪蹄。我和堂兄堂姐、妹妹弟弟在院子玩耍,老是围绕在厨房门口不肯离去。
   除夕夜,除了吃长面外,我们一家人还有个最喜欢的,那就是津津有味地啃猪蹄。一共四个猪蹄,爸爸一个,我一个,妹妹和弟弟各一个,妈妈没有。弟弟小,他吃不完的,爸爸就解决了。妹妹好像不大喜欢吃,妈妈知道我爱吃,总是把妹妹的那个给了我。一家人其乐融融,欢乐的氛围至今难忘。回首望去,一路的风景中,再也找不到那时喷香的踪影,再也追不回母亲呵护孩子时的那种温馨和安全。
  
   新衣服
  
   那一年,我满心欢喜地穿着妈妈给我做的军绿色的确良裤子,几乎走遍全村,给同龄的小朋友炫耀一番:你们看,我的新裤子。过年那几天,听到姑姑们夸:你看小邑的裤子穿得多干净。我也就更注意自己的形象。时不时地弯下身去拍打本来没有尘土的新裤子,生怕给弄脏了。那一抹军绿,是我曾经最甜最美的梦,飘扬在我人生道路的每一个角落,让我久久不能释怀。
  
   压岁钱
  
   记忆中的压岁钱太少太少。除夕夜,我们几个孩子辈的兄弟姐妹,簇拥着给爷爷奶奶去磕头拜年。我们不知道拜年是干什么,只知道磕完头后,爷爷就会给我们每人一毛钱,崭新崭新的,脆脆地响的那种。我们小心翼翼地把钱装起来,那种开心,比起现在年终发几千元的奖金要强几百倍。奶奶也会给我们每人两个水果糖。嘴里含着糖的我们,一边欢快地来到院子,一边互相攀比着谁的糖甜。有几年,我们还给大伯、我的父亲和我三爸也拜年,也能得到在那时我们看来最珍贵的东西。
   一步步追不回,我远去的亲人;一声声诉不尽,我无限的思念。我的童年,我的压岁钱!
  
   提灯笼
  
   最快乐的要算提灯笼了。快过年时,堂姐、堂哥、我,还有妹妹、堂妹、弟弟就早早嚷着做灯笼。我们的灯笼都是自己亲手做的。先是用废弃扫把的细竹子绑个框架,有圆筒形的,也有正方形、长方形的,还有菱形、六角形、八角形的,种类好多好多。梆好了架子,然后很仔细地用各色的纸糊好了。有时还会在糊好的灯笼外围贴上奶奶、大妈、妈妈和三妈剪好的窗花,很好看的。灯笼是要留一个窗口的,好把手伸进去点灯。灯笼里放的灯是煤油灯。
   做好了灯笼,我们几个就盼望着天快点黑了。呵,其实,别家的孩子也和我们一样,等不及天黑,就早早在村子的大路上,拖着悠长而稚嫩的声音吆喝:“提灯笼了,提灯笼来——!”不出一分钟,就有好多孩子好像是约好了似的,一下子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人头攒动,嚷嚷着今天谁排队排到最前面做领头的。经常是有两个大一点的排在前面的。他们两个每年都在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个是孙家老三。我想他能排在前面,是因为他在身上背一圈叮当叮当响的铃当,让我们这些没有的孩子羡慕不已。还有一个是刘汉中,他的年龄比我们大多了,也许他是没有玩伴,也许那时提灯笼本就有趣,他总是在指挥我们怎么吆喝、怎么排队、走什么线路。
   一切准备停当,几十个孩子,排着整齐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一边走着,一连整齐地喊到:“提灯笼啦——!提灯笼啦——!”那喊声响彻除夕的小村庄,传到了每个在家闲话家常的牵挂自己孩子的大人的耳朵,飘荡在有着浓浓年味儿的西北农村的上空,久久回荡......
   而大妈却已经逝世六年了。
  
   出行
  
   初一早晨是出行的日子。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风俗和讲究,但肯定是在为新的一年而祈福。到了这天,全村所有的大人孩子都来到一个开阔的地带,大家互相恭贺新春,谈天说地。男人们谈论最多的,就是今年出行,哪边吉利;王三的纸烟是带把的,是某某亲戚从好远的地方带来的;上年粮食收得也不怎么样,来年要种麦种豆的;刘五今天家里准备了高粱酒,然后约几个谈得来的一会去家喝酒。女人们谈论最多的,就是你的衣服样子好看,她的脸色最近变白了,张家的孩子一点也不听话,李家的孩子真乖巧,等等。
   通常是村里有那么一两个知道选日子看方向的人,总会说道,今年东边不利西北利之类的话。然后各家的孩子们便赶着自家的马和驴子、骡子什么的,烟尘滚滚地吆喝着超选好的方向去。也总是那个选日子的长者,手端装有香表、酒和茶的盘子,走在最前面,到了一个刚好不出村子的地方,跪在那里开始了庄严的祈福活动。这时全村的人,不管大小,不管男女,也都跟了跪下,黑压压一片。孩子们这时是不许说话的,跪在那里好奇地看这看那。不过多久,看见前面的人磕头,我们也跟着磕三个头,然后起来,出行活动就算结束了。不等拍打身上的土,就你追我赶地嬉闹到了一块。
   庄稼人是最朴实的,他们始终相信出行时的祈祷能变成现实,也相信新的一年一定是一个丰收年,脸上荡漾着憨厚满足的快乐。
  
   爷爷
  
   每到过年时,爷爷总要烧上一壶酒,坐在炕头边喝边说话。还会额外地给我和堂哥两个孙子每人一两盅。我们俩喝到酒时,辣辣的,嘘嘘地吹。这时,大伯和父亲他们就会在地下的桌子边说,娃娃家不要给酒了,等他们长大了自己挣下了再喝去。我俩就吐吐舌头做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我记忆中的爷爷是最能干的,农活没有一样不精通,下地种田不用说,拧个绳子、编个笼子什么的,他都会,很灵巧。我和大哥十二岁时,爷爷就把我们两个领到南咀的农田地头,教我和大哥赶着牲口犁地。犁地的活真不好学,所以记忆犹新。大哥的力气大点,犁过去的地比我直,我犁过去的地,歪歪斜斜的。爷爷就会说,你这娃娃,以后不会耕地不会种庄稼怎么行。
   爷爷喜欢给我和堂哥讲一些他认为正确的人生道理。有一个故事,一直让我和我的堂哥对爷爷佩服不已。说是我爷爷年轻时,同村陈家、孙家的不服气我爷爷,三个人每人拿一个长长的旱烟锅在那比划,最后我爷爷一个人把那两个都给打败了。那时村里常有人丁旺的人家欺负势单力薄人家的事,打家族群架的事也经常能见到。而我们小时候,却从来不受别人欺负的,原因之一是,爷爷在村里很硬扎,别人害怕呢。爷爷经常给我和大哥说的话是:要以理服人,不能以力服人,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爷爷的力气很大,也没读过书,不知道这话是他怎么得出来的。
   爷爷去了17年了。那年我和大哥刚好师范毕业,等待工作分配。爷爷逝世前很自豪地给我奶奶和同村的人说着一句话:“我要等两个孙子工作了给我买冬天烧的碳。”爷爷没来得及等到我和大哥给他买冬天生炉子烤火的煤,也没有喝到我俩买的过年喝的酒和茶,就那样,走了。
  
   姥姥
  
   姥姥家就在我同一个村。初一早晨出行一结束,我和妹妹、弟弟三人就去给姥姥和舅舅拜年。姥姥总是准备了好多好吃的等我们姊妹。姥姥最疼我妈妈和小舅,也最疼我们三个外孙了。
   姥爷逝世时,我五六岁的样子,小舅也才念初中一年级,大舅和小姨都没成家。是姥姥一个人把那个农家人的家支撑了下来,后来小姨出嫁、大舅成家、小舅考上学工作成家。姥姥一直忙碌着、忙碌着。
   有时,姥姥在天黑时背着一捆柴草,手里还拿着一两个萝卜或一把韭菜什么的,喊一声我的名字,看见我出来了,就把萝卜韭菜放在门口,说一声“让你妈妈给你做上吃去”,就走了,瘦小的背景消失在夜色中。
   一到夏天,姥姥家的树园子就是我的乐园。好多杏子熟了,我钻在树上,整整一天也不下来。姥姥常说“小心些,小心些”,舅舅也来帮我摘杏子的,小舅还有时和我玩他的放电影。
   姥姥去逝也有六年了。姥姥临走前说的:“丽丽我不操心,就考上了。我最操心的是反反和跟长”。丽丽是大舅的大女儿,果然,第二年,考上了兰州大学,是当时村里女孩中唯一最好的大学,现在研究生快毕业了。姥姥最放心不下的是我的母亲和小舅。妈妈得的是类风湿关节炎,在会宁城里病卧床塌多年,没能去农村送送娘亲。如今,也已经作古三年了。小舅当时已在市上一个单位上班,还做点第三产什么的,有钱了,事业和生意兴旺着呢。姥姥最后的葬礼很是隆重,是全村最阔的,多是小舅拿的钱。天有不测风云,姥姥走了刚一年,小舅破产了,欠债累累,原单位的工作也丢了。为了躲债,流离他乡,天涯孤旅,有家不能回,有子不能教,落魄极了。今年过年,又不知道他流落何乡,能否吃到饭,有没有睡觉的地方。
  
   岁月如歌,往事如烟。所有的一切,都象梦一样,在我记忆的天空回荡,久久不能平息。很早以前,就想把曾经厚重的生活记录下来,却一直没能成行。今天,外面的阳光灿烂而诱人,远处传来声声爆竹的脆响。孩子们在楼下大声叫嚷,争相奔跑,开心无比。这一切都告诉我,过年了,又是新的一年开始了。
  
   我静静地坐在家中,思绪怎么也不能平静。我的心中期盼着,期盼着给我活着的亲人们种下一棵幸福树,让这幸福之树,在新的一年,开出繁茂的花朵,结出香甜的果实。哦,我的春节,在我写完这些时,终于能放下心中的所有伤感,同雪儿和雨珊快乐度过。对了,现在就去贴对联,然后一家三人去约好的朋友家吃饭,好早点回来看春晚。2007.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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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帖


回复人: 残文 Re:春节——连不成串的记忆 回复时间: 2008.02.09 13:31

    君是会宁人,和牛庆国是老乡呵?难怪文字不凡啊!怎么,过完年下农村,是挂职下乡体验生活,还是官有高升?能简要地告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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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蓝静 Re:春节——连不成串的记忆 回复时间: 2008.02.09 18:07

    呵呵,想起那时小时候,热闹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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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戈壁红柳912 Re:春节——连不成串的记忆 回复时间: 2008.02.10 09:23

    虽系旧作,仍然意阑珊,字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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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骆驼刺 Re:春节——连不成串的记忆 回复时间: 2008.02.10 12:48

    读了你的文章很容易产生共鸣,它已把我拽回了童年。刚看过“脊梁”对会宁---“西北高考状元县”有所知。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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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阿辽申卡 Re:春节——连不成串的记忆 回复时间: 2008.02.10 21:49

    挥之不去的记忆,深深在脑海里.
  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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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爱晚亭 Re:春节——连不成串的记忆 回复时间: 2008.02.12 10:57

    大何,这些记忆实在是你人生的一大财富。
  虽然谁都不想有挫折,但挫折在我们的人生中存在,而且是大量的存在,有失去就有得到,有挫折就有进步,事物总是在相反相成中成长的,我们也是。
  
  羡慕你的人生如此精彩,而我永远得不到这样的财富。好好珍惜,这篇文字让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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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天兔 Re:春节——连不成串的记忆 回复时间: 2008.02.12 15:08

    读了你的文章,让我久久不能平静,我很感动,你作为我的稍长辈,有了你的文章,和我的感觉,我觉得年虽在外,人归故里,天涯无处,心有温存!我是甘肃庆阳人,所以你的文章我全然能懂,我也能理解你的感情!祝福你的2008,但愿你抽空能回去看看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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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始而复转。人生如梭,岁月如歌。凭借着一份执着,激励着我的生活。梦里寻回,迷惘时找不到回家的路,孤独追逐。漫漫旅途,风雨兼程,我不放弃,因为我相信:爱可以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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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百丈冰花 Re:春节——连不成串的记忆 回复时间: 2008.02.17 18:51

    有些记忆虽久远却一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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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冷颜 Re:春节——连不成串的记忆 回复时间: 2008.04.11 05:26

    每逢佳节倍思亲。你的文字真实感人,亲情浓烈。拥有的是你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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