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拜访完曾经的恩师回来路上在公车上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四个字。
跟安说,从来没这么有写一篇小说的欲望,估计短了还不过瘾或者自认为还说不透。安只是笑,问,你的思路是什么?我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从来没写过小说。
我只是深深深深地同情男人,即便不是所谓的优秀、精英,只要是在认真生活着的男人,我都觉得他们不容易。
当然,这个社会女人也不容易,尤其是已婚女人,尤其是丈夫还特别优秀的已婚女人。看看中国式离婚里的女人,就知道她们生活得多凄惶多无助多紧张。苦呢。
男人呢,稍微有点责任心道德感的男人也许根本就无法分清苦乐了。要养家,要让老婆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打拼呀,努力打拼。勤奋不算,做一些自己不乐意的事也得忍着。应酬,没完没了的应酬。可是当这些成为习惯,当一些道德可以沦丧,也许当中的某些人会快乐起来,因为这正暗合了自己的欲望。以工作的名义进出风花雪月的场所,纸醉金迷。当有和欲望抗争的力量时,内心免不了痛苦,在浅层的快乐中挣扎;当已经习惯享受温柔他乡时,醒来,会觉得无尽空虚,因为他们已经把自己的心弄丢了。
社会在转型的时候,丧失信仰。人性的需要被得到充分尊重,但是本恶的人性让欲望没了节制的理由。男人在堕落,女人也一样。 诱惑,人人都面临着,随时,以各种面目。
一直以来,中国仍然是个男权主义社会。女人的需要通常是被压抑束缚的,女人所有的行事准则都有意无意地在以男人的判断为标准。所以,当女人的欲望被点燃的时候,内心深处总有一个无形地东西在控制、约束她,除了少数女人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大多数女人会不敢随便放任自己堕落。而男人呢,封建社会的三妻四妾、风流才子已经为他们今天对婚姻的种种不够忠贞提供了很好的“理论基础”,尤其当家里的确是他们在含辛茹苦地挑着经济大梁时,似乎更能理直气壮。他们欲望的膨胀得不到控制,而物极必反,越是繁华热闹花团锦簇的背后,越是虚弱无力不堪一击。
按说,大家都可以充分释放自己的需要和欲望,应该活得开怀才对,但是却听很多男人说,他们越活越累了。没有节制的自由会伤害真正的自由。
即便有些好男人能克制自己,合理争取自己的需要,会被同类中的多数嘲笑、被异类因为对他们同类中大多数的不信任而怀疑,他们孤独。坚守的人孤独终了,放弃的人又壮大了多数的数量。当物欲横流成为时尚,当堕落已不成其为堕落,谁来拯救迷失了自己心灵的男人?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想不出答案。要男人自己拯救自己么?就象最高明的外科医生也无法给自己动手术;要女人来拯救男人么?在这个男权主义社会里,女人很难施展开拳脚。所以,我真正地同情着男人。
不过,总觉得这个问题不应该是死结,一定是我还不够智慧所以想不出答案。如果可以,我愿意做拯救男人的医生或护士——但一定不是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而是因为男人和女人本该就彼此相帮,在这个浩瀚宇宙中的孤独星球上,缺了谁都没有温暖。
喜欢那句话:男人和女人。丈夫,妻子。兄弟,姐妹。同事,朋友。陌生的亲人。
2006年04月01日20:04 [补记] 日记写的时间拉得很长,不断有事情打断思路。完成的时候才发现,好象我偏离了自己一开始想要说的。
但是这些也都是我想要说的。
在对待男人迷乱堕落的态度上,我似乎表示了理解宽容,但这不意味纵容放任。实际上,我把自己定义为一个女权主义者。但不是一定要把男人推翻在地还要踏上几脚才觉得自己解放了的女权主义者。女性要真正解放自己,就要平等地看待自己和男人。承认他们的所长、了解他们的所短,彼此取长补短才能和谐相处,才会给彼此幸福。
了解自己的欲望和需要,然后推己及人,才会宽容地对待他人。我从不羞于承认自己的弱点和人性中的恶,敢于面对才可能会有所改善。
当曾经的恩师因为职业的变动和工作环境的改变而说出让我有些瞠目结舌的话,完全改变了我心目中以往那个高洁的知识分子形象,我更快地要自己冷静。然后我理解了他。至少他现在还能真实地面对自己。也就突然地想到,拯救男人。
或者,题目改成“谁来拯救男人”更恰当,因为我并没有找到答案。 2006年04月01日21:04 [补记] 任凭了自己的思绪信马由缰,暗笑自己“指点江山”的激情。小说估计是再没欲望去写了,太伤神,而且我不是一个善于讲故事、把故事讲得有趣的人。
职业的习惯,只会喋喋不休地讲自以为得意的道理。
忽然觉得自己好笑,明知是个男权主义社会,我在这里信口开河一番,不过是纯粹取悦自己。也许男人会误会我的同情,而女人,会觉得我是叛徒。
也无所谓了,我不过是做了让自己觉得舒服的事,这点欲望还是合理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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