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出租车内,罗国强担心欧阳珍伤势,关切询问。只见欧阳珍虽然依旧面色苍白,但似无大碍。永泉道:“国强,珍珍仅是皮外之伤,料想无妨。待会儿,回至贵府,敷几味药物,几日便好!”一旁欧阳珍亦柔声道:“国强大哥,这次多谢你了!刚才真是大快人心!”罗国强脸上一红,忙道:“惭愧!”又叹了口气道:“枉我和我父亲皆为本市之父母官,于管辖范围内,却还有如此大胆狂徒,四处闹事”那出租汽车司机一旁接话道:“你们虽为公安局之高官,却不晓得我们这一区平头老百姓讨生活之疾苦啊!”边说边叹息不止。
罗国强不解道:“韶关市各区皆有警察巡逻,奈何那两恶贼胆敢如此倡狂?”那司机道:“那两恶贼之所以平日此街上如此横狂妄者,是以其身后边有庞大之靠山替其撑腰也。这区之巡警的眼睛亦是半开半闭”罗国强一听,口中沉呤道:“怪不得,怪不得。”抬头又问那司机:“那个‘靠山’,可是在适才街上百姓提及的公安局副局长么?”司机道:“正是。”罗国强奇道:“那两恶贼到底是何方神圣,是怎地巴结那公安局副局长哩?”司机道:“几位有所不知,那两个恶贼皆本市翁源人,高的曰:刘焕杨,瘦的曰:周齐政。俱为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之辈。后来刘焕杨之父亲——刘国梁通过拉帮结派,排除异己,坐上了公安局之副局长之职,从此那刘焕杨便依着其老子之身份狐假虎威,领着一群恶贼四处无恶不作矣。”傍边永泉听到此处,忽然想起前些日在汽车站所遇之事,便转头谓罗国强道:“兄长,难怪前几日那个叫刘焕杨的恶棍竟敢在光天白日之下,如此胆大妄为欺负一个弱质女子,原来其背后有这么硬的后台,诚为可恶。”罗国强道:“不错。”向前又问那司机道:“司机大哥,那群恶贼合计共有几人,可都是本市人么?”司机道:“群贼好象共有9人,至于是何处人,这个不太清楚。”稍顿,那司机又道:“我们开出租车营生的司机,每天披星戴月、早出晚归,才勉强度日。不料几月前,来了这班家伙,搞得这一区百姓鸡犬不宁,我们这些当司机的撞着那班恶棍也要交一半钱给他们,实在可恨。更糟的是,前几日我老婆都下岗了!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如今叫我如何一个人支撑那个家!唉!”说罢,长叹不止。
欧阳珍傍边忽然插话,安慰道:“大叔,我们这位罗队长乃统率雄兵数千,想必能将那班禽兽不如的恶贼正法,你也毋需担扰。”永泉亦点头称是。那司机道:“:“罗队长,你是正直之人。回家之后,有劳对你父亲----公安部的总局长,说一说我们这些平头小民的疾苦,望其能够整顿警界,惩治内中贪官污吏,加强市区管理,莫再让那些恶贼如此横行。我等就真是感恩不浅了!”罗国强满脸通红,道:“大叔教训得是。”
永泉让那司机将三人送至韶关马坝市区。那司机原本不收车费,说是有言在先,自愿承载永泉三人。但永泉执意坚持,罗国强亦旁边相劝,那司机半推半就,也就将钱收下,道了声谢,脚下一点油门,绝尘而去。永泉和罗国强搀扶欧阳珍,步行径回家中。
三人进得家门,罗国强高呼一声:“父亲大人,母亲,我来回来啦!”罗宜田夫妇闻声,一前一后,欢喜而出,看见国强三人平安回来,夫妇心中皆喜。正待招呼入屋休息,钟秀珠忽然一眼瞥见欧阳珍左臂渗血,半身泥污,花容憔悴,不禁大惊失色。只见她快步上前,急声询问:“珍珍,你怎么了?!”一旁永泉连忙将事情经过禀明钟秀珠。说到后来,永泉笑道:“这回还多亏国强出手相助,小妹才能回来哩!”一傍罗宜田不以为然,反而大声斥责罗国强道:“国强,叫尔好好照顾他兄妹俩,如今却让珍珍受伤,莫非只顾自已游玩。” 罗国强见罗宜田不悦,不敢出声。欧阳珍却替国强鸣不平,柳眉一皱,连忙替罗国强解释道:“伯父,国强大哥教训了两个恶棍,我们方得平安回来,何错之有!”
罗国强虽被罗宜田大声喝斥,随后又听得欧阳珍为其求情,心中感动。这厢只见罗宜田已经意识到方才言语有些过重,便和谐悦色谓国强和欧阳珍两人道:“珍珍,伯父我并非有意责怪国强,盖因方才听得永泉所言,方知在老夫管辖之下,竟有流珉与公安局副局长勾结,不觉一时激动,言语过重,莫怪莫怪。” 国强此时理解父亲心情,也不以为然,忙打圆场道:“父亲教训得是,既然公安局内部有此败类,父亲何不将其革职查办,以解民愤哩?”罗宜田一摆手,叹息道:“为父亦有此心,只是老贼形迹未露,难以入罪。况今其位居权重,处理不当,反遭其害,尔等须待机而动。”一顿,又道:“只是如今为父所忧者,惟风度一街之百姓耳!那处倡乱,我儿须速令部属严加管治。”罗国强道:“父亲所言极是,孩儿明日便多派人手,严加管理。”傍边永泉眼见如此,笑道:“罗伯父时刻惦记百姓疾苦,真乃社稷幸甚,韶城一方百姓幸甚。”众人闻听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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