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喂过几条金鱼,在那长达两年多的时间里,也许是早晨也许是黄昏,都要为它们举行小小的葬礼--在匆忙中捞起永不瞑目的某一条用纸包好在上班的路上丢掉.那时有人会站在身边看着我做这伤怀的一切,他知道我会为一条泥蟋的死流泪,更何况在家养了一段日子的金鱼呢!紧闭的唇是不撒泪的.
　　 最后剩下的那一条孤独地活了两年,浑身黑得透亮,叫它黑珍珠，黑色可以恐怖疾病的侵袭吧!放在餐桌上的酒杯形玻璃缸总有它晃动的身影,一看见人走近,首先它就摇罢起来,我深信金鱼也是有灵性的,不像人们传说的那么傻.习惯于为金鱼悲伤之后又担心起这条金鱼可以活多久。当那个夏天来临的时候，黑珍珠也去了，死了也是飘飘在水面上，走近去还以为它是在摇头摆尾。忘记金鱼的葬礼该有些什么程序，直接连同缸里的水倒进马桶，抽的时候黑珍珠随着哗哗声浮上面几次，这时我才落泪，只是旁边早没人看着了。
　　　从此不再喂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