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跷班,逛花店。买了几束百合。回家本想找一个空瓶插上。顺手拿起酒柜角落的一个葡萄酒瓶,瓶底还有残存的一点深红。刚要洗掉。就发现了商标上那一行字。BORDEAUX Appllation do-rigine Controlee 波尔多皇堡级(法定产区)。
怎么会是波尔多?我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什么时候我曾拥有过一瓶葡萄酒中的极品?是谁送的?又是什么时候把它喝掉的?坐在沙发上,苦苦想了十几分钟,终于记起是男人春节临近时送的,我说睡觉总是惊醒,他便让我每晚浅尝小醉。也想起有个晚上,三个女人无聊借酒助兴,就喝光了这样一瓶世界闻名的美酒。没有任何仪式。曾经在网上看过一篇写波尔多酒的文章,说享受波尔多美酒,应先倒入酒杯,看它沉静、凝重的深红色,那种金属般的明亮色泽赏心悦目,然后轻轻晃动酒杯,让美酒的香气慢慢散发出来,品味持久、复杂的花草香、果香、泥土香、像木桶香。。。。。又想起那个晚上,小娟说这酒没啥好喝的,还不如“都安红“甜。娟只喝了两喝就不胜酒力,剩下的大半杯就倒进了洗手池。只有我和萍喝的是纯净的酒。但似乎也不知其味。一瓶美酒就这样被三个无知,无情趣的女人给糟蹋了。真是暴殄天物。
看这空空的酒瓶装满了怀才不遇的寂寞。打通了两个女人的电话,确实没有一个人记住它。就像一个盛装的美女,独自在暗夜走过,美丽而忧伤。忽然想到一个词,寂红歆颜。想用这个词写篇字,来告慰一下这瓶美酒。却不知从何落笔。或许它更像一段无奈的情,在我不懂品尝他的时候,他走进我的视野,而当我准备好了水晶的杯,站在浪漫的餐桌前等候他时,他却已倒进了别人的粗花茶碗里,剩下的,只是满瓶不被人知的寂寞。
不再去想这不被人知的寂寞,晚上,很早的就躺在床上,努力睡觉,却总是在半梦半醒间醒来。即使我表现得再乖巧,可她们依然能够从我脸上看出失眠的痕迹。我说我便是那瓶酒,便是那寂寞里坠落的石灰歆颜,无声无息地悄然凋谢。而我们的故事只是一季樱花。在酝酿其久后,匆匆开谢,原来樱花只开一季。只剩下一季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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