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前,我曾经说过,患一场病,就像是上苍在人生中安排的一个逗号。
很多年以后我相信,患一场病,是因为心里上的疲惫或焦虑,使生理被外邪轻易击垮。
这一次,我病了。距离上一次我打吊针15年。
39度的体温使我在冬日里感到寒冷。
我的大脑晕眩,仿如宿醉,而这样的晕眩一方面使我愤怒,一方面却又使我胡思乱想。
这是一种带病的思维,非正常的思维。思维就像是一株变异的种子,结成了畸怪的果子。然后我沉静,沉浸在沉寂中。当疾病一步步淡去,这样的沉静好像修道者的冥想。
我突然奇怪的发现,患病之后让我更加的强壮。就像是15年积淀的污浊在一场病中被燃烧殆尽。多年积淀的那些污浊,应该就是为了我有朝一日的患病而准备的,当我开始染病,它们开始燃烧,然后,烧光。从头再来。
我停顿下了,一个小小的停顿,燃烧后的世界变得明晰。
我理应停顿。
我知道,更多的人,都是因为疾病而更加睿智而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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