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本华和他的“厌女情结”
看到“厌女情结”这几个字的第一反应,我想到的不是亨利·米勒(我对他的作品似乎全无印象),而是叔本华这位人所共知的憎恨女性的哲学家。为了对“厌女”二字有更深刻的理解,我特意重读了他的《论女人》一文。
在该文中,叔本华列数了女人的种种弱点,例如:幼稚、轻佻漂浮、目光短浅,勉强可称作理智的东西几乎没有;把表面现象当作事物的本质看待,津津乐道于些微小事而重大事情却可不管不问;缺乏强大的判断力;毫无正义感;不依赖力量,而是依赖诡计,亦即依赖狡黠的本能和虚伪的本性;虚假不忠、变节、负恩;与同性间充满敌意;对下层人倨傲不可一世;具有奢侈的本性;纵使真有理智、具敏感性,也不可能在音乐、诗歌、美术之中表现出来;难以在任何领域内向世界贡献出极具永恒价值的著作来;不是我们(指以叔本华为首的男人们)所尊敬、钦佩的对象;
说实话,一条条细看以上这些对女人过于偏颇乃至于不切实际的评价,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而且我发现不必费神去别的地方搜索,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其它一些具有“厌女情结”的代表人物,显然他们以及他们的言论是作为论据出现在文中的:
卢梭:一般来说,女人绝不会热爱艺术;她们根本不具有任何专业知识,也没有任何天才。
休俄特:正因为女人的平庸,才致使现代社会处在如此的困境之中。
尚弗特:女人注定只是与我们的弱点和愚蠢交换,而不是我们的理智。
拿破仑:女人决无地位,来决定她们社会地位的正确立场。
托马西斯:在路德教改革运动前,无论什么民族,无论在什么时代,男人纳妾一直是合理合法的,并在一定程度上受法律的保护,绝无耻辱可言。
……
叔本华对女人的厌恶或轻视,不仅在于他试图于品格和能力等方面极力贬低她们,还在于他提出了一些进一步打击和压制女性的倡仪:禁止女性出入剧场(因为她们过于聒噪);应该在家操持家务而不是参加社会活动;实行一夫多妻制;限制女人的继承权;依附于某个男人,受他的支配,为他所统治……
叔本华还简单地将女人分为两类:讨厌的应该被消灭的“贵妇人”和“不幸的女人”。如果再细读关于“贵妇人”的章节,就不难明白叔本华对女人的偏见,正是来自于那些所谓的“贵妇人”,她们在社交场合所表现出来的奢华、虚伪、夸夸其谈、对同性的敌意、故作姿态试图引起男人的“想入非非”、在艺术等领域的浅尝辄止、不事劳作,正是叔本华对女人产生不可遏止恶感的根本原因。而那些“不幸的女人”,因为如叔本华所愿,顺从、依附、本份、从不抛头露面,或因为与叔本华并没有直接接触的机会,却反而失去了被研究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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