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秦淮浪子 |
3 伴女游玩惹情愫
我回来时休息室的门虚掩着,轻敲两声推开进入,她们都在。肖瑶斜躺床上,腿伸入被中,身上披着军大衣,睁着一只眼看电视。我觉得她既象宋丹丹演的小品《超生游击队》里的大嫂,又象《乌龙山剿匪记》里的土匪独眼龙,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另两个女生坐在烤火炉前盯视电视,一副中规中矩的模样。高个叫米糯,身高1米69,她笑容甜腻,声音嗲谗,神态媚艳,给人一种风情万种的成熟妇人印象,如果让她出演旧中国上海滩的交际花恐怕再合适不过了。美女叫史橙,1米65,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脸,皮肤水灵,身段娉婷,像花仙子一样可爱动人。我在心中暗骂他妈的,上海女孩凭什么比我们南京姑娘漂亮?
我把手中衣服递给肖瑶,口中不咸不淡说:“换上吧,我就不用回避了,反正已经看过。”肖瑶大声“喂!”了一声,“你嘴巴放干净点,你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你没裸露身体呀。”我的话音刚落,米糯与史橙同时大笑起来。天气不好,屋内有些昏暗,电视机的光线不断变幻闪烁,看的人头晕目眩。我说:“你们不要看这种破韩剧好不好,看多了会回到幼稚园的,还是聊聊天吧。”肖瑶骂一句你懂个屁,还是乖乖地将电视机关闭了。室内一旦安静姑娘们便唧唧喳喳说起她们的缘分来,三人同年同月出生,同班住同一间寝室,脾气性格爱好也基本一致。
我说:“我也是这个月出生,星座跟史橙一样,不过早三年降临人世,你们喊我大哥吧。”肖瑶高喊:“不要,你太恶心,有这样的大哥一定天天做恶梦。”这个“丑”姑娘着实可恶,处处跟我较劲,不整她一下她不会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由于一时没想好整她的方法,我摇头晃脑说:“肖瑶的名字取的好,逍遥自在我喜欢;史橙的名字非常糟,死气沉沉没人爱;米糯的名字太搞笑,一听就想啃一口。”肖瑶把嘴一咧,阴阳怪气说:“嘲笑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凌二宏是老二的意思吧?全中国人民都知道老二是男人的什么破玩意。”米糯、史橙非常配合地掩口窃笑。我被她说的羞答答满面潮红,我操,这个也敢说,小女子下流起来一点不亚于大男人。
肖瑶一语中的将我击得溃不成军,愈发得意,她红光满面说:“米糯已有男朋友,如果你这个大色狼胆敢吃她,一定会被人打得满地找牙。”我大言不惭说:“我是流氓我怕谁?NJ大学赫赫有名的秦淮浪子就是在下,被我糟蹋过的美女何止千万?”史橙扑哧一笑,红着脸说:“你如果真有这种本事,不肖你掳抢我就主动上门给你当压寨夫人,然后生一群小土匪。”肖瑶骂一句不要脸,兀自与米糯大笑。我没料到她们中最漂亮最文静最秀气的女生也敢开这种玩笑,看来我遇到女土匪了。
时间已至中午,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石英钟,12点差5分,心中盘算怎样将她们打发走。米糯见我频频看钟,手按腹部娇滴滴喊浪子哥。我问干吗?肖瑶接口不干吗,肚子饿想有人请吃饭。史橙自言自语,古今中外没有一个浪子是小气鬼,说完斜睨我一眼。我操,这三个家伙轮流轰炸缠上我了,世上竟有这等厚脸皮女生,我与她们刚刚认识就让请吃请喝,以后熟了还不争先恐后跟我上床?我今天出门时将钱包忘在家中,想到公园工作人员每人有一盒公家提供的免费午餐就没回去取,我怎么知道会遇到这三个活宝?刚才磨了许久嘴皮干衣店的老板娘才勉强答应用手表抵押,此刻拿什么请客?史橙的激将法让我别无选择,否则就要被小女子看扁了。我忽然想起死党“黄瓜”,脸上不由浮现一层笑痕。
借口上厕所,我掏出手机给“黄瓜”打电话,让他火速送1000块到公园来,我等着急用。“黄瓜”问我是不是骑摩托车撞了人,我说不是,我要请人吃饭。“黄瓜”嘿嘿奸笑,说那就不来了,他正与女人在床上鏖战。我正打算开骂,他让我去公园附近一家他朋友开的餐馆,他会安顿好一切,如果需要用钱可以向柜台支取。我笑着戏谑他乌龟精,诅咒他中午玩女人早晚会跟贾宝玉一样患阳痿出家当和尚!他笑得呵呵山响,挂断电话。
我率领三位美女出西门,找到“黄瓜”说的餐馆。老板看见我们进门,笑吟吟迎上问我是不是“黄瓜”的朋友?我说是。他说已按“黄瓜”的吩咐准备好小包房与酒菜,进去便可享用。我脸上盛开一朵笑花。“黄瓜”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大学时代他是我们班有名的慈善家,男生除廖祖辉外谁没向他借过钱?小包房面积不大只有一张饭桌几张椅子,装潢倒是十分精致考究,空调效果极佳室内温暖如春。旋转玻璃桌面上摆放贡丸小火锅,咸水鸭,油闷大虾,红烧回鱼,香酥鸡,鸭血粉丝以及两个素菜两瓶红酒。老板谦恭地说还需要什么尽管让服务员叫他,说完退出房间。老板刚走三位美女就欢呼起来,大声夸赞我够哥们!此刻我真想朝她们脸上啐口水,我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这顿丰盛酒宴是向朋友讨来的,丢脸啊!
她们哪里知道我的心思,纷纷脱掉外套,拿起筷子伸向盘中美味佳肴,既不文雅也不淑女,恶心扒拉的像饿死鬼投胎。她们猛吃一阵才想起桌上红酒,问我怎样分配?我讨厌吸烟,酒量也十分有限,但不能让她们看出我的孱弱。我故意粗声大气说男人为大喝一瓶,女人为小共一瓶。史橙不高兴了,说酒桌之上无大小,如果不平均分配就不喝。我心中暗喜,洒家的激将法立竿见影,真乃小诸葛也!尽管只有半瓶红酒,但我喝后还是上了头。我信口开河过年请她们去“新、马、太”旅游。三个女生激动得热血沸腾,肖瑶让我签字画押以免日后赖账。我自知失言,绷着脸狡辩,你们以为是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呀,我指的是南京的新街口、太平街和马寡妇豆花店。三个女生笑得花枝乱颤,史橙扑倒在桌上不停地揩抹眼泪,嘴中直呼骗子!
酒宴结束,我们在餐馆门口分手。肖瑶要去配隐形眼镜;米糯、史橙想去湖南路逛逛;我必须返回公园替表哥上班。由于酒后精神亢奋,我胸中豪情万丈,我向肖瑶索要她家住址,许诺明天开车带她们去玩。三个女生再次欢呼雀跃,她们似乎特别容易激动。俗话说酒能乱性,也能创造机会。我若是不喝酒就不会约素昧平生的女孩出去玩,如果不跟她们出去玩许多人的历史将会重新书写。这里我要解释一下我为什么叫凌二宏,因为大伯的儿子叫凌大宏,大伯夫妇是地质工程师常年在外,凌大宏在我家长大,我只能屈居老二。凌大宏现在是南京一家大型杂志社的主编,他当副主编那会儿公家给他配备一辆桑塔那轿车,我便是用那部车学会的驾驶。
我之所以学开车是受到第三任女友琴的刺激,她第一次跟我约会拒绝乘坐我的摩托车,自己开来一辆亲戚的丰田轿车。“黄瓜”与琴考取了正规驾照,他们家都有车,开车机会较多,我家没有,一年又开不上几回,我不想花那冤枉钱。有一次,我夜间闯红灯被暗藏的交警逮个现行,由于无证驾驶他们要拘留我,幸亏“黄瓜”的爸爸在交管部门有熟人,将我保了出来。后来“黄瓜”不知在哪儿给我弄来一本外地驾照,我身揣此证一路绿灯没再遇到麻烦。如今,这辆车的车况已有些糟糕,开起来噶拉噶拉响,是我与我那帮狐朋狗友活生生将它操成这样的。读书时我们很威风,经常是“黄瓜”开“面包”我开轿车,男男女女十几人浩浩荡荡开赴某地游山玩水,那种日子比神仙还快乐。“黄瓜”办公司后买了一辆进口奥迪,有一回他看见我在开这辆破桑塔那,把我糗的差点断气,自那以后我再没开过汽车。
太阳很早就从云端绽露笑脸,金色霞光慵懒照着挡风玻璃,吹了数日的寒风不知去向,冬日显现这种气候最为滋润。我一边操纵方向盘一边感叹自己艳福不浅,不但能与漂亮的上海女生共进免费午餐,还能与她们一道出游,连老天也在默默相助。肖家距市区很远,越过长江大桥再向前走很长距离才能到达大厂区。我没来过这边,一切都很陌生,边走边问,好不容易才进入南钢家属宿舍区,找到肖瑶提供的住址。这儿的房子很旧,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产物,有些人家的木窗已经腐朽。肖家还不错,窗子换成塑钢材料,大门也换成钢制防盗门。我轻轻按响门铃,一位个子不高精瘦鬓角有些斑白的中年汉子将门打开,他的样子与肖瑶有几分相像。
“您是肖伯伯吧?我是肖瑶的朋友,我们昨天约好一起出去玩。”我明明知道眼前之人比我父亲年轻,出于礼貌还是喊了一声伯伯,我的样子十分乖巧。“你一定是NJ大学那对教授夫妇的公子,欢迎来我家作客。”肖父脸上洋溢灿烂无比的笑容,他好像把我当成王子了。这是一套2室1厅住宅,面积不大,地上铺着米黄色小瓷砖,客厅有一圈灰色转角沙发,25英寸菲力蒲彩电躺在长条柜上,窗前立着能收放自如的饭桌,旁边有几把折叠椅。肖父见我四下打量,憨厚地让我不要嫌弃工人家庭寒酸。我红着脸使劲摇头,我家充其量也只能算中产经济,还没到瞧不起人的地步。也许是在学校睡惯了懒觉,我进去的时候肖瑶等人还没起床,睡房挨着客厅,我看见挤在同一张大木床上的三个脑袋。大姑娘睡觉竟然不关门,我嘿嘿干笑。肖父见状觉得不妥,替她们关上房门。
肖父非常客套,他嘱咐我自己呆会儿,他去厨房做早餐。我在客厅沙发落座,内室传出悉悉唆唆的声响,大概有人起床了。不一会儿,身材高大蓬头垢面的米糯走出,她冲我微微一笑,扭着性感十足的大屁股走向狭小卫生间。昨天吃饭时她也穿这件红毛衣,当时没觉得特别,此刻让我眼前一亮,她的双峰饱满膨大,比我任何一个前女友都大。厕所传来很响的小便声,叮叮咚咚的声音十分悦耳,我有些心猿意马,这种隔音......大门咣当一声,一个买菜归来的中年妇女闪进家门。她40多岁,留齐耳短发,小眼宽鼻扁平脸,身材矮小。我弄不清肖瑶到底像爸爸多还是妈妈多。我连忙起身,朝来人毕恭毕敬鞠躬,叫一声阿姨早!肖母冲我嫣然一笑,示意别客气,将菜拎进厨房。我从未见过相貌平平的中年妇女能笑得这般妩媚,心神不禁为之一荡。
内室门又开了,两个身穿毛衣的年轻女子先后走进客厅,她们都有曲线玲珑的身段,白皙的皮肤,高挺的胸脯,只是肖瑶比史橙矮了许多。我不禁暗自寻思,我们学校的大奶妹很少,她们三人怎么个个饱满鼓胀,不会是统一做的隆胸手术吧?米糯从厕所出来走向水池洗漱,肖瑶赶紧过去拾遗补缺,史橙挨着我翩翩坐下。史橙盘在头顶的发鬏没了,长长的秀发铺满整个肩头,脸蛋粉红透亮,一脸的笑容,紧身毛衣包裹下的前胸在微微起伏荡漾,美得让人叹为观止。我感到大脑有些缺氧,她比我们学校的校花还要靓丽,像艺术珍品一样。
早餐是肖父做的葱油饼,香气扑鼻,还有浓浓的稀粥,脆脆的扬州酱瓜,一看就让人胃口大开。我吃两张饼喝一碗稀饭便放下筷子。肖母诚惶诚恐问我为什么吃这么少,是不是不对胃口?我嗫嚅道,不知道你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刚才在路上吃了三个长面包。每个南京人都知道长面包的分量,许多女生吃半个就够了。肖瑶扑哧一笑,嗔怪我脸皮超厚嘴巴超谗,也不怕肚子胀爆。我说我肠子都悔青了,真想把吃进去的面包渣呕出来。肖母笑眯眯让我以后想吃就来,她可以专门为我做。我说那怎么好意思?米糯上下打量我,说小伙子长得还算养眼,来肖家当上门女婿吧,那样就能名正言顺吃叔叔阿姨做的美味佳肴。肖瑶说她家养不起我这只大谗猫,我若是过来当上门女婿肖家所有的人都得饿死。她的玩笑把大伙逗乐了。
饭罢,我们跟肖家二老打声招呼,争先恐后跑下楼梯。三个女孩脸上都化了浓妆,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比昨天亮丽许多,晴朗的天气充足的光线也为她们增色不少。我真想扑上去挨个亲吻她们红灿灿亮闪闪的香唇,可惜她们是大学一年级的小女生,不是跳艳舞的风情女子,不可以随便造次。我感慨世界奇妙,昨天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世上有这三个清醇可爱胆子奇大脸皮超厚的宝贝,此刻我们已成为同路人。肖瑶今天换了装束,带毛领的皮夹克,磨砂牛仔裤,高帮旅游鞋,头发拢在脑后,充满青春朝气与活力。今天的肖瑶让我感动,不过我还是不愿意找她做女朋友,她那张嘴尖酸刻薄谁受得了?我喜欢温柔乖巧善解人意的女孩,她如果能像其母那样就好了。另两个女孩再漂亮我也不能找,我妈说上海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汽车起步前,我一本正经告诉她们我是没有驾驶证的黑司机,现在后悔下车还来得及,否则出了岔子没处索赔。史橙说你少骗人,米糯讲我没有一句真话,肖瑶用力拍打我的肩膀让我少废话,她们晚些时候要回学校。这年头,说真话很难,让人相信你说的是真话更难。昨天酒喝多了夸夸其谈,我父母在NJ大学当教授就是在不经意间说漏嘴的,我说我是没工作的闲汉,她们不信;我说这餐丰盛酒席是别人出的钱,她们不信;我说我不是好人,她们不信;今天我说我没有驾驶证,她们还是不信。真该把她们骗到河南跳艳舞,经历人生坎坷,品尝世间冷暖,体验生活艰辛,她们就什么都信了。俗话说,少女的胆子比贼大了。我以前不懂这句话的含义,现在明白了,她们不谙世事又怎会害怕?
南京不是中国最美的城市,但它的郊外绝对是大城市中最秀丽的,那郁郁葱葱的群山,清新润肺的空气,古色古香的石阶,洁净平坦的道路,置身其间你难道不会为之心旷神怡吗?南京山、水、城、林相映成趣,景色壮丽秀美。春游“牛首烟岚”,夏赏“钟阜晴云”,秋登“栖霞胜境”,冬观“石城霁雪”。 春水凫游溪,松石燕子矶。树高鸟瞳远,潮涨水流疾。孤寺禅僧少,危桥过客稀。青云何处去?春归应有期。这些都是古人盛赞南京的美词佳句,无怪乎好几个朝代将它作为首都。我从小就喜欢去郊外玩,什么钟山,紫金山,栖霞山,燕子矶都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后来读大学与廖祖辉、琴也去过这些地方。
由于熟门熟路,我有选择性的带她们游览,没有像旅行社那样匆匆赶路疲于奔命。一路走来一路游,一路打来一路闹,我没有因为她们是美女而变得文质彬彬,她们也没有因为我虚长几岁而对我有所收敛。到底是小女孩,她们每个人都喜欢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在植物园,史橙缠着我让我介绍眼前看到的异草绿植。在中山陵,米糯问我地下是否真有孙中山先生的遗骸。在明孝陵,肖瑶让我讲解那些石雕的含义是什么。她们还让我讲述有关南京的寓言故事。我经常窘得面红耳赤,因为她们的要求我绝大多数办不到。她们骂我笨,什么都不懂凭啥带人出来玩?我被逼急了就大吼大叫,老子是学电脑的,不需要懂那么多!
肖瑶在她们中长相最逊,但最臭美,每到一处都要摆出许多搔首弄姿的POSE照相。我手中这架数码照相机是史橙从上海带来的,我不怎么会用,由于我是唯一男人,不得已勉为其难充当照相师的角色。肖瑶爬上一尊石雕大龟,双手环抱它的脖子,面含灿烂假笑贴紧它的脑袋,催促我快快按下快门。我觉得有些不妥,好言好语告诉她不可以这样照相。她强词夺理说想怎么照就怎么照,再多罗嗦一句就揍我。我很生气,不过还是依她说的照了。我赌气问史橙、米糯是否也照?她俩异口同声那当然。我没好气地说,照吧,照吧,都照,只要照完不后悔就行。完事后,我双手举高振臂欢呼:我有参加全国摄影大赛获一等奖的作品喽!她们齐声骂我神经病。我阴险干笑,问她们有没有觉得《怀抱龟头的女孩》这个名字特别富有诗意?她们似乎被马蜂蛰了一下,脸颊纷纷飘上两朵红云。
门票,中餐,零食......还有返回上海的火车票都是我买的,这回她们没讹我,是我心甘情愿,人生能有几回艳遇,此刻不表现更待何时?我对她们的思想还算纯洁,除了偶尔想亲吻她们香喷喷的红唇外,其它色情理念丝毫没有跳出心海。自打与邻家阿姐发生关系,我对小女生的兴趣锐减,女人还是成熟点好玩。在南京火车站候车室,我们互相留下电话号码,我只是把它当成一种分别礼仪,没有再跟她们联络的打算,我不会傻到去上海找她们玩。晚上,她们从寝室给我打电话报平安。我胡诌在她们走后因刹车失灵冲进江中。她们信以为真,追问伤势如何?我油腔滑调说很严重,龙王的三个女儿米糯肖瑶史橙争先恐后让我抱,我举棋不定应该先抱哪一个?电话中传来一阵叽叽嘎嘎的骂人声,她们又被我涮了。
后来我们没再联络,我以为与三个女孩的故事彻底结束了。一天上午,我在小区看妇女跳健身舞,手机响了,号码很陌生。我本不想接听,一不留神把接听键当成了拒绝键。电话是肖瑶从家里打来的,她已放寒假很无聊,想上南京跟我学玩网络游戏。我说我也无聊,只要你父母同意你就来,我可以陪你玩通宵。我们约好下午2点在新街口人行天桥不见不散。熙熙攘攘、繁杂吵闹、南腔北调的新街口是古城南京最热闹的商业网点,到过南京的人鲜有不来这里逛街购物的。我穿一件灰色鸭绒棉袄,帽子扣在头顶,准时现身天桥上。天气异常寒冷,桥上行人来去匆匆,只有我一人在原地踏步,样子有点像贩卖盗版光碟的小贩。
我找到工作了,是好友廖祖辉介绍的,地点在广州,老板让我年后去试工。我父母不是大款富豪,不可能养我一辈子,再说同学都工作了,我天天混日子难免被人瞧不起。我决心将过剩的精力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力争干出一番成就为父母争光。正寻思间,身后有人咯咯倩笑,扭头一瞧,一脸阳光的肖瑶正冲我努嘴。她的新形象非常漂亮,一头长发瀑布般流泻肩头,深红羽绒大衣将白皙肌肤衬托得分外妖娆,青色牛仔裤紧紧绷住弧线优美的双腿,超高跟皮靴提升了海拔高度。“天那!你今天美极了!真的是公园那个落汤鸡独眼龙吗?”我咬着牙齿舌头啧了好几下。肖瑶美滋滋地傻笑。“这衣服是米糯的吧?”我调笑道。“你去死!我穿人家的衣服干吗,我没钱买吗?”她显得十分愤怒,冲我大声吼叫。“跟我去网吧,外面太冷。”我不想跟这种开不起玩笑的家伙罗嗦,撂下这句话,率先朝桥下走去。她追上我,异常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笑容满面。
穿越两条街道,我将肖瑶带到儿童医院附近的一家网吧,这是我小学同学“余结巴”开的。说起这个“余结巴”也挺有趣,他小时候特老实,一紧张就结巴,每每遭人欺负。有一回,NJ大学副校长的孙子将他打翻在地,掏出雀雀准备朝他身上尿尿,我看不下去,出手将那小子打得鼻血飞溅。因为这件事我父母受到很大影响,那一年的职称双双没有评上。有感于我的恩情,“余结巴”对我很好,他帮我扫地、抹桌子、擦黑板、冲厕所,还从家里带红薯片给我吃。他学习成绩不好,小学毕业上了一所普通中学。初中毕业后他辍学了,在我就读的中学附近开了一家小商店,我跟王秀谈恋爱的时候没少照顾他的生意。
由于事先打过招呼,吧妹将我们引进一间装潢考究拥有两台高配置电脑真皮转椅的小包间。肖瑶自言自语:“以前只知道吃饭的地方有雅座,没想到网吧也有,这得多少钱一小时呀?”我洋洋得意说:“这家网吧所有软硬件都是我一手操办,我来非但不要钱还得管吃喝,我哪知道多少钱一小时。”肖瑶用无限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网络游戏对肖瑶来说很陌生,她没玩过。我挑选一款难度不大无须花费的游戏,耐着性子给她讲解规则及操作技巧。我说:“这玩意不能多玩,否则会像吸鸦片一样上瘾,许多小孩都被它害了。”她嘻嘻一笑,说:“你这孩子不就是被它害得恶贯满盈的吗?”我一怔,她的话似乎有点道理,我的冷酷缘自于经常在游戏中杀人,我跟邻家阿姐偷情也是因玩网络游戏而起。
聪明伶俐的肖瑶入门很快,两个回合后就不用我再做指导,我可以安安心心沉浸在自己的虚拟战场中搏杀。傍晚时分,吧妹笑盈盈跑来问我想吃什么,她好打电话向附近酒店订购。我说不用,我已订好位置。我知道现在的网吧赚钱不易,我虽然给他们帮了很大的忙,但每次来玩都没出钱,怎能再揩老同学的油?我将肖瑶带到附近一家小餐馆,随便点两荤一素一汤,吃完便匆匆返回网吧。再次面对电脑,肖瑶对网络游戏已失去兴趣,她哈欠连天无精打采翻看娱乐网页。不知过了多久,她将转椅移至我身边看我鏖战,找话题跟我聊天,说着说着竟一头栽倒在我身上睡着了。
原本计划玩通宵,由于肖瑶提前遇到周公只好作罢。她睡得很沉很香,无论我怎样推搡呼唤都不醒。我让吧妹替我到大街上叫辆的士,抱起肖瑶走出网吧。当我背着肖瑶回到家中时,我妈愕然问道这是从哪儿捡回的野孩子?我呵呵一笑,南京城有大姑娘捡吗?我告诉妈妈这是我的一个小朋友,在上海读大学,父母是钢铁工人。我妈责怪我不该灌女孩子酒,这要让邻居知道该有多丢脸?我一声冷笑,我灌她,她灌我还差不多,上次吃饭她喝半瓶红酒啥事没有,我却飘飘然满口胡言乱语。我将肖瑶放在客床上,喊来小保姆招呼她更衣就寝,自己返回客厅陪母亲看电视。当晚,肖瑶在我家安安稳稳睡了一宿。我真佩服她的胆量,竟敢在我这个并不太熟的异性朋友怀中呼呼大睡,我若是动坏心眼她是无力反抗的。
肖瑶这个“癞皮狗”居然赖在我家不走了,白天我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晚上她跟我父母或小保姆扯闲话,好像原本就是这家主人一样。我跟肖瑶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但从未打过她的鬼主意,我过完年要去南方工作,不会拖泥带水节外生枝。情窦初开的肖瑶跟我的想法相悖,她对我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体贴,越来越依恋,大有爱上我的趋势。我劝她有空回家看看,出来久了父母会担心,她振振有词说她父母对我印象特别好,她跟我在一起爸妈一点都不操心。我啼笑皆非,我在肖家的温文而雅是装出来的,肖家父母很善良,看不出我的邪恶本质。我以前谈过多次恋爱,我妈从来没干涉,这次却一反常态警告我不得跟肖瑶发生关系,人家还是小女孩。肖瑶在我家相当勤快,协助小保姆做这做那,满口抹蜜跟我父母聊天,哄得老两口喜上眉梢,为她买许多服装,仿佛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春节快到了,肖瑶母亲来电话让肖瑶回家,他们要带她去老家镇江过年,初八再回南京。送走肖瑶,我高兴得想飞,终于可以摆脱她的纠缠痛痛快快玩几天了。我计划购买初七飞广州的机票,等初八肖瑶回来我俩已天各一方,到那时她即使想纠缠也没机会喽。我去广州工作的事进行得十分缜密,只有死党“黄瓜”一人知晓,我这样做并非故弄玄虚,而是担心通不过对方试用期回来遭人耻笑。过年前后这几天,我们这些身在南京的大学同学天天聚会,东家吃来西家唱,南家打牌北家闹,玩得天昏地暗日月不分。初四白天,我们约好自由活动,晚上由“黄瓜”做东在金陵饭店吃告别餐,许多人第二天要离开南京。
上午,家中没人,父母不知上哪儿拜年去了,安徽小保姆还没回来。我躺在沙发上跟远在湖南老家探亲的廖祖辉用电话聊天,叙述这几日同学聚会的情形,讲到精彩处忍不住眉飞色舞开怀大笑。门铃响,我匆匆收线跑去开门,外面站着笑容可掬斜跨小包的肖瑶。我的眼睛瞪直了,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怎么提前回来了?分别宴要不要带上这个“拖油瓶”?初七那天怎样将她甩掉成功飞往广州?没容我多想,肖瑶已亲亲热热挽住我的胳膊,述说在镇江过年很无聊,她每时每刻都在想我,提前回来就是想跟我在一起多呆几天。她的一番甜言蜜语让我十分感动,决定晚上带她去赴宴。
17点30分,我与肖瑶打的来到金陵饭店。餐厅内同学已到一多半,正三三两两聊天,看见身着大红鸭绒衣的肖瑶,眼光不由自主聚焦过来。我介绍肖瑶是我的小朋友,“黄瓜”不怀好意凑上来叫几声大嫂,弄得肖瑶满脸绯红。肖瑶一脸稚气问我,“黄瓜”是不是上次请我们在公园旁边吃饭的那个老板?我说正是这个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黄下流”。李霞插嘴说我也该杀,当年在她背上贴流氓纸条,现在想起还有气。我将“黄瓜”一把揪过来,让他澄清事实,我为他足足背了4年黑锅,今天我的小朋友在此,我不能再蒙受不白之怨。“黄瓜”笑的十分放肆,捧着肚子蹲了下去。李霞知道事实真相后,愤怒地朝“黄瓜”屁股猛踢一脚,然后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瞥我一下,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说荤话,男女无别。肖瑶非常文静地坐在我身边,默默品着美味佳肴,静静盯视我们胡闹。酒席从18点一直吃到20点20分,散席时除肖瑶外几乎都醉了,我是最厉害的一个。肖瑶不是我们同学,加之初次见面,这才逃过一劫。“黄瓜”埋完单喷着酒气说:“今晚都不准回家,我去开房,男女搭配,李霞我包了。”男生纷纷抗议:“本来女生就少,你还将最漂亮的李霞占为己有,真是狼心狗肺!”女生均面若桃花,窃窃私笑的样子十分可人。李霞对“黄瓜”吼道:“我才不要跟你同房呢,让你妈来陪你睡好了。”李霞的话让我这个醉得最厉害的人差点晕厥。“黄瓜”的母亲早已病逝,现在的后妈只比他大3岁,而且美艳惊人,连我这个桀骜不逊的浪子看了都有反应,何况“黄瓜”还是超级大色狼,乱伦一下也未尝不可。
又吵一阵,女生要求住豪华套房,理由是人少好安排。“黄瓜”把眼睛一翻,说:“豪华套房太贵,我负担不起,顶多给浪子夫妇开一间,人家小两口夜里要工作。”肖瑶听懂了“黄瓜”的荤话,脸再次红过耳根。我高声叫骂起来:“‘黄瓜’我操你后妈,老子只要标准间,别的什么都不要!”“黄瓜”嘿嘿一笑,“不要拉倒!”我心里非常清楚,“黄瓜”所谓的负担不起纯属胡诌,他爸是南京最大的电脑配件供应商,家里钱多得可以活埋一个连,我帮“余结巴”做的网吧就是从他老子那里用超低价进的材料。“黄瓜”在我身上花过许多钱,虽然打赌赢了他还欠我几千块,可那是不能作数的。花别人钱的男人有何面目立足世上?我们已走上社会,不能再吃大户,人有脸树有皮,我不想让仅存的一点脸面彻底丢光。
“黄瓜”人还是挺好的,厚道,大方,为朋友两肋插刀,就是一点不好,满脑子色情思想,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想泡。然而,直到今天,真正爱他的女人一个没有,他若是没钱身边的女人会跑的精光。他这辈子只服一个人,那就是我,不是我曾帮他扛调戏李霞的罪,也不是我游戏玩得好,更不是我头脑聪明,而是我征服女人的本领比他强。比如,他竭尽全力追求琴,人家不理不睬,我只用一个电话,琴就主动上门跟我约会。许多女生直截了当跟“黄瓜”说,宁要我的人,不要他的钱。我当年舍身取义将女友琴让给比我更爱她的廖祖辉,“黄瓜”流着眼泪声情并茂说,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一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共产主义精神,白求恩老先生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别人。
“黄瓜”对我的好是有目共睹的,我大学时代借他4000块给女友萍买时装与化妆品至今未还,我的假驾驶证是他帮忙弄来的,我请肖瑶等女生吃饭是他埋的单,他还极力邀请我去他的公司当副总经理。我喜欢跑电脑城看新货,他以为我对那里某个女人有兴趣,拍着胸口保证只要我看中无论店员还是经理都能帮我弄到手。后来,他真给我介绍几个电脑城的漂亮女人,其中一个是端庄大方的副经理。我没给他当鸨母与皮条客的机会,我跟那些女人不熟又怎能随随便便与之苟合,人家不是妓女,我也不是嫖客。那时的我虽然已不纯洁但还算正统,真正让我深陷泥潭彻底染黑是去广州工作之后,这是后话。
|
|
|
 |
回复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