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爱萨菲塔!
上海的天气又毫无道理的跳到了30多度,我吃好了虾肉馄饨(这馄饨里缺乏一个形容词。应该在虾肉的后面加一个“小”字才对,否则有欺骗顾客的嫌疑)走在这永远也修理不完的地球上混混噩噩——书报厅外面像挂万国旗一样的晾了很多报纸(我买报纸是不看字的,只看图片,我向来认为这些无聊的盗版八卦无法吸引我,比如他们会费大力气去研究一个晚上的私人派对,并且对这个派对里所谓的上层人物用什么指甲油,涂了什么气味的香水的评论可以写满整整一个版面,那对并不奢侈的中国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资源浪费,在中国想糊弄人总是容易的。因为聪明却不上进的中国人深酣此道,只要先打击你的自信心,然后再恰倒好处的把西方的那些膨胀而空虚的文化做成华丽的尼采贵族,这样你会豪不犹豫的信任他,并且感到一种被属于感。这在我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尽管这些贵族的生活奢靡无比,还是有许多从泥土中解放的劳动人民把他们当作身份解放的一个里程碑象征。) 《外滩画报》不失时机的出现在我眼前。灰色封面上用米黄色写着: 顶级音乐制作人萨菲塔 乔治 流行音乐就是垃圾 我向来是个拒绝流行音乐的人。尽管我不拒绝快餐或者流行服装。可奇怪的是我对流行音乐并没有任何丝毫的好感。他们也许很好听。带着那些古典或者摇滚的元素,并且为广大的追逐流行的青年所接受,那些作为西方泊来的象征文化,在这块单纯深邃的土地上开出浅层的苔藓类植物。可是我总认为那对我的灵魂并没有任何净化作用。也许那作为一种口号和时髦的标语,早已被很多年轻人看成融入西方社会的一个标记,可是我本人更欣赏美国西部的乡村音乐(在我看来真正的好东西会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流离失所,找不到自己最终的归宿,而那些学校教会了我们知识,那却同生活的目的无关。同我们判断人生的品位无关) 我顿时像受到某种召唤似的买下了最后一份有着萨菲塔标语的报纸。外滩在英文里的拼法是BUND,那是我在和一个来自比利时的老外到外面喝酒的时候被逼学会的一个词汇。因为我走在这条和我父母一样熟悉的道路上竟然想不出她的英文名字(在上海,所有你可以看到的物件都有两个并不相同的名字的。一个来自这个古老国家本身的定义,另外一个则来自西方民族对我们自身的一种空乏的了解,我并不认为他们对上海本身有多少熟悉。但是作为一种权威,他们的判断力早已经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占领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 THE BUND。非常好。我发觉一种只属于上海贵族的某种长久以来的信仰形象生动的在外滩中如同一个歇息的野兽潜伏着。并且目光锋利的拒绝那些网罩和机枪……比如萨菲塔。我非常童话主义的在心里想。他真该来上海看一看。那些人把钻石放在一边视而不见而把矛头指向那些在文化表面的孽生物。 那真是一个可笑的概念。不过对于生活来说,那些小装点和玩具全都是不可或缺的,正如某种把女人当玩具的男人一样。我判断那是一种彻底自我的自恋情结。那真是可怕。 所有的流行必有自身存在的价值。可是那也许只是对自身空虚的一个证明,正如同一个囚犯在监狱中,然后警察开出被拘留证明书一样。那并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所有的欢笑和快乐低下我万分遗憾的看到了一个正在大量吞噬着我们良心和定力的鬼脸。 把问题的矛盾回到自身,我发觉我喜欢墨绿漆深的眼影,那使我想到某种大面积的苔藓。我万分情愿的把自己扼杀在阴冷暗黑之中,那样还能对光明抱有些许幻想。我终于发觉自己的脾气有多坏,而且过分的阴郁,我厌弃世界的虚伪,反映在自身的症状就是随时丢弃和贬低自己。有些原因总是带着不为人知晓的疾病。如同长久以来惯性的失眠,我一面在解剖自身,一面想象自己在谋杀一个婴儿。最终分裂成一个自我和非我的矛盾体,一个在哭时,另一个在笑;一个诞生希望,另一个则迫不及待的毁灭他们。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未曾死去,可是我也未曾活过。 所有的流行都通向一个共同的排气管……下水道……烟窗……奥斯威辛集中营……游乐场的魔鬼之家……然后消失。 那流行报纸上写着 顶级音乐制作人萨菲塔 乔治 流行音乐就是垃圾 流行和反流行带来的不是一个新的主义而是自身的毁灭。 正如般起石头砸到的是自己的脚一样。
被文坛.你评我论收录 原创[文.百味人生] 收 藏
回帖
回 复
------------------------在文字的表面巡回,在思想的层面激荡;感悟于感动中,思索于思想里……
有 1 篇回复 查 看 回 复 回 复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