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女子 　　　　文 / 女人

发表时间:2004.06.07 15:34:58  

　　——写给孝感的女性
　　
　　深山出俊鸟，小城多美女，穿梭于大街小巷，不管是繁华的人民广场，还是僻静的玉泉路，不期而然的，总能遇上一些美丽的女人，美丽的女人男人爱看，女人也爱看，男人看她们是女人，女人看她们是风景。
　　
　　小城女人多时尚，但不前卫，也不盲从，很能守得住自己的样子。偶尔能在发廊门口见到一个男孩家里开了染坊般顶着一块七色招牌，或者顶着一头红发着了火似的窜进窜出，很是打眼，但小城的女孩，很少有这般招摇的，她们大都化淡妆，留披肩发，四十岁的女人披一头柔顺的长发，也是那般轻盈飘逸，夏天到了，简单往上一挽，不经意漏下一绺两绺却也别有一番风情，“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用来形容小城女人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小城虽小，走在街上，很少看到两个女人服装重样的，常常慨叹小城女人对服装的领悟能力，她们衣着的风格皮肤似的跟自身的气质，情绪长在了一起，决不会让人感到人与衣服生硬的割裂。其实也不是什么标新立异的服装，一般工薪阶层都能接受的价格和样式，经过用心搭配，再配上一两件匠心独到的小饰物，小点缀，便是那般和谐的与人融为一体，异乡人来到小城往往从内心认定，小城女人就象把握自我般把握了服饰的灵魂。
　　
　　其实，小城女人的聪慧不仅仅表现在服饰上。举一个身边的例子吧。
　　
　　老哥年轻时象极了日本影星三浦友和，娶的是地道的小城女孩，谈朋友那会，两人逛公园，迎面走来几位嫔纷女孩，老哥的目光走神了，尚是女朋友的嫂子看在眼里，声色不动，只是哗的亮开收在手中的小花伞，一个俏皮的旋转，吐出婉转如歌的一句“风景这边独好”，老哥便如圈了鼻子的老黄牛，从此风雨兼程，一路走来无怨无悔。
　　
　　只是小城太小了，很难留住小城儿女驿动的心，许多年轻人毕业后毫不犹豫的去了南方，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小城很无奈，年轻人有一去不复返的，也有看够了外面的世界，回来立志建设小城的，这几年，小城也在悄悄起着变化，这从小城女人一天更比一天迅疾的脚步中，从摩托车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只来得及目送一头长发在风中飞舞如猎猎的旗帜中都可以看出……
　　
　　在小城住得久了，随意走走，就能遇上这样或那样的女性，风吹面纱般掀起小小一角，就够你思量的了，一次在医院看一病人，坐着正说着话，走廊里一个年轻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白晰的皮肤近乎透明，微微卷曲的头发浓浓的披在肩上，白上衣，深蓝色过膝中裙，干净得让人想到蓝天白云，迈着弹性的大步，显得健康而有活力，一家一家病室看过去，显然是在寻找某个病人，脚步最终停在了我逗留的这间病室，凑巧的是我们探望的是同一病人，坐定后，握着病人干瘦的手，一声“方姨”便哽咽了，我们也跟着眼圈红了……坐了没多大一会，擦干净眼泪，便又迈着弹性的步子走了。方姨缓缓告诉我，她的母亲生前是方姨最好的朋友，家里就养了这么一个女儿，中南财经大学毕业后本可留在武汉的，极孝顺的女孩仍是回到了小城，从一个普通的银行职员做起，现在已是整个建行的行长了……我诧异于她的年轻，34岁的年纪看上也就二十七，八，心中不由在问，这样年轻而又美丽的一个女性，她是怎样去做一名行长的，其间又付出了怎样的努力？忽然就觉得这个年龄相仿的女人深深打动了我，让人不由自主仰慕她，包括她的成绩，包括她的脆弱和善良……
　　
　　小城的女人就是这样缓缓走近人的视野，然后缓缓占据人的思维和情感空间的。
　　
　　不可否认，小城是前进着的，前进中的小城不可避免的淘汰着一些人和事，在建造与建造的空隙间不可避免的留下一段废墟，小城女人站在一片废墟上挥舞长袖，也能舞出一片独特的风景。
　　
　　记得一个双休日，我加班，母亲便带着女儿去了两回菜场，女儿回来便念叨“卖菜的漂亮阿姨”还细细嘱咐姥姥，记得天天去阿姨那儿买菜哟，这倒引起我的好奇，怎么小小人儿也知道以貌取人了？下个星期我带她去时，总算见着了“卖菜的漂亮阿姨”，果真是一位不错的女子，三十岁上下，苗苗条条的身材，头发染成好看的栗色，不曾化妆，只在唇上淡淡涂了一点口红，给人自然而清新的感觉，看见女儿，亲热的招呼了过去，蹲下身问她几句学校的事，还从身边篮子里拿出两朵香香的栀子花送给她，难怪女儿那么喜欢她。后来有一次和她聊起来才知道，家里也有一个这般大小的女孩，本来有单位的，不久下岗了，老公让她在家闲着，她不愿意，“年纪轻轻在家闲着也不是个事”女人说。她说这些时很坦然，没有一丝抱怨，自然得就象一日三餐，倒让人不由自主的要多看她几眼，想要用心记住她，这是一个耐看的女人，不仅是相貌，还有她那平和的心态。
　　
　　小城还有多小这样的女性？我无法说清，也许作为整个女性庞大的群体，她们不过是一个小单位，是弱小无力的，上不了经卷入不了史册，但作为一个个体的生命，她们是强大的，不可忽视的，她们是平凡而又普通的中国女性，是你我熟悉而又亲切的朋友姐妹。
　　
　　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处，依然说不出更多的话语，仅仅化作心中轻轻一声呼唤：我可亲又可敬和小城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