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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又梦见你了。假如可以,我不要醒来。
熟悉的面孔,让我遗忘了此时此地,像是回到了从前,又似在遥远的不知哪一天。从未如此的接近,却也从未如此的缥缈。那种温柔,那种感动,黑夜里已经不需要苦痛的挣扎,因为来自梦里的相约。
春来花开争艳,漫天飞舞的彩蝶起起落落,茵茵绿地淙淙溪水,隐隐花香里伴着仙乐飘飘,我相信这一定是天使栖居的地方。无法解释为何总会重复这样的梦境,兴许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美的。
有梦真好。梦得多了,便知我已能安然睡去。曾经整夜整夜的辗转反侧,害怕四周的寂寥把眼里的黑暗变成天边黎明的苍白。蓦然的惊醒后那种空白与失落,无边无际的蚀骨销魂,轻易便湿了双眼。要怎样才能回到当初的梦里,指尖缭绕的烟雾彷徨无计。
每一刻的孤独,化做经化做纬织成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袭来。却宁愿承受这样的形影相弔,只因我曾许下等待的承诺。相信诺言么,或许再没人相信,也不曾亲口对你许过,甚至是在我想说却来不及的时候。也许也许,这也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约定吧,给自己的约定。对你而言,我是一粒飘散的尘,还是一阵过隙的风?遗忘往往比想起要容易。
可我还是相信。当岁月在墙上刻下斑驳后,那份守候因为感动而变得无价。不一定是你的感动,真的不愿意爱是因为背负了歉疚才完成转化,爱是沁入骨子里的和谐与相容,而不是压力和负担。所以一场不悔的等待是我心甘情愿的修行,若不然换不来与你在下一次的相约相依。突然明白,茫茫人海里与你的擦肩而过也是我的福份,只是我前世修得不够,才让我今生的回望最终凝成我一个人的幸福。可以重来么?春去秋来里我已经不再询问这个无人解答的问题。
每每的梦回,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心疼。要问我是不是真的就此放开了手?从醒来的微笑我知道我没有。关于不爱也是爱,是在离你最远最远的时候才渐渐懂得的。即使不能在未来的日子里携手并肩,默默的关注也是一种不言的真爱。所以真的愿意,在你转身之后仍然留有我的守候,从现在到以后。岁月会很漫长,孤单会依旧,其实心里还是小小的企盼,在你远去却又不经意的回眸里,能看出我眼里一直不舍的张望与等待,还能奢望你的停留么,我想有此我就应该满足了。
等待守候,守候等待。想起飞鸟和鱼。那个故事的凄美不是一场邂逅之后却不得不俩俩相望的分开,而是当鱼儿游过苍海茫茫到岸之后才发现鸟儿不在。谁是鸟儿谁是鱼儿,谁都是谁都也不是。然而假如我是鱼儿,我会游下去,在没有结果的时候,过程便显得重要,如你对我的重要。
会在意别人认为的多此一举么?他们不会知道,你从天边的飞来是上天给我的恩赐,是你让我学会爱。所以在无数的夜里无数的梦里无数的念想里,你已构成我的唯一。佛祖告诉我,只要心里没有失去你,我便永远不会失去你。于是尽管孤单着,孤单着,我也是在爱着。这种爱,懂我的不须言,不懂我的何须多言。
是的,一个人的爱不是完整的爱。可是只要能继续去看你,或者知道现在的你过得好好的,完整不完整又有什么关系?就拿这段时间常常能够梦见你来说,想起来都好欢喜。现在的我别无所求,只要梦里是你,便值得珍藏。
久了不写字,手便生疏了,甚至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题目标给这篇日记。可是心里知道,一直没有生疏的,是我对你永不停息的想念。
2006年4月4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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