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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马兆玉 收藏:0 回复:3 点击:3027 发表时间: 2007.03.01 23:00:43

边读边想,边想边唱


  
  
  边读边想,边想边唱
  
  ——读万小雪诗集《一个人的河流》随感
  
  马兆玉
  
  如果说,飞天女神凌风的飘带是佛意和神话一直舒拂的天国情调;如果说,芭蕾的柔臂和尖脚仍是十万年之后蓄水含月的梦境;那么,横世越代的美——水做的骨头,雾做的肉,诗歌的缈曼裙裾,必会吹动满地月光。这是我通读了女诗人万小雪的诗集:《一个人的河流》后,所得到的感触和体会。
  万小雪从事诗歌写作已十多年了。她勤奋,孜孜而不倦;她隐忍,一言而难尽……在丈夫、孩子、诗歌三者间,她是一条涓涓不息的溪流。正因为这条溪流的涓涓不息,才孕育、滋生了那么多洋洋洒洒、情意绵绵的诗歌。
  《一个人的河流》是她系《蓝雪》《带翅膀的雨》之后出版的第三部诗集。这部诗集分“坠落:爱之舞”和“飞天:佛之花”两辑。整部诗集以清馨、优美、灵动、飘逸的手法,细腻地再现了女诗人内在的旖旎和对万物的缠绵之爱。
  爱是一个永恒的主题,千百年来她耗去了多少文人的笔墨,可那依然抒不尽的内容,使这一亘古的主题,始终流溢、漫散着袭人的香气。可能是天性造就了女性多情,尤其像小雪这样一个把诗歌当成恋人去爱的女诗人。她为诗歌的坠落,让我们清楚地看到了一种近似火焰的舞蹈:“我的舞步清晰而贪婪 滑动着/ 与群星里的飞天交换翅膀/ 一上一下波动 每一个细胞/ 从我的眼睛里冲出/ 夜的帘幕支离破碎/ 我的走向 与/ 火的走向/ 缤纷四溅”(《我在火焰里穿行》)。一个在虚拟与梦幻中,让自己和大千保持统一的人,如果不是神坐在她的内心,那便是她坐在了神的内心。这种灵性的换位,倘若没有多年苦修的功底,绝然不会在爱达到极致时,因爱变得贪婪的舞步与飞天交换翅膀,浑身的细胞更不会从眼睛里冲出,并群星般飞溅成缤纷天空的火花。
  是呵,戈壁上生命的针脚跟着荒凉的马步,几十里或百八十里留下一星命影。而小雪对神性的揣摸是夜以继日的,即使敲击时间的金坠儿灿若一粒鲜艳的红枸杞;即使“谦卑的头颅和高悬的渴望”总会在野地里遇见一只安详的死鸟。在玉门,在风和石头乱走的地方,茹毛饮血的夕阳,它记忆的脚印里,除了铁马秋风仗剑而行的古边塞诗,剩下的,便是无尽荒蛮深藏的一泡走兽的臊尿。尽管现有的石油、稀落村镇所持有的文明,仍不像豹花马身上的丽斑,面对浩瀚、空旷,面对并不上好的气候和地理环境,智慧深怀的困惑,让无数贤才俊士,望而生畏,茫然无措……因此,默守自闭吗?因此,固步自封吗?仍有不畏艰险者,他们披风卧雪对酒当歌的浩气,令天地感动,令日月熠辉!作为一个置身其间,以诗立命的诗人,用爱讴歌,以情吟咏,就成了她一生义不容辞的责任。
  世界像一扇窗户,缄默的敞开着。小雪居住的山城很高,她由里向外的凝望,烟波浩淼的苍茫会将戈壁、河流、沙漠敛入怀中?“风吹着戈壁走……风推着戈壁走……风靠着戈壁走……风吹着 吹老了多少年轻的生命……”(《风吹着戈壁走》)。小雪很注意审美和思考,在她的诗中你很难读到极度苍凉,极度悲伤的场景,即使她要为苍凉悲伤赋诗,她必会以一些带有动态的掩饰,情感的霓裳,衬托妆扮后,再和盘端出。这种手工艺式的处理,无疑减轻了阅读的负荷,也为阅读者营造了一种可供品味、遐想的空间。如:《碎片》《放眼望去的戈壁》《西北风》《写诗的日子》《虚构的忧伤》《深夜 一扇窗户的光芒》等,都采用同样的处理工艺。
  生活在丝绸的过道上自己就能变成一匹丝绸。相应,诗歌也就变成了丝绸。从客观上这是绝对花而不实的,但从逸移的意象上讲,这是真实可信的。小雪用她的融骨之爱证明了这一说法。
  爱是神奇的,魔幻般时隐时现的身影,在覆水含月的境域,让一个痴情者,在石头内部清秀成一滴水,或让石头变成一块供养相思的面包;不论走多远的路,撒落的足迹总被一根无形的红丝线串连着。例如这些摘取的短句,虽说它们出自她的很多首诗,若把它们连接在一起,它的完美仍是一首无可挑剔的诗歌:“黑夜,一扇明亮的诺言/ 缓缓照亮我千年的归途/ 和一些尘封的花瓣”“诱惑我破坏一切的美/ 并把它们写成水”“一场爱情踩着风降临了/ 一颗心像是丰满的粮仓”“太阳从容的微笑/ 抛出一个力量的光斑”“缠绵对新叶说:爱我和这个世界/ 必须学会承受创伤”。
  小雪是一个习惯从内心出发的人。她用爱为爱梳妆,她用婉约爱抚丛生的万象。从她的每一首诗中,我们都能很容易地感到,她温润的寸心布满了抒情的水草,和一些浑身闪着祥光的带鱼。它们含乳带水的缱绻之态,使诗的柔性、质感,近乎海绵,近乎山峰间袅娜的烟岚。因此,亲近弱小,亲近卑微,从朴实无华的草尖开始,小雪就以她名字般多角的花边,从容不迫地、认真地、解读着这片土地上坚强生存的物种,包括一些细小的不被忽视的眼神:“一滴露水降临草叶 浑圆滚动的晶莹/ 那么多的眼睛(花的眼睛 草的眼睛 树的眼睛)/ 包括一只蚂蚁的眼睛都是水雾状的”(《爱情踩着风降临》)。这种纯自然,纯天籁的合声,在清澈、明丽、婵娟地呈现中,楚楚动人的景象,把我们荒凉、无遮无拦的流浪,通过笛韵的引领,带回灵魂的宿地。可那生命的又一个真身,仍在长夜某处、积雪的高地上……在那里,她的宁静竟然那么深广:“午夜,孩子的眼睛扑闪、扑闪/ 嫩嫩的嗓音里流动着/ 幽蓝无边的言语”(《向上的光芒》);在那里,她的宁静居然发出了惊人的声响:“鹰想摸一摸这生灵/ 看着开得这么高的花 是不是/ 藏着雪的魂灵/ 看到鹰的小聪明 / 雪山扑哧一声笑了”(《雪莲花》)。很久没有读到这么好的诗句了!那么多花、草木的眼睛,以至孩子扑闪着童稚与梦想的眼睛,还有那“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的雪山,这些让人惊叹叫绝的手笔,朴素中透射着聪慧与灵气。这些生动、鲜活的描写,怎不让人怦然心动,怎不叫人耳目一新呢。
  是呵,很久没有读到这么好的诗句了!尤其在当今诗坛,有很大一部分诗歌,它们思想单薄,缺乏深度,流于“口语化”;它们无度地呢喃,惹得背儿歌的小儿,对着乌鸦撒尿,惹得掉尽牙齿的老妪,笑得差一点背过气儿去。
  善怀慈悲的佛一直是小雪内心至高无上的宗教。满含禅意的莲花洗去杂念,也洗净了沾有风尘的躯体。佛的君临必需感谢菩提。佛的君临领先于你我的生诞。把心房打扫干净,让佛的进驻为心灵、为荒原带来纯艺术的想象。小雪就是借助这艺术内力写作的,她让自己在静静地漂浮中学会了为自己开花;她让另外一个自己飘荡中为更多的自己教会了漫游;她让自己在无垠地寻求和发现里,为诗神,为我们苦苦寻觅着美的栖居,梦寐以求的福址。“佛如花”静静地盛开着。“诗之心”静静地盛开着。这是诗人为我们构筑的又一个净美的圣域,这是诗人舍利中取出的又一部感动季令的经卷。我们因此会馨香起来,我们因此会透明起来:“佛如花……/ 佛的手一开 一合/ 就抖落了十世的金粉”。纯净之美,拒绝尘埃。那金粉,音乐般落在了诗人的心上和我们的心上;那一开一合的佛的手,在我们痴迷地阅读、回味里,以远远游离了佛的本身。享受这金粉的沐浴——睡眠的恋花之蝶,轻轻地、缓缓地摆动一对美丽的翅膀。
  诗人小雪像一只饱含情丝的春蚕,夏也吐丝,秋也吐丝,冬天依旧吐丝。翻阅整部诗集,你会看到,诗人柔曼的姿态在爱的怂恿下,如同一个披着香草的魔女。她让一切经受了一场又一场妩媚地吹拂,她让一切在虚无盛大的毁灭之后,再在意象的清晨,让朝阳同涅槃的凤凰得到辉煌的重生。诗人在这种重生方式里,为自己找到了一种美与幸福的还原,从而,也证实了爱的诚实与耐性。
  谢谢诗人!
  谢谢她以丰富多彩的柔情,为我们写出了这么多隽永飘逸、秀色可餐的诗歌!
  “歌声在空中感到无限,图画在大地上感到无限,诗呢,无论在空中、在大地上都是如此。”(泰戈尔)。我们深信,这句话就是诗人小雪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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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帖


回复人: 眼观八路 Re:边读边想,边想边唱 回复时间: 2007.03.06 18:27

    行文较散乱,没有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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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还我方舟 Re:边读边想,边想边唱 回复时间: 2007.07.11 18:49

    "行文较散乱,没有自己的观点……"
  有......
  诗歌和宗教是分不开的.
  所有大智慧都是哲学.
  而哲学最早胎生于宗教.
  佛家最精深的东西不是表面的宗教,而是它真正内蕴的哲学.
  诗歌,首先要存在于温润明朗的"心"星空!才.....可能挖出天籁的梵音.

1 篇回复    查 看 回 复    回    复    

回复人: 轻舟一叶 Re:边读边想,边想边唱 回复时间: 2007.07.12 07:58

    很欣赏此文,学习作者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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