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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我常常打开那一扇最大的窗户，在白天，因为楼高，看上去离云很近。
窗台摆了一盆植物，你曾经告诉我，你最喜欢文竹，因为她的纤柔，还有她的绿意。我就会坐在午后慵懒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抚摸这一层绿意。如此熟悉的感觉，总是一阵阵触动我的心怀，一次又一次地打动我......
我总会站在这里，对你对话。
当风吹过，文竹轻轻摆动的时候，我就会看到你那张熟悉而美丽的脸清晰地飘到我的面前，你好像在肯定我说的话，微笑地在对我点头。
我说：我一直站在梦的这一端认真地看着你。
你说：我一直停在梦的那一头傻傻地想着你。
我说：总是在第一缕阳光下睁开眼看着你。
你说：总是在第一阵风过时握紧手想着你。
我说：梦总是那么的美，美得让人不愿意清醒。
你说：总有醒来的那一天，那一天让我如何离开你。
我说：你总是想得太多太多。
你说：相逢时已经错过，错过了的流水还会重新回来么？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总是可以看见你的眼晴，将这一层悲哀深深地嵌入夜晚的天幕，那旁边点点的星光就似你的泪花，一闪一闪地揉进我的眼睑，让我在深沉的晚天空落落了一颗心，不知道将它摆放在何处。我将手伸在半空，就如同你所说，伸出手，握住的依然还是身边冷冷的风......
一
一次朋友的聚会，在席间，在酒酣耳热之际，一个朋友眉飞色舞地说起了互联网，他将网络说得如此神奇，偏偏我又属于那一类好奇心偏强的人，况且，对于每一个搞文字的人来说，对于收集资料都有一个狂热的爱好，一听说可以在网络上查询任何报纸、杂志和文章，两眼绿光一闪，趁酒还未大醒，回家就真奔上网。
夜已经很深了，窗户对面的楼层已经都没有灯光了，只有一盏小小的路灯将草坪照射得葱绿葱绿。
我长长地伸了懒腰，对于新接触的事物，我不眠了一夜将它研究个半生不熟。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只是用它来看新闻，收发朋友间相互发来的调侃或是关怀的邮件。
直到后来，在一次闲聊中，一个最好的朋友在醉意朦胧中喊出：我恨这张网，它将我最真的一段感情带入无边的黑暗。
我从来不知道网络也能和人发生这么真切的交流，可以让我这位在现实中相对沉默的朋友流下眼泪。在我询问下，他告诉了一个网站的地址，于是，在一个百般无聊的晚上，我就这么直接地走了进去。
那是一个不算大的地方，聊天的人也不多，但对于新手的我来说，还是摸不着头脑。我以过客身份静静地窝在一边，看一堆极其无聊的文字一层层地铺满屏幕。我找不到话来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屏幕上所有的语言都好像是在盘查户口，一遍遍地询问别人的真实姓名，电话，地址和性别，恍然间，我好像进的不是聊天室，而是公安局的审问间。
这时，有一个人过来招呼我，看她的网名，她应该是一位女子，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话以后......
她问我：你们的老师凶不凶，你这次政治的成绩考得怎么样？
我的天，我已经过了还需要人家监考我的年龄，我想我当她的政治老师估计水平还更高些。我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我在网上可以显得这么小么？小到和一个初一的小朋友在谈论学校的新生事物。
我告诉她，这次政治考试我挂了红灯，所以现在必须下线去恶补，省得明日有人请我吃毛栗子。
落荒而逃......第一次聊天以失败告终，我以为从此之后，我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
二
总是在下着小雨夜晚，屋内外寂静得只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没有电话，不开电视，没有一切可以让你感觉烦心的喧哗，你在心里悠悠的牵挂一个人，这种细致温馨的感觉，已经有多少年了，不曾体会。
多少年以来，总是把自己心内的体会和想念变成泛着墨香的文字，写在一本本锁入抽屉锁入似水流年中的每一天，把这一些只有自己可以读懂的文字，真实中却带有一些幻梦的成份的东西，咀嚼成岁月的印迹，一遍遍原来都值得去回味。
我从来没有想过，可以把自己的感情宣泻出去，直到那一天，我终于注册了网名，将我第一首诗贴在论坛上，给我的感觉仿佛像被解封的灵魂，在飞升时候自然呈现出的光环，是那么的自由和浪漫。
于是那一段，我若着魔般地喜欢码文字，欢喜的程度就像一个小小的少年看见心仪的女郎，是那样一种不加掩饰的快乐。
这时候我看到了论坛上每天都有一篇新的帖，感情细腻，文字脱俗却又带着不能够远离尘埃的忧伤。一种看不到将来也握不住现在的沉重的感觉一天天的表达出来，那付出过深情，最终匆匆的离去，一日日都变成昨日黄花的哀怨写得如此淋漓尽致。在这基本上都是灌水的论坛中并不多见，下线时，我特别注意了一下她的名字：梦雨。
我很坚定地告诉自己：我要认识她......
三
茫茫网海，认识一个人比我想像的要难。尤其像我这样属于新手的菜鸟，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开始我只在她的文章后面跟帖，跟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恐狼尾巴乍现，吓倒人家。
那一段时间，我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和约会，天天蹲在聊天室中，比扎根广阔天地的知识青年还显得根正苗红。可惜，日子是一天天的过去，月明星稀，伊人依然如同空气，你可以感觉到她无所不在，却偏偏触摸不到。
我开始研究这网站的其他功能，终于给我找到了一种联络方式，就是可以在传呼中给她留言。这样只要她一上线，就可以看见我的话高高地悬在她的眼晴上方，想不看都没有可能。于是当即留了个呼，内容为一个文学青年虔诚地请她施教......
第二天晚上，当我迫不及待地上线后，惊喜地发现我的屏幕上方端正地悬着一个回音，她以更谦虚的态度连说不敢。于是，在这样的一个晚上，我们就像摆了擂台一样，一来一往地呼着，内容都没偏离我们泱泱大国的古老文明，礼貌而周全地相互谦虚，我不时地夸她一两句，就像孔融拿在手中的梨，专挑个大的往她手中塞。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慢慢熟悉了起来，虽然她给我的呼依然是那么的客气，但陌生感却少了许多，至少在打上“你好”的后面，多加了一句“这么早就来了呀？”让我有机会在呼上嘻皮笑脸地跟上一句：“这不是在等你么？！”或“你知道我在等你么？”。遗憾的是，她从不接我这个喳，每次都以“呵呵”两声傻笑蒙混过关......
四
这一日，我下班回来得早，把面泡好后，就接上了电源，熟门熟路地在聊天室里挂上个名，再查看了一下在线人数。啊！这么早她已经在线上了。
我立即给她发了个呼，说我们这么呼来呼去的也有一段日子了，今日趁天色尚明，不如我们约至聊天室见一个面，是狐狸是狼也当面看得清楚些。再说了这呼来呼去的慢，浪费时间等于在浪费生命。
我可以感觉到她在犹豫，过了十来分钟，她同意了。
聊天室里面的人还是不多，零零落落的数个人都在大练武功，只看见一把把飞刀冷嗖嗖飞来飞去，这些个在现实中连三猫两爪的功夫都没有、一拌一个大跟头的人在这里尽足了一把大侠的瘾，且还自我感觉良好，好似自己目光凛凛、出手如电。
不过在这杀声一片中，倒是给我壮了不少胆。起码等她进来时，我已经可以从容地迎了上去，而且还发现打出来的字也没有结结巴巴。
南风：hi，梦雨，我在这。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梦雨：呵呵，你呀。。。
她说话很少，很多时候我就像是在课堂中向学生提问的老师，而且碰上的还不是一个三好生，提问从来就没有每问必答，经常在我等得头发都快花白的时候，来了一句“对不起”。我突然那么真切地感觉到了她心情不好。
南风：你不开心么？
梦雨：没......没有。
南风：我说个事儿你听好不好。
梦雨：嗯.......好的。
南风：为了锻炼我自己的胆量，也为了锻炼别人的胆量，我今天学唱歌来着。
梦雨：不明白了，为什么是锻炼别人的胆儿啊？
南风：够胆听我唱歌的人还太少。
南风：在我觉得已经比那赵传唱得还温柔的时候，我上大街哼哼去了......你猜怎着？
梦雨：怎么了？
南风：在我为自己的嗓子美得不行的时候，旁边那一位开口说话了。。
梦雨：说了什么了？
南风：她说，奇怪了，已经都到了冬天了，哪儿还会飞来这么大一只蚊子？
梦雨：哈哈。。你笑倒我了，你可知道我在吃饭......
梦雨：呛到我了......
我第一次看见她笑，从她娴静的温柔、隐隐而出的忧郁中，难得浮现出来的灿烂，让我不能自己。
五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她依然淡淡地和我交往着。好几个夜晚，我看见她打出来的心不在焉语气，距人于千里之外。她像是一只伤心的蛹，吐出丝来将自己紧紧地缚住，她以为这样就算是躲进了自己建造的城堡，在想着拒绝伤害的同时，也一并拒绝了阳光。
很多个晚上我就陪着她静静地坐着，心痛地看着自己得不到回音的话一遍遍地出现在屏幕上，就像,就像冬天深夜窗外下着的冷雨，密密麻麻，却寂寥而冷清地敲击在大街小巷的石板路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无任何凭籍的情况下，却对她的牵挂一日深过一日，心如养着鲜花的暖室，每日按着花的需求调节自己的温度和湿度。
这一日，我因要到外地出差几日，我突然那么渴切地想听她对我说，说她会想我，虽然我知道那是奢望，只是这一晚上的这一种心情让我按捺不住。
我上线打了一个呼，告诉她我要出差几时，想约她到聊天室说说话。由于线路不好，过了很长时间，我们才联系上。我第一次在聊天室单独地开了一间房子，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像背诵课文一样，一遍遍地温习着想要对她说的话。可惜，所有的长篇大论及我自己认为可以感天地泣鬼神的深情，在我看见她的刹那，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这一天的晚上我也很沉默，我只是看着她的名字，想像着她坐在我对面的样子，任言语如海上的波涛，只是汹涌在心内。轻轻地呼唤她的名字，只宜在深夜。在所有花草都已经深睡的时候，我就是露珠晶莹剔透的眼泪，挂满你的花蕾。或许在黎明时分，会被阳光蒸发，但已经无妨，因为我曾经过你的花房。
时间还非常的早，她却告诉我，她坐的地方风好大，好冷，她要下线了。她说，出门在外，多多保重。
再也没多说一句话，她在我注视下匆匆地消失了......
六
从来没有感觉外出时间会是这么的漫长，短短的三天，却像涉跋深水区的脚，走得沉重和迟缓。山区的月亮大而圆，只是身处异地，因思念而寂寞，既使是月色如水，也难以排谴那光波下凄清。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第一次走进网吧，在嘈杂的环境中端坐下来。在上线看见她的刹那，所有的喧哗都沉寂在脑后。我突然感觉到鼻子有些发酸，像看见久别重逢的亲人，像地下党接上了暗号，找到了组织。
她第一次主动地招呼了我。
梦雨：咦？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还来了呢？
南风：我在网吧，第一次感受我聊天的时候有人在背后的滋味。
梦雨：滋味如何呢？
南风：当然特不好，好像被人监视一样。
梦雨：呵呵
短短的开场白过后，又是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想说的话不能出口的感觉令我十分难受。突然的冲动令我不管不顾，我的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倾诉的语言如月光下的山峦，一层高过一层地铺满了屏幕。
我说让我们也学学小说里教的做法，现在我将手放在屏幕的右下角，你愿意不愿意也放上你的手，那样你会感觉我的手十分温暖。
她说，那个地方的温度十分的暖，只是是一种没有感情的温暖。
我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不叫温暖，只能说是电流产生的温度。
我说，我们就像停留在对面街道的两个人，相互望着，行过天桥我们就可以走到一起，只是因为听不清楚呼唤的声音，在手势错误的情况下，你从这一端上桥，我从那一端上桥，因为出口不同，仍然对望于街的两边。但是当我们不愿意错过的时候，仍然可以架出我们自己的彩虹桥，走进彼此的心岸。
在我说完这些话后，她不再有回应。十几分钟过后，我看见屏幕显示出“梦雨离开聊天室”......
我呆呆地坐着，对旁边的人发出嘻笑充耳不闻，我让自己的心冰冷过一月南方的冬季，在论坛中留下第一首直接写上给她的诗《异乡的月亮》。
七
在那时，我忘记了还要想将来，也不去管是不是还有以后，所有的心思全部变成了牵挂，所有一切都围绕着她而展开。
我每天都会守候，像一棵扎根在网络的老树，所有的枝叶都在体现同一种语言，我发挥我所有的想像力和创造力，以期待终有的那一天，她会变成我的树滕，让我们在一起永不分开。
出差回来，可能是在外的水土不服兼知心情过于忧郁，一下子病倒了。那一天晚上，我碰上了她，一时语噎，沉默良久。只听得她在那一端问我：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今天不大开心是么？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感觉到我的一切，这样的关怀让我感觉到空荡的房间被一层温暖所笼罩，那感觉上的默契顿时让我的心情开朗了许多。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近了，宛如一滴雨在落下的过程中融入了另一滴雨。
那一个晚上我们说了许多的话，从她断断续续的诉说中，我看见了一个纤柔女子所有的心路过程，那一时刻，我只想我能够伸出手去，帮她擦一擦脸上的泪痕。让我最真最诚的安慰能够像一堵墙，能够挡住外来的风，不让已经飘摇的烛光熄灭。
她说她很感激这些个晚上我的陪伴。她说，只有在我的面前她还可以在泪水中说着微笑的话。她说，她说，至少我让她在将要离开的这个令人失望而伤感的网络中，还看见了人性美好的一面。
她要离开了，她要离开我了，我一下子懵了，手放在键盘上，所有的字符都变成了尖刀，每敲一个字，都疼痛得让人心碎......
八
夜晚寂静得让听到的每一个心跳都在喊疼。
我无奈、无助地看着屏幕那张冷漠至极的脸。窗外的风像是被一个不懂音韵的人而弹奏的乐曲，尖啸着、无任何章法地狂舞。我的心就如被风刮上了天的枯叶，轻飘飘地，却又不能够不沉重地下坠。
她在喊我：南风南风南风......你说话呀！
而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我心内的感受，我变得空白，空白如冬天那些下雪城市里面的森林，空寥无人声息。
我强力隐匿住自己的情感，我用很轻很轻但是却是非常坚决的语气对她说：你若离开，我定不会一个人留在这里。绝不会！
我知道她一定会在字中看出我的情感，三个多月的日夜，我们之间的默契无人可解，我们曾在同一个时间想到同一个问题，在同一个时段打出相同的问侯。
我曾经开玩笑地说，我们之间的聊天除了国家大事未曾谈，属于扫黄打非范围内的不文明的话不敢说之外，其他应该了解的都了解了。包括过去、现在和猜测中的未来。
她很长时间不再说话了，后来，她告诉我她在流泪......
我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我给每一个网上的朋友都留了一个声情并茂的呼，然后关上了这个网的大门，我害怕他们每一句传回来的挽留都会让我落泪。
那时的我，真的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表达我渴望她留下来的愿望。我是那么痛恨自己的笨口拙舌，如果这会儿少年宫肯让我回炉上他们的语言训练班，我保证第一个报名参加。
我只是一次次重复着一句话，当时我不知道我在她心目中有无份量，可是我还是这么说了：为了我，请你留下。
夜已很深了，风已经停止了呼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草的气味，在这样令人伤感的气味中，我等待她的回答，像是等待一个判决，不关生死却.....关情。
九
“看着灰暗的天空，心绪不自觉地沉落。苍天给了我一个梦，命运却无情地将这梦撕成碎片。梦城中的你伸出手，我却握不住，绝望地看着梦飘梦落。
黑夜的眼睛，是爱人的眼睛，她悲哀地看着尘埃中挣扎的魂灵，恋恋红尘而不肯飞升的牵绊。
我是黑夜的手，荫蔽于老树下的影子，穿行于晚风中的一缕孤魂，抱紧这紧密的忧愁，看你渐行渐远。。。。。
黑夜的眼睛，是爱人的眼睛，她蓄满了泪水，在夜深深的时候，一滴一滴挂在没有月亮的柳梢。
我是黑夜的手，轻轻地拂过你的发梢，在你流泪的时候，愿我的手能够将它拭干.......”
等待的时间，我在论坛上帖上了写满我心情的文章，时光一秒一秒从我指缝中溜走，那沉寂的聊天室仿佛被施了魔法的城堡一般，停止不动了。
梦雨：南风，对不起，我......
我抬起头，看着屏若幕上出现她的短短一句话，心若沉冰，泪不自觉地想涌上来，却被我生生地咽了下去。情急中，速速地伸出手，想拉住她。可是，手触及的地方却是在前一阵日子感觉得很温暖的电脑，就像做醒过来的一个梦，梦里可以在一瞬间看花开花落，而醒时露台上的花还是依然顺着季节的轨迹开时开落时落.......
我能改变什么，我能够改变的只是自己。我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无忧无虑、心无牵挂的日子，虽然不会夸张到一夜之间白了少年头，但那份断了联络的绝望却真的伪装不出来。
南风：不要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没有说这句话的必要。所有的选择是我自愿，即然是自己愿意的，就不会有后悔，更不会有埋怨。
南风：我同你一起走。走之前只想问一句话，和我在一起时有没有快乐过？
梦雨：其实我想告诉你，在我经历难过的这么多个晚上，没有你的陪伴，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办！
梦雨：你让我看见了网络的另一双眼晴，善且温暖。
梦雨：我内疚，因为我不能够再飞。如果我还有一对可以自由的翅膀，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飞翔。
梦雨：我感激你，所以我不要害你。
梦雨：原谅我，我......我告诉你，此时我泪流满面你相信吗？
我相信！
南风：我一直在抱怨命运的不公，让我们相逢却不能相守。
南风：但我现在却在感激上苍，至少让我们相遇过，纵然结局并不如人意，但是我们都在彼此的心中留下了一个美好的记忆，就算岁月让我们老去，也不可以抹去的回忆。
南风：世间有多少难全的事，因为难全才会有那千古绝唱的化蝶。
南风：我不再抱怨什么，只想告诉你，你是我今生永远的牵挂。
梦雨： .............
一切随风。
作者签名:
在时间的尽头，与你相约到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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