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庆典 • 杀帖] 蝴蝶
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 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弟岂无风雨? 清晨,寒风夹着微雨扑面,冷到眼里。 等待是一种煎熬、一种痛苦,思想在模糊中回到昨夜。 小镇灯火通明,游人如潮,欢声笑语,正是佳节闹花灯。 他一身青灰布衣,毫不惹眼的独坐在一处偏僻的小吃摊前,要了一碗汤圆慢慢的嚼着,冷冷的看着热闹的人群。 心有所动,风动物至,“噗!”一声极低的软响,一支细薄的短竹签扎在碗里剩下的最后一个汤圆上。 一支只比牙签稍大的竹签,签上末端是一朵火灼的梅花,花心是一粒细小的蓝宝石。 这是一支江湖传闻的蓝杀令。一支令黑白道惊心的索魂令,令出必有人亡。 没人知道令主是何许人,更没人见过,只知道其富可敌国。 他轻轻地用竹令挑起最后那只汤圆送入口里,蓝宝石自行脱落,落入手心。 闪入破落的铁枪庙,直奔后门,在后亭的第四根栏杆缝里取出一纸条,折身而出,如风而逝。 客栈天字五号房,纸条在灯光下展开,手微微抖动,恐惧?激动?纸条在灯火里化为灰烬。 盘膝在床,一夜无眠。 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 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仍是等待,只有等待。 天边朦胧。 他从不知道自己是谁,自记事起只听师傅叫自己“上官”。 他没有朋友,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师傅从哪儿捡来的,他已经默认自己是个孤独。 他也知道自己属于一个杀人组织的一员,因为师傅没有隐瞒。 但师傅却在五年前刺杀东北三霸中的BT官时失了手,没再回来。 为了寻找师傅,一直在东北寻迹,无奈探不出一丝痕迹。却有消息传出蓝杀令再现江湖。 令他心寒的是竟有组织里的人死在自己人的手里,难道组织有变?清理门户? 回到中原这些天,他一直远离人群,他不愿自己也死在自己人的手里,他希望早些接到蓝杀令。 接到的杀令却是让他甚是纳闷,对手只是郭芙的外甥女,没大恶大善,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路边酒店老板娘而已。 难道…… 他不敢想太多,闭目养神,接令无行的后果他知道。 他在等待,等路边那小店开门做生意。 雨停了,路上开始有人在走动。 店门也开了,一小伙计在收拾门板。 他的心一阵躁动,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每次在动手前总有这么一阵的躁动。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平息心里的躁动,缓步走在路上。 进得门来,他选了个靠近柜台的桌子坐下,以一击成功。 他不喜欢喝酒,但他却要了一壶。 他喝了一小口,细细品着酒的冲劲。 后帘翻动,一少妇缓缓走到柜台里。 余光里,那少妇云鬓高挽,风韵犹在,略带风霜。 另一桌坐了个老叟,一弱冠少年下首陪着,腰上偑了支长剑。 “水月嫂,今天的牛肉很肥,你要多少?”店门外一小贩把木车停了下来。 老板娘转身要走出柜台。 已无多想,必须出手。 脚微蹬,身形已起,手里已多了把软剑,如电而闪。 实在太快,毫无预兆。 剑尖堪堪刺到,“叮”的一黑物击在剑上,击离少许,冷目的余光里看到是把铁算盘。 但已经无法再有机会,他早已算好脖子退闪的时间与分寸,一溜银光一闪而逝,“哚”的一声停在了柜台后面的柜格板上。 那是一只展翅的银色蝴蝶,栩栩如生不沾一滴血。 柜台边的地上开始滴血。 不及收剑,折身而起。 如电的身形将出店门,耳后听到了剑出鞘的轻响,伴着老叟的一声喝“大胆”。 雨,又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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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嫖毒抽,坑蒙拐骗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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