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厚一回脸皮,你走哪偶贴哪:P
仿萨冈言:作为一种理想而言,我更愿意过一种“轻逸”的生活。
即便是同样向往着“轻逸”,各人对它的理解也是截然不同的。Z认为对肉身放纵,过声色犬马的生活,是一种“轻逸”。X则认为在肉身不断扑向地面的同时,精神应该始终处于上升状态……
我是既不情愿过于放纵自己,也不打算将肉身与精神撕裂的。所以我所理解的“轻逸”,便更为接近了一种佯作“无知”的肤浅。
在追求深刻、底蕴和内部张力的人群面前,如果一意孤行地要将“肤浅”坚持到底,大概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有幸于去年五月份的《读书》杂志上读到一篇好文。该文列举了刘勰的“八体”和卡尔维诺的“六项文学遗产”,并就其中的某些文学特质作了精妙对比。尤以关于李白的“轻逸”和杜甫的“沉重”二项的论述,最为令人叫绝。
而Z的《肉身,以最轻逸的方式》一文,再一次举李白的为人和诗风为例,论证了“轻逸”的价值所在。但值得我们关注的是,惟当“生命有其与生俱来的沉重”时,方显“‘轻’是一种价值而并非缺陷”。也就是说,如同卡尔维诺一直所坚持的,惟当“轻逸”作为“沉重”的对立面、并与其并存时,方显它的文学价值和美学意义。如果理解了这一点,我们就不难体会杜甫的“忧国忧民”和李白的“纵情声色”,为什么会有着同样的、相互不可替代的“美”了。
也惟有当李白遭遇仕途失败的“沉重”后,归隐田园的“轻逸”,才会不因“失重”而沦落为一种“轻飘”。即便是那些被赞为“轻逸”的诗句,仔细品味,偶尔也会从中察觉到一丝嫉世愤俗的“沉重”吧。
而卡尔维诺还曾说过:轻逸分两种,一种是上升的轻,一种是下沉的轻。上升的轻,我能理解。下沉的轻,初初想不明白,但联想到《美国丽人》中那只轻飘飘、不断挣扎着上升却最终抗不住下沉命运的塑料袋,更由X的一句跟帖点醒:其实我们每个人,不论运用怎样的智慧试图超出世外,轻逸地活于这世上,却终归免不了要遭遇“扑向肮脏地面、坠入死亡墓穴”的最终命运。
(但作为理想而言,我仍愿聪明而肤浅地活着,它远比无来由的沉重显得更为迷人。)
注:
1)跟帖中的X,即指姜辛;
2)以上跟帖版权属yeebole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