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一日
我上了桃树,坐在树杆上津津有味的吃起来,爷爷拿来了凳子要我下来,也许是我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胳膊错了位使爷爷紧张的要命。还是听话为妙,爷爷这几天火气冲天,免得我又挨骂。那天爷爷和大伯吵了架,还是为爷爷在邻村卖的那头牛。大伯说爷爷还霸那么多为了谁?大伯一家还有八亩地要种,都是爷爷一人种田收田。我的爸爸是爷爷的养子,在爷爷屋里长大的有三个。有一个儿子娶了媳妇还是让他的父母带走了;一个姑娘长大年嫁到了河南;另一个是我的爸爸。爷爷只是说等下年地都退了也就省心了。我讨厌他们,对爷爷不好的我都讨厌。
九月十六日
昨晚,我顶撞了妈妈,话一出口又很后悔。干了一天的活又要做饭,的确很累。我忙绶和了语气,这是我发脾气后第一次这样道歉这样温顺。
十月三日 星期三 晴
不再是深深的绿色,不再是浪漫的季节,随着黄叶四处飘零的只有心,无风也无雨,树影再次拖长,夕阳再一次给大地刹那间的风彩。我的想法没人支持,我的梦想只能是梦想。
裁剪班开始招生了,玲儿通过父母报了名。我却被一句话刺伤了心:裁缝比羊群还多,学那也没用。这是爸爸给我的唯一回答。黑夜里我在给自已说话,难道我也要跟着父母面朝黄土,背朝天,不能有所改变吗?难道考学是唯一的出路?难道我永远要听话才是好女孩?
十月六日
天蒙蒙亮时,我就去地里割包谷杆,十点钟我要去城里上课。没有跟爸妈说我和玲儿报了名。她们的学费都交了,只有我没人同意也没钱。爷爷给了我仅有的五十块钱,我抱着爷爷哭了,我知道爷爷会跟爸妈说的。我一定要坚强,要坚持!
十月八日
给我们带课的是位气质很好的女孩子,只是那漂亮的脸上有块不小的胎记。但她从容、大方,很有自信,有条有理的言谈都令我惊叹不已,同样震动着这个一百人的大集体。这里多数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只有一位男生,他自告奋勇的当了班长。这个班长不外乎是打扫卫生,擦黑板。他整天都有问不完的问题,时而哄堂大笑,时而举手表现。好多人都视他为小丑。
我们每天学的是理论、绘图。下个月才正式在缝纫机上操作。这位老师很认真的在我们作业本上批改。学得好的要留下来当徒弟。玲儿是最佳后选人。我和玲儿每天的作业本都受到表扬,同样引来好多妒忌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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