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言语,我在思考中沉醉。
我的嘴唇干渴,挤不出哪怕是一个表情。
我在大脑中彷徨,映着身旁暗淡的灯光。
那是谁的目光?
似乎与我无关。
我需要的只是寂静,一种纯粹臆想中的静。
可我不能。
那种东西左右着我。
这个我已经不再是我。
这是什么?
灯下有虫飞过。
它穿过的不仅是灯光,还有我的脑海。
我清晰地记得,这是它在我面前第二次经过。
突然想到飞机跑道,那个我从小跑到大的地方。
它很宽,很长,长到让曾经无知的我一直认为靠两条腿,是永远走不到头的。
可是现在我明白。
跑道再宽再长,飞机也只能按照自己的路线起飞。
不偏不倚。
因为它同我一样。
不能自己。
窗台上的花似乎过得很快乐。
可是没有阳光的时候,她也只是独自感怀。
仅此而已。
和我一样的东西还不少。
这或许能让我有个想笑的冲动。
我无法解释这种想法。
因为它很突然。
我束手无策。
喝一口水,继续阅读思维。
我是什么?
这貌似一个深奥的问题。
结论不得而知。
可我不这样认为。
我只把自己当作一只虫。
就像刚才见到的那只一样,在灯光中享受幸福。
我常在阳光下眩晕。
或许就等同于虫在灯光下的幸福。
温暖而安静。
说过了,静是我追寻的境界。
但那毕竟只是一个境界罢了。
我触手可及,却无法到达。
我们跟虫一样渺小。
小到可以在风中窒息。
那风来得快。
我措手不及。
回忆曾经的笑容。
哪个是真的呢?
怕自己也给忘了吧。
忘了也无关紧要。
想到机场跑道边的乌鸦。
一大群。
黑压压。
我当它们是一片美丽的乌云。
可是等了许久。
也没等到下雨。
我明白,那只是乌鸦。
不是云。
从云又联系到棉花糖。
一种童年最甜的味道。
现在如果再吃,有人会说我装可爱。
即使我真的很可爱,也免不了对这种评论耿耿于怀。
我发现走自己的路似乎很难。
这条路怎么还没到尽头?
我的脑中呈现乱码。
话梅是我的最爱。
数月归来的爸爸带回那种又酸又辣的话梅。
酸到我的眼泪都已迫不及待。
看到QQ上某人的头像亮了。
我们从未聊过,即使每天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
或许三年不会说一句话。
但还是加她了。
是骗自己。
QQ上分了五栏,分别是不同的人。
和不同栏里的人说话,是不同的一个我。
还是喜欢网络上的我。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粒盐,那现实就是已经饱和了的盐水。
而我恰好是无法溶解的那粒。
时常可怜自己。
然后在某节无关痛痒的课上,想流泪。
但是从小没有在学校流过一滴泪。
因为我的泪只留在脑中,而非现实。
不知道自己这是在说些什么。
刚才在床上试着睡了2个小时。
我假装睡着。
可是仍然醒着。
于是就坐在这里,写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我从来都把自己写的那些叫做“东西”。
因为我不知道该叫它们什么。
只有“东西”,它是一个广泛的意象。
不用我多解释,因为把这些仅仅当作一个东西来对待。
就算没有意义也还是可以接受。
我的心脏不好,这是事实。
可我不愿承认。
他们说我有压力,我也没有承认。
即使这也是事实。
我知道自己不能承认,因为说过了,我不能自己。
很多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不是一个人的我。
我总是不愿说话。
无论和谁。
有时候,却装作另一个样子。
和很多很多人说话。
因为我不喜欢不说话的自己。
还是写字比较好。
不用想会有什么结果。
写给自己看而已。
前所未有的轻松。
或许也有人看。
就像现在写的这些。
但是这么长,并且如此杂乱。
是没几个人能看完的。
更不用说认真。
我早已习惯这样。
因为现实是噪杂的。
静的感觉无处可寻。
疲倦的路人不会在意路旁的东西。
我也是这样的。
但我不愿这样。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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