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才感到秋的瑟瑟,你下线后**痛痛快快的下了一场雨。我从梦里惊醒,就再也没有了睡意。寂寞象蛇一样缠绕着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我只想淋漓尽致的再向你倾诉一次。
可是在别人唾手可得的幸福,为什么我就这样艰难卓绝?我弄不明白了。是岁月欺我,还是我错怪了岁月?
我是从初恋是起就对自己也对对方欠下一笔感情帐,就象在艰苦年月里,囊中无钱,为了生计和供子女上大学,不得不拉下一笔外债,这笔预支不久就还上了,可是预支的感情债却永远无法偿还的了。因为,当你懂得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爱的时候,你已经在另外的感情之中跋涉了。有时候我想,四十多年前,军营中那段初恋,我怎么能在太阳最后一次把她身影在我身边拉长之后,我竟然没有一点苦涩和纷乱?一直到若干年后,当妻在身边永远安息的那一刹那,那个满面阳光的俏丽面孔,那痴痴的爽朗笑声,一下子粘贴在我的记忆屏幕上,再也不肯退出了。就在我调离她的身边,在边境的办公桌上落座的时候,军邮员送来第一封信,三十公分长的军邮大信封里只有一张粉色纸片,也只有两个字:想你……。然而,这两个字落在我当时那踌躇满志的心上,竟然没有感到她的分量。两年就这样匆匆流走了,一直到她来了第二封信,问我,她就要转业了,能不能去看看你?我当时找了个理由拒绝了……。后来我也转业了,不知为什么我打听到她转业到了山东省公安之后而没有和她联系……。
1 979年5 月,我出差去云南,在去文山的前夕,我萌生一个念头,就给她写了一封信,提出在回家的路上,去济南看她。我相信她不会不同意的。待我从文山回来,看到了回信。开头的话就是:该不该写此复信,斗争了好几天。下面是:我们再也不是当年了那样幼稚。扪心自问,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为你受尽了苦头,但我一直信守诺言,没有想到接到你那无情的信,把我吹……。唉,还提这些干什么,我们现在快半百的人了,请不要再碰那些创伤吧…………。最后,她说,待我七老八十的时候,我会打听你的下落,见你一面的。
多年来,我象历史文物一样保存这封信,那段回忆如同挽留不住的岁月一样,永远峻刻在流过的日历里。我也常常数算着年轮日月,期盼七老八十那一天的到来,不过,真的见了面,我该怎样表达自己……。我知道,历史是无法原谅的。
她永远的走了,走在我的头前,我多想在她的墓前,洒下一捧玉兰花瓣. 瓣……。 瓣……。 2006—7-11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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