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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札记(11) |
一生:我认识你的时候,那时你还很年轻;许多年以后,我才真正爱上你,而你已成了我的往事;
我不擅长写四平八稳的文字,因为事实不是那样,我一直都很迷茫,我不想掩饰这一点。心中有千条路,脚下却只是歧途。世人所谓的路无非是踌躇;
看一个人,要看他的精神境界,人的外观会被时光所改变、所摧残,但人的思想却会日久弥新,随着岁月的流转,不断地焕发出生机与活力;
一个人年轻时可以是玩世不恭、可以是游龙戏凤,但他总有厌倦的时候,那时他就到了该“回家”的年龄了。人变得恋家的时候,也多半是人变得心灰意懒的时候。人生能体验的乐趣与烦恼,也都体验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对上与对下的责任了。人到中年,诸事不容易,但却容易变得未老先衰。比如婚姻,许多中年男女并不是不想离婚,而是没有心思离婚、懒得离婚了。其实人这一生就是以苦作乐,乐极反而生悲,就象是品尝食物,甜大了就会变咸,咸大了就会变苦,苦大了又会变甜;苦尽甜来,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吧。只是人幡然醒悟的时候,往往已经无法再回头了,象一首歌曲唱得那样,所有的剧情都已落幕,所有的爱恨都已入土;
现代的生物进化理论认为生物的进化是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从水生到陆生(包括微生物?),并举出许多现成的看起来一目了然的例证。但我认为这种理论模型太过逼真了,由于这种经验体系不能被证伪,其推理及结论倒很可能是有悖于真实的。基督教一向反对达尔文学说,批评达尔文主义者企图把属于上帝的人降格为猴子一族,这个宗教的看法自然也有它的道理,这里暂且不论。我倒是很看重古代人类的图腾观念(图腾,是氏族徽号,源于印地安语,意即“他的亲族”),它表达了古人对生物进化的原始的看法,即认为不同部落的人是由不同的事物变成的,这在当时是一种较为常见的万物有灵论。我觉得要考查人类的来龙去脉,应从图腾的研究入手,不可一而再的沉溺于古生物学或地史学的经验主义的窠臼中;
分析问题、即便是局部的问题,最好也能用局外人的眼光去审视。中国的事,尤其要跳出来看。比如所谓“不可外扬”的“家丑”,越是怕看的东西,就越是要敞开了让大伙看;倘若能搁在世界的角度或高度上去检视,那就更好。俗话说当局者迷,特别是在一个物欲横流、鱼龙混杂的时代,更要擦亮眼睛,“动心忍性”。古有良言:一动不如一静。人越是在繁忙的时候,越是要多练静功。实际上,处理问题不过就是两个方式:要么你主动去解决问题,即有所为;要么让问题自己去澄清自己,即有所不为。有所不为而后有所为。
关于美国,人们有很多种说法。赞赏她的人说美国是民主的典范,她的出身无比光荣,她是从一场革命(独立战争、人-权宣言、联邦党人文集)中诞生的,她以人类和平为使命;批判她的人则认为美国作为一个霸权主义国家暴戾恣睢、无恶不作,认为美国是创立于种族大灭绝时,认为美国是地球上最大的恐怖主义基地、认为美国所标榜的民主是原教旨主义的民主等等。——我,没有到过美国、更没有在那里生活过,对于上述的对立的观点,我只好存而不论;
富与贫,这是两个矛盾的范畴,但它们却彼此转化。这个相互转化的过程,我由衷地希望它同时也是一个决裂的过程,也就是说人类能永驻富裕的彼岸,不再遭受贫困的轮回。我认为每一个活在世上的人都有“免于匮乏的自由”——这也是向来倡导自由放任市场经济的欧美世界,之所以会容忍罗斯福新政这类“看得见的手”的理由。——但是,如果人类的富都是需要贫来作参照物的话,那么,这“最后一个穷人”无疑是最为珍稀的物种!——我愿做它尊贵的孑遗。
我身上有股戾气,这将是祸害的根子。我盼望有人能帮我祛除这股戾气。这邪恶的宿主,是我的心魔;
机遇等不来怎么办?先骑驴再找马,自助者天助之;
中国人做文章历来有征圣的传统,崇尚引述名人言论相为鼓噪,这在事理当中,本无可厚非。问题在于你要发出的是你自己的声音,而不应是人云亦云。一篇文字纵然扯上了千条万条,却独独不见了作者本人;那么援引再多的古今中外,也不过是在堆砌饾饤。被苏轼誉为“文起八代之衰”的韩愈认为为文之道,要“词必己出”、“陈言务去”;
能弯下腰来为世人做点事,乃此人之光辉;
古道之上,时而寂静无声、时而尘土飞扬;由岸的隩处由远及近,走来一个踽踽独行的征人,他一身萧瑟、行囊空空,疲惫的目光里盛尽了枯藤、破烂的衣衫上补满了秋风、、、、、、、这是极其遥远的摇曳着落叶的一杯下午茶,人们叫它“天净沙”。
2007/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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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 |
xiaolin |
Re:途中札记(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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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21 01: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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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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