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人生]温柔的味道（背影篇） 　　　　文 / 远去的背影

发表时间:2007.01.13 05:37:51  

　　鲁国的老先生说，食色，性也。这话不错。规则，并非思想者，虽然同年曾经并且至今还调侃他是思想者，那是因为他很瘦弱，有些文质彬彬的模样。规则也说过类似的话，充耳不闻都为声，满目难看却是色。这话也不错。在我看来，所有感官中，口与目是最容易惹是非的，所谓眼中钉、祸从口出诸类，便是明证。套用老先生和规则的话，对生活的状态可以调笑，满口生津皆味道，熟视无睹尽温柔。
　　
　　先说味道。之所以有滋味，是因为味蕾，生于舌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祖宗，也许不仅仅局限于猿，几乎所有的动物，进化了味觉，从此，有了酸涩，有了甘甜，有了辛苦，有了咸淡。自有了味道，生活的状态便丰富了很多，也奢侈了很多，人类所培养的植物中，一些成了蔬菜，一些成了食粮，一些成了调料，同时几乎全部的动物，陆上牛羊，水里鱼虾，林中蛇蛙，天上雀鸠，都成了美馔。自有了味道，人，这万物的灵长，生物世界的老大，以自我为轴心，让其他的兄弟胆战心惊，自然也是残忍了很多。偶尔遐想，人真的不得了，最初还是弄野味来，后来竟专门饲养譬如猪，譬如鸡，譬如牛，唯一的目的就是食用。再后来不光要吃，还要吃得有滋味，有营养，有水平，精心研制饲料，怎么能多肥膘，如何能纯精瘦，还有，千方百计加速出栏，破坏这些兄弟的生成规律。
　　
　　据说这些猪马牛羊成为牺牲，是为了祈求上天对人的福荫而献身的礼物，就象河伯之需少女，但后来成了人的美味。一百多年以前生在湖南的一位喜食辣椒和红烧肉的伟人是说过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的话，但人类把自己解放之后，也就成了世界的主人。
　　
　　小时候在农村，平时可以居有竹食无肉，但过年总是要有肉的，因此看见过很多凄惨的场面，鸡满院无头的飞奔，猪侧倒之后的嗷叫，羊四蹄后蹲的哀嚎，还有老牛巨眼里无声泪水滚落的。后来，这些成了家常便饭，似乎它们该是这般运命，不再多想，也有了操刀向之的时候。但一次偶见，让我看到了一种震撼。三年前，路过一韩国风味的著名饭店，以狗肉为主营，据说是为了证明狗肉的新鲜，在饭店侧面的街旁当场屠宰，而且每次数条，见时，第一条已经白刺刺地挂在树架上了，屠夫走向第二条时，那狗悄无声息地看着他，竟不知走，哪怕一步的移动，围观者一阵嘻笑，看后一种莫名的情绪充斥胸中。回家闲翻《四书集注》，看到鲁国那老先生三月不知肉味的话语，顿时听不到那韶乐之悠扬，差一点泪失滔滔。为了狗，值得么？毕竟还是要活下去，毕竟做了老大，那么就让它们做兄弟吧。
　　
　　有句话说，众口难调。各有所爱。水土养人，也养就一方菜肴，一方口味，从而有了菜系，也就有了南甜北咸西酸东鱻的说法，也就有了各方的名吃，新鲜而奇特。各有所好。富贵人家自然名门著店，显得身份，不在素炒土豆丝的天价，而在一种象征，时有某富翁专机去日本吃早点的传闻。平民百姓，自然以经济实惠为主，需要格调，也不过窗明几净而已，往往某道菜有剩余，还包好回家。当然，也有富贵身面对鲍鱼池燕窝羹不动的，那都是给别人所点，自己招来厨师长特意叮咛，切些青辣椒和小葱，不要碎，成段儿，用酱油泡着来！稍有特殊，不过酱油要海鲜味儿的。布衣者也有打肿脸面充胖者，图虚荣吃了一回名门，吃完就悔青了肠子，一餐辉煌换来两年咸菜就馒头。
　　
　　味道简单说这些。
　　
　　规则兄，温柔你来说，说好的。
　　
　　夜很深了，我得去睡觉。
　　我知道，你很好色，要不，怎么把温柔留给自己说呢。
　　还有，是否看豆村新来一美妇，就殷勤起来，还动员我来捧场，不来都不行，说是要站在讲政治的高度来认识和对待这次“美味人生”征文活动。
　　果然好色？果然好色！
　　肯定好色？肯定好色！
　　其实背影也很美姿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