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
--- 题记
1
在英雄之外。还有谁记住历史
在高耸的碑石前
今天，谁能沉默！沉默！！
我想起 一九三七年
鬼子的屠刀
抒情一样砍杀我的同胞
从东北到中原至江南
穿越隆隆作响的黑夜
2
在古城的墙壁下。被灯光围拢的我
看到许多少女的游魂
在六朝古都的汉砖下
徘徊。徘徊......
只有那夜的星光才知道
手无寸铁的同胞
是怎样的疼痛与惨叫
我闭上眼睛 闻到潺潺流动的血腥
此刻 我的语言无法叙述
血的殷红 血的热度
血色的城墙下
所有的心脏都开着天窗
3
今夜 我是坐在历史的书桌前沉思
屠刀和子弹 怎样写下
刻骨铭心的往事。为什么？
过了半个世纪后
岁月就想抹掉历史的棱角
想湮埋城墙下突突跳窜的心脏
我以诗歌提醒，中华民族
谁是你，谁是你无情的敌人
在今夜一言难尽。我知道
那段屈辱 让中国人洗
洗到一九四五年
才洗出三十万南京人的亡魂
我看到街头的霓虹灯下
满跚着从屠刀下漏网的老人
在等侯着什么
4
屈辱。屈辱终于过去了
诗的意象像惨叫声一样
掣裂我的心肺。我想象着
惨叫的灵魂 用我的诗
喂养你们的气概
告诉我 你们撕心裂肺的疼痛
当时在城墙下想了些什么
飞鸟。山峦。森林。阳光。
在城墙下 让我们一起停留时间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
至今 只有这座纪念碑前游人如蚁
我不愿用可怜的感情
作全面解剖的思索
那屠刀劈下的细节 连结着
疼痛难忍的记忆
沸涌血液的躯体
以及被土湮埋做着深呼吸的心脏
在南京 哭泣
5
感到屈辱的我在你们身边
静静的坐下来，今夜
扶摸着碑石上冰凉的汉白玉
沉默。沉默
让语言的碎片滑下来
缝合你们灵魂的伤口
我手中的笔写着这首诗篇
翻阅着历史《英烈传》
面对你们灵魂的呻吟
我在写字台前
无法搪塞纷乱的诗句
眼里装不住泪水
作为军人 我痛苦不止。今夜
让所有的气节 抖开悲剧的气味
让所有的生命 重温历史的灯火
让所有的纪念 告慰死难的灵魂
2005.04.21 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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