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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安排了每个人不同的生活境遇，困苦艰难的人就遍满了全地。
如果说，恶劣的环境可以造就人，这也是上天对承受者的一种偏爱。
有个古老的故事，一只乌鸦渴极了，四处找不到水，面临渴死时，发现地上有个瓶子，里边有水，而自己嘴短，够不着。怎么办呢？死又太不甘心，转过来渡过去，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衔来许多石子儿，放进了瓶里。水很快漫上来，解救了乌鸦的干渴，它才存活了下来。
——题记
因为旧风俗习惯，我的外公和外婆这对亲生表姊妹组成了一段婚姻，有了我两个舅舅和我的母亲还有小姨。从他们身上并不能看到异样，只是显得比别人分外老实。轮到我的父母亲，由我爷爷做主，把我的母亲，也就是我父亲的亲表妹，做了我父亲的媳妇。爷爷是我母亲的亲姑父，他喜欢母亲这样的实在人，山里庄稼人儿，这才叫本分。
悲剧由此拉开序幕。父母亲接二连三生下了我姊妹五个，姐姐为老大，身体还好，她结婚后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我和以下的老二老三弟弟却都患有不同程度的双腿残疾。我最严重，三岁多才开始出牙跑路，双腿一直发软，不时摔倒，父亲不是心疼得拉我起来，而是恨铁不成钢，用庄稼人的巴掌，狠狠地打我的屁股蛋子。打过之后，他就有男子汉的眼泪偷偷地出来，又避过我的耳目。二弟和三弟儿时身体还算健康，到了十几岁时，双腿就严重走形，走路成了极大障碍。最小的老四弟弟最实在，不善言语，本来身体还可以，娶了妻，生了一个儿子，但他负担重，终日思想父母年纪大了，劳累了一辈子，拉下了病，而我们几个又到不了地里头，二十几亩小麦他如何收割到家。就开始学开三轮车，想以此减少收割负担，万没想到，连人和三轮车开下了人家高高的土窑顶……经过紧急抢救，他的命是保住了，却腰部和肋骨严重受损，不能干重活了。事情并不至此，他的媳妇因受惊吓，思想受压，也服毒自杀了。这时她的遗子还不到一岁。父母亲含泪含冤，拼命干活，到第二年，父亲又得了不治之症，无钱做手术，四处求医问药，花了几千元，也挽留不住他的生命，下世了。母亲一个妇道人家，独自担当了一个做父亲和母亲的义务，还要带好唯一的小孙子，带领我们几个过日子。这样历时六年，她却也因任老负重，患了微型乳腺癌。这对刚刚缓过气来的我们一家子来说，无疑犹如惊天霹雳。但事实终归是事实，医生强烈要求我母亲做手术。这时我们生意刚刚启程，没有过多的钱，但孝不能不尽，恩不能不报，我们几个没有钱也得强凑，为母亲做了手术，但手术失败了，母亲终于离开我们而去……父母亲年纪都不算太老，父亲寿终时刚刚六十，而母亲比他迟去了六年，年终六十四……
天底下我们发现忽然没了天，我们精神的支柱坍塌了，不知道为谁而活，又不知道如何而活。四弟思想接近崩溃，离家出走了，去了一个森林场地做了护林员，他刚刚八岁的儿子被带着去了姑姑的家。而二弟和三弟，在母亲健在时，勉强都给他们娶了个媳妇，虽然脑子不健全，却知道把东西往自己家里拿，不让任何人抢走。他们单门独户过了。唯独留下了一个我，一个人为一个家，坐轮椅开始自己真正的人生生涯。
人很伟大吗？人很有能力吗？为什么自己的亲人自己挽留不住？为什么存活者的呼喊亲人再也无法听见？悲哀的我哭泣，不出声任眼泪从十指缝里流出来，在梦里任眼泪痛快淋漓，呼喊母亲在梦里长空，醒来已是泪湿满枕，母亲却再也无法看到，再也无法听到，再也无法为我洗衣做饭，无法为我盖好被褥，为我洗头洗脚了。我感到空前地绝望，感到人生的孤寂，感到生活的无助，犹如掉进了生活低谷，真想抛开世界，追寻他乡；真想一觉昏睡，进入长眠。却又发问自己：这就是自己面对生活的勇气吗？这就是自己生活的目的吗？难道这也就是父母亲喜欢看到我的样子吗？生活为什么有我？而我为什么又来到了生活？父母为什么生我？而却又不能选择一辈子相伴我？世界真的是我飘渺吗？地球真的使我无存活之地吗？生活真的会对我一直冷酷到底吗？是我不会应承生活，还是我被生活奚落？是我及其可怜，还是生活有意对我的考验？茫茫世界，路在哪里？浩天大海，路在何方？
一棵草籽儿落地了，从此有了生命的起源，借着雨露，有了美丽的梦想；伴着阳光，开始茁壮成长。我是一颗草籽吗？我的草籽儿咋这么轻？在空中落不下去？云里雾里，上下翻飞，无边长空，使劲抖动。我很冷，冷到了心底；我想哭，又拉不出声。我将飘向何方？我欲归宿何处？我咋有点恐惧？是害怕随风飘没，还是害怕黑云吞噬？泪眼迷茫，仰望长空，我忽然发现，天空出现一片蓝色，只是我的心，依然凄迷，我的痛，仍然在撕扯着痛。
两个弟弟知冷知热，相继来到我跟前，避过媳妇耳目，拿来了好吃的，偷偷地塞到我枕边。互相宽慰，彼此敷伤，使我感到剩存亲人的温暖；他们帮助我做这做那，陪我说话，使我度过了许多孤寂难奈的时光。
漫长的冬天终于过去，一切植物吐了嫩绿，大地焕发了新装，我们的情绪终于趋于稳定，又重新操持旧业，开始做起生意。我经营的本为书店兼图书出租，后又改为碟片出租，终归生意竞争对手太多，自己又没有本钱垫底，就甘心名落孙山，败下阵来。罢罢罢，自己没有儿女，不养家业，不求功名利禄，不贪过多钱财，只落得个肚子圆得了。心安稳以后，我琢磨起了制作光盘，技术熟练以后，应承起了顾客。谁要什么内容，就给制作什么；谁要什么歌曲，就给做什么光盘。这个是冷门生意，虽然生意不多，却不投什么资，不冒什么险，讲个价，做好就拿走。单位演节目的，就找了来；学校排练的学生，节目就有了着落，我热情地一一接待，针对贫困的学生，送个低价销售。我好像第一次感到了工作者的快乐，多少天来的压抑，被驱走了不少。单独坐上轮椅的日子，门市部就成了我的天地，屋子里前后，就成了我走不完的人生之路。母亲去世后，卫生间就按在了我的床后，灶房就设在了我的办公桌后头，我边工作边做饭；边做饭边接待顾客。屋外的阳光很好，大路上的人流你来我往，都忙活着不知道往哪里去。我门口的台阶很高，轮椅下不去，一年四季很难走出屋子，沐浴阳光很少，脸面很苍白，细小的胳膊因为工作的缘故，在桌沿上蹭来蹭去，使桌沿上的一层米黄色老漆剥落，变成黑秃秃的样子。为了打发难耐的时光，充实自己，我并不忘记自己的写作爱好，构思好东西，把文章一篇篇赶写出来，有了网络方便，发到百度好些博客，供许多博友阅读、交流、指正。四邻有许多朋友知道了我会写作，夸我能干，就把他们生活中要写的信件让我代替，或让我辅导他们儿子的作文，我欣然一一相帮。QQ是网络聊天的窗口，是大家开心的场地，我却感到寒冷，无心去顾及。江西有个扣友，一直找我聊天，我都以不喜欢聊天为由推脱。好像这个Q友对我感到神秘，越找我聊，我依旧推辞。偶尔一个机会，我进了她的扣扣空间，从她的空间了解到，她是江西南昌一家人民医院的会计，丈夫是教育工作者，两个人都四十多岁了，感情不好，老闹矛盾，拌嘴打架是常事，情绪恶劣到一定地步，她还学会了喝酒、抽烟。我忽然深感到对她的愧疚，没有尽到一个网友的责任，使她生活痛心。我夜不能寐，构思了一首小诗，叫作《朋友 莫要再哭泣》，诗歌里这样写道：
朋友 莫要再哭泣 生活本来就是美丽 风雨天是常有 看我们怎样调整眼睛的视距 一切都是正常 单怕我们错看是非的真谛 不管好事坏事 都于我们有益 就看我们会不会吸收 风与花的美丽 调整眼睛的视距很为重要 生命靠她存在或消失 敬请你牢记正确配戴视距 呵呵 再坏的天气 也是于自己有益
我把这首小诗贴在了她的QQ空间，她很快看到了，泪流满面地和我交流。从此，我们打开了友情的窗口，很长时间以后，我问她：关系合好了吗？还打架吗？还喝酒吗？她不好意思地说：一切都好了，改了，衷心谢谢你！
透过我的文章，许多人对我增进了了解，知道了我的生活底细，就有好些友情关注进来。县城附近，有匿名的网友送来了大米和食用油，送来了鸡蛋方便面和香蕉等，甚至远程的四川成都，有个叫杨柳的热心大姐，也多次寄来了身体滋补品，并在信息中说：“我是含着眼泪读完你的经历文章的，你的一篇篇文章和你的身体简直使我难以置信。。。”同时，还有位头大、身体健康、体魄健壮的网友，在我百度博客留言说：席大哥，为你的精神而感动。 看看你，我明白什么是四肢发达而头脑简单了。甚至，有一位好心的网友站出来，主动找到我们，没让我们花分文，就为我们办理了低保手续；县残联，逢年过节，也来看望我们。
老二弟弟席转社学了个家电维修，他的手艺也是被逼出来的。当初他去了一家福利厂干活，因为手脚不利索，干活慢，不会说话，常常惹人白眼。有人说他是傻子，是别人一辈子的长工，不会有出息；有人说他到了哪里都是乞丐，永远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二弟苦在心里，不会和人纷争，默默地辞了工作，打了背包，远程河南的郑州，进了家电维修学院。由二弟的固执坚强，父母也感化了，拿出家里仅有的剩存款，为他打发学费。二弟看在眼里，把每天两顿饭的生活费结余下来，作为自己的学习费用交给了老师。他发誓学好功课，立志争当生活的主人，不做长工，让人看看，他并不是乞丐，乞丐是伸手向人讨要的，他会向更多不是乞丐的穷苦人施向怜悯的！功夫不负有心人，二弟终于凯旋而归，开起了自己的家电维修部，十余年下来，他常常想起自己过去的痛，深感到没钱的日子难过，看见顾客老人犹如见到父亲，遇到年轻的大姐和小伙子，如见到自己的亲人，就偏低价格收费，免费开启业务，遇到衣袋里没有分文的，成本也搭进去了。有不少的人为之感动，给他拿来了蔬菜，为他提来了蜂蜜，顾客越来越多，生意越做越好。
三弟席虽选是修鞋兼修压面机的，他的背景也不痛快。他起初是一家塑料厂的工人，上班是计件制。同样遭到一些人的白眼，不仅存放的工料常常被偷，放在宿舍的日用品也丢失。三弟对一些不良之人明白，不好说话，就悄悄地配备了小锤，和钉鞋的工具，来到了钉鞋摊上。他生意小，人缘却好。他有个长处：东西随到随修，人随叫随应，见面就给人呵呵，到了跟前就让座。有的人修过东西问多少钱，他说两块钱，别人说我给你一块钱，他说一块就一块，只要别叫我赔了老本，小本生意赔不起，我坐着也是坐着，以后你常来。那个人就乐颠颠地走了。有老大妈穿着补丁衣服来，脸上清瘦清瘦的，手里捏着毛票，东西修过了，大妈手颤微微地把毛票递上去，嘴里说，不好意思，我孤老婆子，没有钱，这还是拾零粹来的，别嫌少，我衣袋里倒还有一元，不能给你，是我今天的菜钱，儿子去了他乡，常年不回来。。。三弟为之心动，就拿起自己修鞋箱里的几元钱，说没事，你的钱我不收了，我给你几元钱，好买菜。大妈哪里肯收，毛票没收她都不好意思。她感激说：你是个好人，现在的世道，难得。
四弟席建选背井离乡，远离人群，在一个杳无人烟的森林中做了一个护林员。他喜欢起了甘漠人生，愿意一个人悄悄地活着。偶尔的时候想起我们，就打电话回来：“哥哥，你们在家好吗？我照顾不了你们，顾不了自己，对不起。我愿意一个人静静地活着，不愿意回去，我害怕看见所有人，你们自己保重！”我听得小弟的拙音，害怕刺激了他的心胸，不愿意连累他，就刻意伪装说：“我们生活得很好呢，你不愿意回来，就别作难自己，只要你在外边过得好，随你自己吧。。。”
2012年是一个象征年，而对我来说无疑就是一个灾难年。五月的季节骄阳似火，太阳的光照似乎能把水晒滚。我的头开始昏沉，我的心开始慌跳。我喝下一支支藿香正气水，也无济于事。由于常年双脚严重溃烂，流着臭水，医治不好；由于身体缺少营养，饭食没有规律；由于身体素质太低，患有便秘、痔瘘；由于缺少运动，一个姿势常年在电脑跟前坐着，我的肠胃反常地不好，不能进食。双腿开始捣乱，展不开了，伸不直了，腰也像被拉紧了许多，直不起了，双腿一个劲地开始抽搐、痉挛。进入这样的状态我再不能正常工作，不能自己做饭了，身体仰躺在轮椅上，双眼微闭进入休息状态，双手还得抓牢轮椅上的扶手，腰上束了安全带，以防痉挛随时发生，使身体忽然倾倒栽下地。晚上睡觉，双腿紧紧蜷缩着，展不开，脱不了衣服了，只能着衣睡觉了。仰脸睡，双腿高高地耸立，像一座小山似的，很难盖好被子；睡上一会，身板就僵直了，想要死了一般；侧左边睡，左脚外侧像核桃大的伤口烂着，很深，不能挨地；靠右边睡，右脚侧外也烂着，挨地照样难受。脚上的溃烂十几年了，花钱许多，老医治不好，这是血缘关系造成的。再因为我缺少运动，血脉不活，白天在轮椅上坐上一整天，双腿垂得难受，膝盖以下就感觉憋得要破似的，双脚溃烂处就有臭水溢出，湿透袜子，又沾满脚底，臭气难闻。我双腿僵硬自己无法收回，双脚臃肿犹如铁疙瘩，自己无法洗脚，还没人给帮着洗。蜷缩在床上的我，只能强忍着臭气扑鼻。因为双腿紧紧蜷缩，我睡在床上像一只可怜的猴子，没有一点人样。即使我自己睡着了，双腿的神经却很难休息，它们还在工作。我不时被它们的紧紧收力作弄得醒来，便用拳头狠狠地捶打它们，才能稍稍减轻痛苦，它们的神经也才能得以暂时松弛。我便继续睡觉，却很难解乏。
有时候我瘫软地坐在轮椅上，浑身无力，肚子饿得慌，嘴里特别干渴、苦涩，很想吃一点软软的面食，或很想喝上一些软软糊糊的甜面汤，却没有一个人给做，或到街上去买。两个弟弟是无法跑路给买的，他们自己连路都跑不了。就想如果有一个人给自己做饭或跑路该有多好。有时候因为双腿僵硬发直，早上起床时，在床沿上挪动艰难，蹭移不慎，摔下床来，就无论如何一个人也爬不起，非得在地上爬过来蹭过去，留下好些我爬过去的痕迹，好不容易才爬到小桌子跟前，手儿哆嗦着摸到桌上我随时准备用的手机，播通外边的电话，让打碎门玻璃，进来营救，我才得以被抱起，安全地放在床上或轮椅上。这时候我就多少次地想，身边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心疼照顾多好，弟弟他们各自有家，他们是无法昼夜一直守候在自己身边的。就想起往日里一些友情对我真诚的相劝，想起一些友情的挚爱，就感觉好后悔，就有眼泪在心里暗暗流过，便有酸楚从心底深深升起。都是自己不好，过分固执，不听别人的劝告，总怕连带了好人，怕受累了梨花般脆弱的心肠，放过了一个个近似缘份的机会，冷落了心地善良的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自己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而今自己都四十过了，还是孤苦伶仃一个。
算了，自己就是受苦的命，挣不脱，这叫命运！我自我安慰，心里便稍稍好过，坚持了一天又一天，勇敢走下去。不管路途多远，不考虑；无论结局如何，不理睬，只走好今天和明天的路，好好活着，做一些自己该做的事！只是，我的胃部开始过分难受。我不能自己，几天的日子里已经不吃不喝，肚子还鼓得像圆球，似有眼泪却不曾出来。很快我就骨瘦如柴，脸皮贴了骨，胳膊上的皮肤犹如白纸。邻居按摩的医生说：我已经发生贫血，身体太虚弱了，赶快治疗！我四肢无力，抬头都感觉费力，不知道自己要发生什么，不知道生命是否到了归期。我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两个弟弟心急如火，无数次劝我吃点什么，我用眼睛示意肚子实在饱胀，难以下咽。我含泪表白自己想十分努力，却无能为力。弟弟们为我急得团团转，寻医求药，请医生进门为我吊针，也不见收效。就这样过了无数天，我更消瘦如柴了，心中试问苍天，我该做什么，是不是让我生命归去，我自己也做不了主了，任其随便。却又试问自己：如果死亡真的临到，自己怕么？就想起“视死如归”的长语深刻。又想自己无怨无悔，死了也是犹如改换一个工作，调换了一个位置。就心底坦然了。苍天却不做任何表示，依旧沉默。太阳火热，热气腾进我的卧室，我的病更严重了，高烧三十九度多，睡在床上的我，接近休克、昏迷。弟弟就学着别人的样子，用湿毛巾一次次扣在我的头上，给我降温。喂我温开水为我解渴、解饥，我努力挣扎使自己清醒，拼力苦争使自己活过来。偶尔的时候，就稍稍减轻，我便挣脱下地，坐在轮椅上，强行进食，就有了转机；便乘胜追击，就有了更新突破。我让弟弟又给我按摩双腿，迫使其压力使它曲直；又让弟弟开始给我每天洗脚，让脚上的溃烂减轻。我要活着，好好活着，活出风采，活着命运才给机遇，活着也是上天赋予我的权利。两个弟弟看着我的意志，很高兴，便冒着酷暑为我按摩。他们脱掉了衣衫还是汗流浃背。拿了药水，端了洗脚盆子，为我洗脚、试药。他们身体不好，双腿也难直立，忙活上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大颗的汗珠从额上、背上、胸部上滚下，坐下稍稍歇息，起来继续为我忙活。。。为了哥哥，他们在所不惜，为了兄长，他们情愿付出。。。一天天、又一天天，我的双腿由僵硬开始柔软，我双脚上的溃烂也开始减轻，胃病也有了惊喜好转。弟弟们看到希望，更卖力了。
一天，我收到《市场信息报》社李守仁编辑的信息，说，他在信息报上发表的我和弟弟们的事迹引起了省里《山西慈善杂志》的注意，要我把我们的事迹写一下，发到杂志，还要佩带上我们每个人的清晰工作照片，登上杂志。我很惊喜，难以置信。没过几个小时，就接到长途太原《山西慈善杂志》李锡堂老师打来的亲口电话，说：把你弟兄几个的事迹，和家庭的实际情况，详细写一下，尽快发给我们。记住：要突出你们的爱心。因为口音不同，我听不真切，加上了李锡堂老师的扣号，通过文字交流，才确真此事。李老师很祥和，人很幽默。他又询问了我的生活细节，对我的写作予以肯定，并说下期向我约稿，这次的事迹文章一定要在两天内完稿，交付杂志审核、排版、刊发。我不敢怠慢，赶紧进入文章细节构思。不想辜负老师的期望，放过了生活带来的机遇。
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峰回路转，有时险恶丛生，有时桃花盛开，有时鹅毛大雪。她使懦弱者更脆弱，使有毅力者更坚强；使有钢骨者奋起，使无所事事者灭亡；使随梆唱柳者中了自己的诡计，使算计别人者坏了自己的肚肠；使随了好人者成为好人，使伙同了坏人者遭殃。生活，不偏待任何人，厚待对她的忠诚者，唾弃那些对她玩世不恭的人。
生活给你苦难，使你学会了承受；让你遍尝酸甜苦辣，使你满带了生命的痕迹；走过低谷，就叫你看到人生的瑰丽；让你身量长大，成为强健的体魄。生活坦然走过，就不愧对；人生无怨无悔，就是一个刚强汉子；衡量人生，不负苍天；人生结束，也是胜利而归。不要以为走过的错误是一个错误，不要认为白做过的功夫极大冤枉。人被蝎子蛰了一口，回头就认准是自己挨错了地方；被一根树枝绊倒了，醒悟了是自己没把跑路的脚儿抬高点。明白与悟彻是孪生姊妹，浑浊的水澄清了，就成为一面镜子，大有真谛在其中。
路途中，我们唱起欢快的歌：
并不是生活苛刻，
而是是我们身量幼小
不负重轭；
并不是生活不尽人意，
忽然发现，
幼稚的我们，
在苍天慰问下，
是多么地脆弱。
生活的石头，
需要打磨，
不成熟的肩膀，
需要重量压着，
时间久了，
就硬起了身板，
岁月蹉跎，
就完美了人格。
小鸟啁啾，
拼力飞过不老的山峰，
小溪哗哗，
奔走向自己该去的角落。
创作于2012年8月22日
【席泽英简介】席泽英，网名花荟，又名席选社，男，山西省垣曲人。农历一九六四年八月十八日出生，自幼残疾，小学四年级毕业，而今坐轮椅生活。一九八四年走上自学文学之路，曾在杂志上发表小说《连阴雨》《取粉笔的小男孩》等，在网络大型文学网站发表小说《老爸》、《柱儿》、《表嫂的心事》；散文《儿时的回忆》、《弯弯的小路》；民间故事《后生赵实娃》、《王小小》、《傻金良》等五十余篇。其中《柱儿》，荣获山西省残联2009年文学三等奖。
作者详细地址：山西省垣曲县人民西路 制作光盘 席泽英【席选社】 邮编 043700 邮箱871164393@qq.com 手机 13753960609
作者签名:
花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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