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侯爵夫人走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些突兀。
十毒王子更是有些怜悯有些难过地问道:“侯爵夫人怎么走了?她一个人可以吗?那么忧伤?”
一个仆人谦卑地回答:“侯爵夫人伤心欲绝,她说这里是她的伤心地,还是早点离开免得触景伤情。”
“恩,也对!只是就这样不告而别,未免有失礼仪,不过怎样至少要和大家说一声,免得我们担心么!”思遥伯爵一向是比较看重这些交际礼仪的,他认为一个人的身份之本,是通过他的礼仪教养而表现出来的。
“哼,她的猫儿子死了么,当然悲恸过度喽!十毒王子,你那么担心她不如赶紧追随她,说不定现在还赶得急,侯爵夫人说不定也在等你呢!”洛神公主的语调充满了嘲讽、嫉妒和不屑。
“真是可怜的女人啊!”门口寒水月沙款款而来。
“寒水小姐,你回来啦!你也知道了侯爵夫人的事?”花落善良的眸子无瑕地闪烁着。
“怎么,我的女主人,今日报社不忙了么?有空来我这里了么?”雨后看了一眼寒水,似乎觉得她的脚步轻盈了许多,那声感叹似乎有些惺惺作态。不过,女人都是难以捉摸的动物,她们善妒好斗!漂亮的女人尤其如此!
“唉!我只是离开了一天,想不到侯爵夫人就遭遇这样的不幸!”
“恩!人生就是这样,生死离别必修的课程!”
“看来,我们的伯爵先生对生死哲学还很有见地,寒水愿意赐教!”
所有的不幸其实和别人无关,我们的侯爵夫人就这样走了,留下的不过是一个话题,在最初的时候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很快,一切就像一阵风似的走了、散了,没有人会再记得。
14、
夜半,月惨白,谁人今夜来入梦!
“洛神……洛神……”
“教母?你叫我么?”
“跟我来,我有事要你帮我做!”
神秘的呼唤,穿越过幽暗的走廊,高贵的公主听见了呼唤,如同牵线木偶般立刻亦步亦趋。
“王子!?你…你,你…”
“嘘——别吵!洛神公主在梦游呢!若是把她吵醒,她的灵魂就回不来了!”
“梦梦梦,梦游?”
“小声点!”
在走廊的一边有一间房门透着细小的缝,而门背后窃窃私语地是十毒王子和他的书童。
“那,那,那公主要…要,要去哪里?”书童吓得有些结结巴巴,在寂静的夜半忽然撞见一个穿着白纱睡袍的少女,目光呆滞、脚步飘忽,月光下那张脸毫无生气就如同幽灵出没一般。谁乍见之下都会吓一跳的。
“我怎么知道。跟着她,不然会出事的!”
“啊?!还要跟着她!”
“胆小的家伙!快点,还不跟上!”
“哦!”
于是,穿着睡袍的十毒王子和他的书童也悄悄地跟随在后面。三个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从古堡穿过后花园,穿过一片树林,他们越走越远,离开了古堡进入黑夜。
年轻的王子并非要英雄救美,也许的确会有这么一点因素。但更多的其实是好奇,对于未知事物的好奇!他正在学习,学习一切他所不知道的新鲜事物。关于梦游,他恰好有那么一点了解,但还没有实践经验。
据说,人在梦游的时候,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梦游所激发出来的能量也是神秘和无穷的。所以,即使一个人平素胆小如鼠但在梦游中他也能上刀山下火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也会力大如牛而杀死一头熊的。当然,梦游中的人无论他(她)做什么,是一定不可以惊醒他们的,否则灵魂出壳后就再也回不来而一命呜呼哉!
“主,主人,这是哪里啊?”胆小的书童,走到一片沼泽地前就死活不肯再挪一步了!
黑乎乎的泥泽地,冒着汩汩却难闻的腐臭气味。每一处都似乎是陷阱,表面上泛着反射的白光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倘若稍不留神,它们就会张开血盆大口毫不留情地把一切吞没!
“洛——”王子几乎要惊呼起来了!
他看见,他居然看见这位纤弱的少女就这样如夷平地地从泥泽上走过去。天!我的上帝!他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是怕发出一点声音而是生怕自己的心会从喉咙里蹦出来,他瞪大着眼睛,真的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这就是梦游?他亲眼所见?
15、
“你来了!”
“恩,我的教母!”
泥沼中心,洛神公主停住了。黑暗中,立刻升腾起一串火苗,噼啪声中只见一团白光忽闪忽闪。
“好孩子,你听到些什么?看到些什么都告诉我吧!”
“恩!”美丽的少女立刻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叙述着那些所见所闻。
“哼!就这些!”
“是的,教母!”
“不对!你没有听我的话!你的那颗芳心都用在争风吃醋上了!我告诉过你,男人都不可信!他们所爱的只是你的漂亮脸蛋!”
火光突然上串!发出可怕的青光!十毒王子只看到洛神公主面对着那团变幻不定的光芒垂首低语着,看起来像在和什么人对话却什么也听不到。
“教母,我!”
“好了,我知道你还年少无知,情窦初开!但是,你一定要记住,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我原谅你!你赶紧给我去找出那张密符!我知道它已经出现!我要救我的儿子!我等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一天!只有高贵的血统!只有真正的公主!才能拿到它!!我可怜的儿子,我的小官官!妈妈来救你了!!”
火光不断地起伏着变化着,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但是诡异而可怖!仿佛一张狰狞的面孔时而仇恨时而哀厉!
“是,教母!那我去了!”木偶般的公主依然惟命是从。
“等等,在回去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你立刻去办!”
“什么事?”
“杀了他!你的小王子!”
“小王子?小王子……”洛神喃喃低语着,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却又什么都不知道。
“去吧,孩子,去吧!他就在那里等着你呢!”
洛神木然地转过身,一步一步靠近十毒。而她的王子却茫然未知,那只是一场梦?!在这个夜晚他偶然进入了她的梦中,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黎明即将到来,黑暗将恋恋不舍地退去,贪婪地吞没着一切地泥沼也心满意足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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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签名:
“小说”者,小故事也。无事可做时,不妨坐下听听。——林语堂
这句话是林先生说的,我拿来主义了,随便再扯一句,写字于我不过是涂鸦罢了,首先自娱自乐,如果你看懂了,更妙!——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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