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该用怎样的语言记录心情。不是沉重,没有悲伤,更谈不上痛苦,可是郁闷的,那一点点委屈和哀怨让我的眼角湿了又湿。没有眼泪流下了,只是湿了,感觉眼球的周围有比平常更过的水分,居然不是润滑,而有涩涩的感觉,也许因为是咸的吧,那水分。
很少在外面吃饭,总是每天回家,因为怕两个老人和一个孩子面对一桌寂寞的菜,老公是很少能准点下班回家吃饭的,所以我想应该有我的陪伴。
只是三八节为机关党工委跳了一个舞蹈去参加比赛而已,另加9个同事。因为感谢邀请我们吃一顿饭,清一色的女性,喝黄瓜汁,那个说话和蔼、神情恬静的书记坐在我的旁边,感染她的柔和,心里觉得很安详。
是在6点半接到老公的电话,感受到他象孩子似的抱怨,什么时候不自觉的已经成了老公的一种依靠?心里的感觉很模糊,但就如我软弱的时候需要安慰一样,我想他也需要,没有人安慰的无助我有,所以吃完饭还是先回了家。引导他把自己的不满宣泄出来,询问他想做什么,很想告诉他不要因为眼前失去一点点小利而斤斤计较,有失去必然会有获得。但最终没说,他有他坚持的,有自己的认识和理由,他的人生要他自己去选择和行走,我只能陪伴、不能左右。
不小心是8点了,晚上8点。冷空气南下,天突然变冷了,于是给自己添衣,寻找着女儿的衣服。那件毛衣的外套总是找不到,就打个电话给公婆,想问问在不在他们那儿。公公接了第一句话就问:你在哪儿?我老实的回答:我在家里。只是既然老公没有找他的父母倾诉,那么我也就不便多嘴,所以没说理由,为什么回家的理由,然后请他帮忙找找看衣服在不在。公公的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不耐,我能听出来,但我还是很仔细的说了那件衣服的样式,公公说:我找找看。然后就把电话放下了。
就在这里,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出现了。我以为公公没挂电话,寻找一下会给我回复,所以静静的拿着话筒等,而我的公公他却是已经挂了电话在寻找。只是,话筒没有放好,电话只是轻轻搁着,没有挂断。
起先我听见,公公和婆婆说:“谁知道,吃完饭又回家了,现在在家里。”我有一点点意外,这样的口气有点冲啊,但没放在心上。
接着,我听见了更不耐烦的声音:“找什么衣服,这里又没有拿来。谁知道她是不是送给别人了。”
话筒一端的我楞了,傻傻的不知道把电话挂断。
然后我听见开门的声音,听见公公在喊:“甜甜,回来了。”女儿在说:“让我再玩一会儿吧。”再接着我听见公公说:“快点,你妈妈要来了。”
又是关门的声音,脚步声近了又远,我确定电话只是没搁好。不想再听见不该听见的,轻轻挂了电话,只是心里怎么突然就不轻松了。
外面去吃一顿饭而已,那么不可原谅吗?吃完饭先回家安慰老公也是不对的吗?女儿穿了已经小的毛衣,因为班级某个小女孩冷给她穿,最后送给了她也值得抱怨吗?
心里突然就生了很多委屈,从结婚以来一直累计的种种,拦也拦不住的全跑了出来。我看见那个渴望温情的小女孩,依然无助的站在街头,也许真的该回到妈妈那里了。可是,妈妈总是觉得我是坚强的。
很快就会过去的,我安慰自己,很快。
只是,这一次,心里不塌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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