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说爱1 |
什么叫关系?一起抗过枪的,一起下过乡的,一起分过脏的,一起嫖过娼的——处长
三个小姐来了,被油头瘦脸的服务生领到台前,象农贸市场里的商品,处长和科长很男人的谦让了一番还是由处长先挑了一个。厅里的灯光本就暗淡,加上拼命乱转的射灯,晃的我头晕目眩。
科长选完了,我向剩下的那个小姐招了招手,她带点侥幸的喜悦,两步跨过来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我甩了甩脑袋,稍微清醒了点。我靠!一百块又白扔,这是小姐还是大姐?比我还老!年轻十岁也许还算标致,居然还穿了个反光发亮的无袖衫,好象刚刚走出城乡结合部。胸口开的很低露着白花花一片,看样子硕大的胸脯不是假的,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坐我台的这位大姐绝对大方,随便摸,给钱就干。转过头看看不远千里跑到兰州指导、协助我开展工作的老处长要的小姐,他妈的,老牛又吃嫩草。
大姐倒了一杯啤酒递到我眼前,说:“咱们喝酒吧?”我笑了:“你看我还能喝么?”她放了杯子又叉了一块苹果喂到嘴前,我又笑:“还满讲职业道德的,你不用管我,都不容易,你爱吃就吃想喝就喝,反正不要你掏钱,咱俩一起在这混时间就行了,我和你一样也是‘陪’人的。”大姐也笑了笑,不算是挤出来的职业笑,也许觉得我说话挺好玩。我又说:“我比你累,你看,现在唱歌的是南关那个银行的科长,我的客户,楼着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姐跳舞的老头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们厂的销售处长,你呢,陪我一个就行了,我得陪他们俩,说起来我他妈还不如你呢,我陪两个都没小费。”大姐又笑了,仔细看了我两眼:“你是大学生吧?看你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说话挺有意思。”
酒劲上涌,我抓起纯净水的喝了个精光,稍微稀释一下胃里的酒精。处长一曲跳罢回到座位上,他的小姐翻着点歌本,老家伙的手就到处找肉嫩的地方,小姐连忙扔了歌本东挡西挡。这样的小姐大多属于两种,一是刚刚下海的,还不习惯被客人摸,二是老江湖,不多出点血就别想占便宜。我看着好笑,这老东西都抱了外孙子了还跑歌厅里当孙子,厂里开会的时候可每每都是鞠躬尽瘁大义凛然的嘴脸,真是装人象人装鬼象鬼。处长点完歌转过头和蔼的看着我,说:“小李子,怎么干坐着啊?别拘束啊。”我装着眼皮都撑不开的样子回话:“领导,你让我先缓缓酒劲吧,今晚喝的太多了。”说着枕到大姐的腿上,对大姐说:“会不会按摩?帮我揉揉脑袋,头疼。”
手指落到额上,有力,曾经应该是双劳动人民手,捋过前额又揉太阳穴,虽然不很专业却也舒服,迷迷糊糊的我闭上了眼睛……
被吵醒坐起来,感觉不太对劲,处长和小姐隔着桌子正哇啦哇啦的理论,科长在喊服务生把老板叫来,并且扬言五分钟不出现他这个财神爷再不会光顾这里。听了几句我大概明白了,我睡着的工夫老头和小姐去了大厅后面的小单间,可能费了半天劲也没打成炮,真正的“老”羞成怒,要换人,小姐就说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台了,早干吗不换,先结了台费再换。说着说着小姐就带了哭腔:“有你这样的客人么?坐到你旁边手就没老实过,一会让我坐你腿上一会又要坐我腿上,有男人坐女人腿上的么?你还是男人么?占这么长时间便宜连一半台费都不给。”处长更火了:“你他妈当你是镶金边的?我花钱是来享受的,我不满意你还想要钱?要个鸡吧!”科长在一边用兰州土话帮着处长骂。我有点听不下去了,不管怎么说小姐也是人,是人都有自尊,谁脑袋有毛病家财万贯的跑这里当坐台,她要不愿意卖身还说明她身上有可敬的地方,再说了,老家伙把人家折磨了半天还一毛不拔确实过分。我本想叫小姐别吵了,我把台费给她,但是站起来的时候脑子里忽悠转了个圈,这样做既花了大头钱,还很可能得罪上司,老梆子没准要误会我寒碜他玩起掏不起。于是我转脸冲处长说:“领导领导,消消气,和她一般见识什么呀,犯不上,咱是到这里找开心的,她不是装紧么,我这个大方,波还大,咱俩换换,我来开导开导那个。”顺势把处长按到沙发上,然后对大姐努努嘴。有点意外,大姐很配合的坐到就坡下驴的处长边上,紧紧的贴上去很亲热的样子。我走到小姐身边凑到她耳朵上说:“你要是现在走了一分钱也拿不到,你要能凑合着坐会,一会大家一起走的话台费我给你,你放心,我不碰你一指头。”
这个小姐个子满高,黑色衣裙束的腰身错落有致,披肩发,圆脸,皮肤很白,眼睛不大不小,还透着点清纯的样子,要是在大街上遇见我也许会当她是刚走出校门的学生。我带她在没人的角落里坐下来,随口问:“你家是天水的吧?”她点了下头,我又说:“甘肃全省我都跑过,兰州以外只有天水的女孩才有这么好的皮肤,定西的最差,都是红二团。”她问:“你做什么生意?”我说:“你看我象做生意的?我出卖自尊、笑脸和奉承话。”过了一会,我说:“我们回到原来的座位吧,老在这里坐着不好,那两个人我都不能得罪的,你就当为了我忍耐一会吧。”
看到我回来,老畜生把手从大姐的怀里抽出来,才转眼工夫他就多云转晴了,笑呵呵地说:“小李子,醒酒了吧,来接着喝。”三个人冠冕堂皇的碰了杯,两人一仰脖子干了,我喝了半杯就难以下咽,我的酒量本来就不是很好,平常最多喝不过三两,今晚科长给处长接风的时候叫了七个人来陪酒,轮番轰炸,白酒、啤酒、红酒三中全会,我要不是后来拿茶水应付绝对是第一个就趴下。艰难的喝完了剩下的半杯,我赶快抓了几块水果塞到嘴里,处长又说:“陈科长去年冬天去我们厂里参观指导我们招呼不周啊。”客户就说:“哪的话,去年到哈尔滨我就记住你老哥了,对兄弟的安排没的说了。”处长开心地说:“全国各地我走了这么多地方,最热情豪爽的就是咱们西北和东北人,小李子,为了感谢陈科的盛情款待,你替我敬一杯。”
我操!日老他妈了,我知道这杯酒是必须喝的,否则两位领导都下不了台,我干脆地应了一声,满满倒了两杯啤酒,可是酒到嘴边的时候却真的喝不下去了,那种象火山急于喷发的感觉很熟悉,我甚至清楚的知道胃里翻滚的东西已经涌到嗓子的什么位置,警戒水位线。
白皙的手,轻轻的夺了杯子,她从我身边站起:“这杯酒我喝,刚才是我不对,两位大哥别生气,我陪个不是。”话落杯清,处长和科长有点错愕,我赶紧圆场:“这还差不多,早这样多好,两位首长哪能和你真生气,是吧领导?”说完在她脸蛋上摸了一把,又嘿嘿笑着说:“长的怪心疼的,走,陪哥跳个舞去。”其实我是不会跳舞的,我拉她起来跳舞是防备可能的罚酒。我曾经几次要青青教我跳舞,她都拒绝了,她说:“你要是学会跳舞还了得。”我问:“我怎么就不能跳?你能跳我为什么就不能跳?”萍萍说:“行了吧你,你还想招惹多少姑娘啊?现在有我了,你就歇着吧。”我开玩笑说:“那好,以后你也别跳。”从那以后青青真的没有跳过舞。
我楼着她在地上蹭着,不在乎什么歌什么节拍一律就是所谓的两步,反正我坐着头晃站着人晃,还不如俩人一起在舞池里晃。她说:“没想到你真不会跳舞。”我说:“喜欢跳舞的都不是好男人。”她说:“你是好男人?”我说:“白天是,现在不是。”
处长起来唱歌了,和大姐玩情歌对唱,然后别座的人又唱,后来科长又唱: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西边黄河流……大厅里的灯光越来越淡,每个人的面孔都是依稀,只有扎眼的影幕上的泳装靓女麻木的卖弄着高亢的胸部和嘹亮的大腿。我俩越来越紧,一点清淡的香味混着缭绕的烟味幽幽的钻到肺里,说不清什么时候两张脸撕磨在一起,柔柔的、腻腻的,伴着几根发丝和一些温度,同样温暖的还有前胸和小腹,那温暖象即将燃烧的炉火。我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说:“我是不是说话不算?我说了不碰你的。”她闭着眼睛呢喃:“没事,我愿意。”我追问:“你还愿意什么?”她浅浅笑了笑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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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鱼 |
Re:最后一次说爱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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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07 13: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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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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