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 一月十五日
玲儿没有跟师,我为她挽惜不已。有时候胆怯会误了机遇。也许三个月使我们冲昏了头,有了想家的心情。谁也没有说话,我们握手道别,看着大玲远去的身影我们茫然的呆立了许久,这个幸福的女孩在度蜜月时学到了手艺,愿她年年如此。
一月十九日
那张脸使我心颤,一直渴望见到可又怕相见。我为什么装得这么冷若冰霜?不是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么?为什么要飞快得离去?他那深切的目光是久别相缝的惊奇。唉,我是怎么了,我痛恨这样的心绪,这层痛苦的思恋一天天杀着我的心灵,愈演愈烈。我一直相信春儿的话,时间会改变一切,冲淡所有。那在什么时候,我要沉默多少年?心和理智在吵在闹在流泪。
一月二十七日
不知多久没有欣然、梅子、云的消息了。十二月份我曾找过她们。可是欣然已辞去了工作。难道我们纯正的经历不够应对外面的世界?一个个临阵脱逃,只有家才是安全的港湾?梅子在当学徒,云儿在上班。我们都飘浮不定,不知今后将如何?
这年三月我在姨家的餐厅打工,日记也时有时无。同年十月玲儿结婚了,那天刮着黄风,我去送了这位姐姐。她没有梦想的爱情,做了父母满意的女儿,嫁给了父母满意的人家,她终没有逃脱包办婚姻的恶梦。衷心祝福玲儿吧!
我想在离去的时候,带上这本书,带上这支笔,带上这好久不曾写的日记。我不能没有它们,是它们解救了贫疾的我;
我想在离去的时候,去黄昏的田埂上走走,带上这浓浓的乡土气息,在黎明的时候起程;
我想在离去的时候,好好看看我的爷爷,载上童年的梦谣走成年自已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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